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回去了?”洛女士得知这一消息时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詹藜勤勤恳恳地照顾贺立东,一点迹象也没有表现出来。
“嗯,工作那边出了事,推脱不了,贺叔叔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就回去了。”
“那你今晚上陪我去参加季家的酒会。”
詹藜轻轻叹了口气,与贺立东对视了一眼。
洛女士没有过多挽留,可能对她“脚踏两只船”还在气头上,詹藜自己也不愿解释。
作为交换,她去参加酒会。
贺立东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洛玄宁。有时候她真想不明白,贺立东看上了洛玄宁什么。
执拗、精明、强势。
下午四点过,洛女士便带着詹藜去做造型。
这几天照顾贺立东都没有休息好,专门去做了一个小时的美容。
洛女士一袭黑色长裙,头发轻轻盘在脑后,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衬得姣好无暇的容貌愈发白皙。
一颦一笑间,丝毫看不出来眼前人已经40多岁的年纪。
风韵犹存。
詹藜这次选择了一条丝绒蓝连衣裙,以碎钻镶边,整体材质轻盈,托得整个人的气质高贵起来。走起路时,裙摆微微荡漾,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光。修身的设计将她的腰线完美勾勒,开叉的裁剪减少了裙子的冗杂,增加视觉亮点。
詹藜与洛女士梳了同款发型,碎钻发箍与裙子设计相得益彰。
洛女士很满意,挽着詹藜的手进了安排的私家车,前往季家的酒会现场。
原本詹藜自己也觉得蛮好看的,甚至还自恋了一会儿,结果到了现场,看到每个人都盛装出席,举手投足自信大方,妆容靓丽,瞬间觉得自己泯然众人。
酒会在一个有透明天顶的空中花园,所有人觥筹交错,嘴角带笑,就像是流连花丛的精灵。
“王太太~”洛女士的一声惊呼瞬间拉回来詹藜的思绪。
“好久不见。”詹藜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洛女士带着她认识了几位贵夫人,便被拉走了。
在这样的场合下,洛女士有更重要的任务,自然无法时刻顾及到她。
詹藜又叹了口气,目光搜罗着洛女士,正在不远处和人聊得正欢,只是神情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一旁的花儿开得正好,娇艳欲滴,即便不是花季也一点不影响它的绽放。世界再浮躁,它只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开自己的花,结自己的果。
偌大的花园基本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看见肖宁渊。想到这,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向远处望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二楼阳台上坐着的几人。
时不时地看着下面的推杯换盏。
那里的视野一定很好,能够看见整个花园的整片花海。
季家的二楼,可不是轻易能上去的。
看吧,对于他们来说,上季家二楼就是一件寻常事,可是对于她来说,便是身处这样的场合,都已经格格不入。
边想着,边换了个角度,背对着他们,害怕被认出来。
“你好~”
迎面走来一位女生,穿着一袭白衣,大红色的玫瑰刺绣栩栩如生,抹胸纱裙衬得她肌肤如雪。
比起五官,更吸引人的是她自信的气质。
“冒昧打扰你了,我叫张菁华,刚刚一进来就看见你了,感觉你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想和你交个朋友。”
这样突如其来的打招呼让詹藜猝不及防,险些呛到。
“咳咳咳......您好,我叫詹藜。”
“姓詹?这种聚会我参加过很多次,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我母亲叫洛玄宁,是贺立东先生的太太。”
张菁华一愣,贺立东她当然知道。其子贺瑜是几个京圈太子爷的朋友,贺氏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詹藜,想必就是洛玄宁前夫的女儿?
张菁华面色不显,在心里却暗自减分不少。翻来覆去夸赞了詹藜几句,便离开了。
“是不是就是那个女的?”詹藜找了一个角落,接过侍应生手中的果汁,愣愣地出神。
耳边响起了这样的问句,不用回头便猜得到说的是她。
“真是厉害,前脚刚跟肖宁渊在一起,后脚又勾搭上了另一个,就凭借自己亲妈当了豪门的后母,觍着脸来这个聚会。”
“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也不知道今晚上又要勾引谁。”
“估计是找肖宁渊求和吧,谁能接受这顶绿帽子,扣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多亏有贺瑜这么个好哥哥,否则贺家哪里能够得上肖家?还来参加季家的私人酒会呢。”
“哼~就喝贺瑜的血呢,就这样,还水性杨花。”
“我看肖宁渊根本没放在心上,昨天晚上还看到他在东皇会所跟季知宴白航他们喝酒呢。”
“他们三个关系可真好,感觉随时都腻在一起似的。”
“那可不,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原本三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就因为他们仨关系好,现在强强联手了......”
听着她们的话被自然地带到了别处,詹藜僵直的背才终于微微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