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藜醒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还好现在是寒假,否则她非迟到不可。
老实说,体验感还行。有一种奇怪的餍足感。
她起床的时候,腿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还好有地毯,不至于摔疼膝盖。
惊呼出声,倒惹得肖宁渊轻笑声传来。
詹藜望过去,肖宁渊单手撑着脑袋正目不暇接地看着她,显然见到了她刚刚的窘态。
她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等洗完澡走出来之后,发现肖宁渊穿着自己的睡袍在客厅里晃悠,手上举着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色有些认真,大概是真有急事。
詹藜回房间换了身衣裳,出来就听见门铃声响了。
是她买的外卖。
她确实饿了,所以点的吃的不少,还有一盒避孕药。
詹藜看了一下使用说明,接了一杯温水就准备吃了。
肖宁渊刚好打完电话走了过来,看见詹藜在吃药,顺嘴问了一句:“在吃什么?”
“避孕药。”
一听到这话,肖宁渊情绪有些不好,面上却没有显露太多。
“这是给你买的一些洗漱用品,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然后过来吃饭。”
肖宁渊接过,里面有新的牙膏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他拿着却有些滚烫。
是啊,詹藜这样一个事无巨细的人,怎么会忘记避孕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他也干过不少。
他谈过几个发生关系的女朋友,詹藜前面有一个,詹藜后面有一个。
但和她们做这种事更多的是为了发泄,所以再情难自禁都会记得带工具。
可不知道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家世,她们多次软磨硬泡,见自己始终不肯妥协,便悄悄地给避孕套扎洞,每次都被他逮个正着,渐渐地,他也不带了,结束后直接逼着她们吃药。
肖家不是普通人家,弄出个孩子来,谁都闹心。
他虽然有兽性,但也有良知,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只是消遣。
可即便摆在台面上来说,她们还是油盐不进。
好话歹话说尽也不愿意,那就吃药吧,反正伤害得不是他的身体,这样也能更尽兴。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从小养尊处优的生长环境,也见惯了尔虞我诈,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第一次,他心甘情愿规避这件事,对方却自觉得让人无言。
现在的她,和当初的他是一样的想法吗?
詹藜看着突然沉默的肖宁渊,一时摸不着头脑。
估计是之前的事情闹的。
等到肖宁渊收拾好后坐在詹藜的对面,她才开口询问:“在H国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肖宁渊搅拌着碗里的鸡汤,就在詹藜以为事态严重准备出言宽慰时,他终于缓缓开口,说的却是另外的事。
“怎么?你想帮我?”
“当然。”
在他出发之前自己就已经明确表达过了。
“是以什么身份?”
身份?
“朋友?”詹藜有点迷糊,他是觉得自己和他睡了一觉就开始自大得管起他的事来了吗?
詹藜连忙解释:“就普通朋友,大家相识一场,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你会跟普通朋友睡?”肖宁渊私底下对亲近的人不会说锋利的话,很多事情点到即止,不会拼命追问让大家都难堪。
可是现在,他迫切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