吃完饭已经快十点了,他们准备去超市买些洗漱用品。
来得突然,什么都没有准备,詹藜的老家也许久没有住人了,多余的洗漱用品自然没有。
季知宴以给肖宁渊和詹藜提供二人空间为由,拐跑了童怀周,留着詹藜在原地尴尬。
“要不要买些吃的?”
肖宁渊推着推车,低声询问着。
“可以。”
肖宁渊在零食区的货架上逛着,拿的全是詹藜以前喜欢吃的,不过她倒没发现,或许早就忘记了。
“你之前去H国处理事情,怎么样了?”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她也没了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得到了答案,想来应该情况不妙。
肖宁渊明知詹藜的担忧,按理说应该好好跟她解释一番的,不过看着她的表情,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肯定早就猜出来了,”肖宁渊神情落寞:“不太好,不然都近年关了,我也不会被赶在外面,家都不让回。”
“......啊?”感情肖宁渊在浅封这边呆这么久,是因为家里人把他赶出来了。
“这怎么能怪你?”她心里有些恼怒:“为了这点事,你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头,这种事哪里是那么好处理的?原本就不是你惹的事情,你去帮着处理,怎么最后还怪在你身上了呢?”
肖宁渊别过头,知名的不知名的零食一股脑儿地往购物车里塞。“无所谓,过年对我来说,在哪儿都一样。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从来没人管过我,什么烟花秀扭秧歌,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话倒是,不必刻意说。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女人对男人产生爱,就怕女人对男人产生怜爱。
詹藜又何尝不知道肖宁渊的技俩,骗她同情是真,那些孤单的经历也是真。
过了许久,她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过年。”
女人一旦对男人产生怜爱,即便知道是套,也愿意去跳。
“怎么?不怕尴尬了?”
肖宁渊的表情看着有些戏谑,詹藜脸色一赧:“你别提那茬,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
詹藜家还算大,是个小型的二层洋房,前面还有一个由石板铺的小院子,周围种着几棵树,还有些杂草,倒显得不那么萧瑟。
詹藜的爷爷原本想将它打造成一个小型的苏州园林风格,奈何技术有限,只能模仿到其中的千分之一。
二楼卧室有五间,詹藜让他们自己挑选,季知宴选了一个最远的卧房,拿着童怀周就准备过去,詹藜连忙叫住:“诶,在我家,情侣是不能睡一个房间的。”
搞点什么动静出来,还得辛苦她一番收拾。
童怀周听到这话,自然高兴得睁开季知宴的手,转而挽着詹藜的胳膊,“我今晚上想和你睡。”
詹藜莞尔,看向另外两个男人的眼神坦荡,不容商量的样子。
于是,肖宁渊和季知宴就选择了詹藜卧房旁边的那个卧室。
詹藜能看出现在的季知宴对童怀周那种小心翼翼伺候的神情,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八卦起来。
“你们还没有和好?”
童怀周的笑容淡了些许:“没有。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他。”
童怀周趴在床上,跟詹藜大致讲了一下回去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