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詹藜有些不冷静,对这样的恶意行径她深受其害。
“贺家跟季家的合作很多,他们总是少不了打交道。我知道贺悦从小就喜欢他,碍于贺瑜的关系,一直都尽量不去计较。”
这段历史,詹藜倒是毫不知情。
“一个月前,季知宴去法国出差,贺悦也去了。两人被拍到在同一个酒店,贺悦穿着浴袍去了季知宴的房间里,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换了一套女士西装,没过多久,季知宴也出来了……”
那段视频中,季知宴和贺悦的表情、神态、举止都足够让人浮想联翩,贺悦出酒店时那个欣喜和满足的样子,长久以来童怀周都羞于表露。
一向喜欢夸夸其谈的童怀周,描述能力竟然变得这样词不达意。
“其实我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怀疑他。我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童怀周抽了张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语气开始变得嘲讽。
“季知宴说什么都没做发生,可是那段视频他没有否认,问他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他也拒不回答。”
“季家知道这件事后,就让季知宴娶贺悦。其实他们不在乎有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不想让我跟季知宴在一起。”
“季知宴叫我等他,我等了,等了两个星期,等来他们筹备订婚的消息。”
童怀周看向詹藜,眼神里充满了不解:“詹藜,我真的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该把我置于这样的境地。”
“订婚确定之后,贺悦找到我,得意洋洋,不就是在酒店干了那种事吗?难道光彩吗?”
说到这,童怀周的表情变得义愤填膺:“说起来不过一个第三者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詹藜蹙眉:“那季知宴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呢?”
童怀周嗤笑一声:“问他什么都不说,像个死人一样,一句解释都没有。都订婚了,我还好意思赖着?自然跟他分手。他可倒好,居然不肯!怎么?想我给他当见不得光的情妇?”
“我甩了他一巴掌就跑了,结果!他居然派人来抓我!把我的身份证,手机全给没收了!把我栓在家里!他真的是个疯子!”
童怀周越说越气越说越气,涕泗纵横,脸颊涨得通红,赶紧喝了几口水顺顺气。
“我肯定不愿意啊,就各种挣扎各种跑,他派人监视我!囚禁我!你说他是不是BT?!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
“我花了半个月才跑出来,我的朋友他全都了如指掌,只有你他不熟悉……所以我只好来找你。”
刚看到那视频的时候,季知宴拒不解释的时候,得知他们要订婚的时候,那种五雷轰顶的痛感,让她整个人都很恍惚。
“他太可怕了,我只是跟他分手,就被他像狗一样栓起来。可他处理不好这件事,难道我要见不得光地被困住一辈子吗?”
她这样激烈,全是生气和伤心,还有一点点绝望。
这样的事,换谁都不能接受。季知宴这样的人,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若是他自己不主动拒绝不把事情做绝,以后有她的好日子过。她童怀周再喜欢一个人,也一定得是光明磊落的。
如果季知宴要选择贺悦,那他们就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詹藜点点头,以为童怀周已经被逼到绝境,对他们的故事没有指手画脚。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帮你些什么?”
童怀周希冀地握住了詹藜放在桌子上的手:“詹藜,这段时间只有请你帮忙了。季知宴这段时间一定会疯狂地找我,我不能被他找到,就因为我说了句分手,就被他困了半个月,我这跑了,他找到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那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呢?”詹藜询问出声,是真的有些担心她。
她对季知宴不算是特别了解,但在她仅有的了解中,这个人要放在古代,那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好吧好吧,季知宴、白航还有肖宁渊都是一样的货色。
“等到这个事情平息之后吧,我现在只想离他们远一点。老实说,跟他这么多年,我真的有点累了。”从来没见童怀周露出过折颜悲哀的神情。
詹藜点点头,深有感触。她也是这样,又爱又累。
不过她没有再伤感怀秋,认真地分析起了局势。
“我现在被好几波人盯着,你跟着我反而更危险。”
“啊?”童怀周听到这有些诧异,“为什么?”
她被关了很久,对詹藜的处境毫不知情。
“这个说来话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等会儿带你回我的寝室,你梳洗一下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会儿再说。”
“好。”
安顿好童怀周之后,詹藜准备去超市给童怀周买些洗漱用品和贴身衣物,回工作室拿了一个不用的旧手机。
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可是这种找上门来的求助,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有一个直觉,季知宴最迟三天就会知道了。何况肖宁渊也在这。
现在赵照南的人也盯着她,生怕她搞点什么幺蛾子。
哎~
詹藜在超市里正选着苹果,两手一垂,突然有些后悔。
她为什么要去管这种事,帮一个就见过几面的人,惹一个惹不起的人,按照季知宴的脾气,就算最后人家和好如初,难道会念她的好吗?
詹藜回到宿舍的时候,童怀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着的时候仍然眉头紧蹙,眼角是清晰可见的泪痕,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詹藜拿着电脑去了阳台外面,怕电脑敲字把人吵醒。
等到晚上八点的时候,詹藜c出去买了饭,过去叫醒了童怀周。
童怀周猛然惊醒,张皇地坐起身来,迅速躲开詹藜的双手。
那样子,和三年前走投无路的詹藜毫无不同。
如果之前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她是不是会比现在好过一点?
一想到这里,詹藜叹了口气,打消了不管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