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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祖父千古

你好,陈少尉!

整装出发,忽然秦华叫住了陈墨川,想顺路一起去火车站,两个穿军装的特种兵,个个身高一米八,都是倒三角体型,只是陈墨川体型更柔和一些,走到街上,上了火车回头率和关注度都极高。在火车站等车时,两人聊起了天。

“(秦华)墨川,你家乡在哪啊?”

“(陈墨川)啊,也在北方,河秦关。”

“(秦华)真的?!我家乡也是河秦关!”

“(陈墨川)老乡你好!”

“(秦华)哈哈哈!”

两人是同一列车,座位也是相对挨着的,两个人在车上也是聊着天消磨时间,两人聊天中都是即将回到思念已久的家乡的喜悦,过年啦,在外生活的孩子盼着的就是回家,陈墨川和秦华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离家时间最长的就是参军以后了,当了特种兵三年才能回一次家,轮到谁谁也肯定想啊,更何况还是两个孩子呢?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到站了,两人下了火车,天已经黑了,走出火车站,约好晚上十二点一起去看新年烟花,约定好了就各回各家了。

陈墨川坐上了公交车,还是儿时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背着书包去上学,路上还会偷偷买点小零食吃,陈墨川想想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回味无穷,放学回来去爷爷奶奶家,爷爷总会和她唠嗑,还会讲讲自己年轻时的故事,爷爷对她是隔辈亲,几天不去就想,爸爸大姑二姑包括表哥表姐,都是被爷爷拿着棍子打到大的,而她却是爷爷哄着逗着拉到大的,爷爷喜欢养鸟养鱼,尤其是鸟,谁动都不行,打鸟一下都能跟他急,到了陈墨川这,怎么逗都行就是担心怕陈墨川被啄到。

走进了三年没有进的小区,从小到大生活了十几年,到了小区健身器材时,遇到了邻居倪阿姨,倪阿姨对她也是从小到大的亲切。

“(陈墨川)倪阿姨!”

“(倪阿姨)哎!呀!墨川回来啦,墨......(停顿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墨川听你妈说你当了特种兵还得了三等功啊?”

“(陈墨川)是啊,可不容易了,差点都回不来了,哈哈哈。”

“(倪阿姨)看出来了,累坏了吧,哎呀,看这脸干的,都有点毁容了,还晒黑了不少,阿姨那有个特好用的护肤霜,给你拿一瓶啊,回家过年了也该护理护理了。”

“(陈墨川)不用啦阿姨,对了我得赶紧回家了,我爸妈他们不知道我回来,没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说完陈墨川刚要跑回去,却被倪阿姨抓住了,阿姨表现有点反常,陈墨川觉得也可能是太久没见了,想多说两句的。

“(陈墨川)怎么了姨。”

“(倪阿姨)啊.....没事,那个......阿姨告诉你一下,先做好心里准备啊......。”

陈墨川感觉很迷惑,为什么要做心里准备,但也笑着回应了一个好,陈墨川也没多想,还是回家更重要些,陈墨川就继续往家那边走,眼看着马上就到了,直走一右拐,就是了,陈墨川越想越激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过去,一拐弯,陈墨川却停下来愣住了,在他们单元门前搭着这个灵棚(是小房子的那种,下面带轮的,还有窗户),仔细一看家人和亲亲们都在。大姑二姑还在灵棚里哭,陈墨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黑德(是陈墨川家里养了好几年的宠物狗,是条黑色的东德牧羊犬)似乎闻到了陈墨川的气味,一转头奔向了陈墨川,家人看到黑德跑了,他们也都看了过来,妈妈看到了陈墨川,满脸惊讶。陈墨川只是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摸了一下自己最喜欢的宠物狗就直直的走了过去,来到母亲面前,母亲惊讶着,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她还不清楚陈墨川现在是什么心理,怕哪句话激发到了陈墨川。

“(陈墨川)谁啊......”

“(母亲)爷爷......”

陈墨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母亲只能惭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陈墨川)你们都上去了,把我姑妈她们也叫上去,我想和我爷单独待会儿,三年没见了,怕他老人家想我了。”

母亲告诉其他人都让他们上了楼,随后又去叫大姑二姑,大姑二姑问怎么了,母亲低声说到陈墨川回来了,两人也是十分惊讶,于是赶紧上楼去了,顺便把陈墨川的行李也带上了楼,只留了陈墨川一人,陈墨川缓缓打开灵棚的门,爷爷的遗像正放在灵桌上,爷爷还是那个模样,遗像上爷爷嘴角微微上扬,陈墨川满脑子都是爷爷以前一见到她就呵呵傻笑的样子,可爱的模样仿佛刚刚见过,陈墨川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眼泪从眼内滑出,滑过脸颊落到地上,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摘下帽子拿在小臂上,立正站姿,敬了一个军礼,随后又把帽子放在椅子上,拿起了三根香,点燃后双手举起九十度三鞠躬,然后插在香炉上,随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爷啊,孙女儿来陪你过年了.....”

陈墨川忽然看见表哥从楼上下来了,表哥打开了灵棚的门,来到陈墨川面前,递给了陈墨川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什么,除了它的主人,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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