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太傅手握戒尺,宋童阳匆匆赶来。
太傅是圣上太过放纵。
太傅让殿下如此怠慢,如此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他连忙认错。
宋童阳太傅说的是
宋童阳今日,我确有他事,迟来,属实过错。
宋童阳请太傅责……
罚字还未脱口。
“啪”
戒尺打在他的背上,抽的他猛然向前一扑,倒吸一口凉气。
霎时背后一阵灼烧的疼痛袭卷全身,久久不去。
颤着,站稳了脚跟,握紧拳。
烁文殿下!
烁文怔了一瞬,实属没反应过来,黄太傅突然的一尺。
刚喊出口。
却见太傅又扬手,面部那张老脸眉头褶皱紧凑在一起,满是怒气憋的通红。
烁文别,太傅!殿下。——
烁文惊的上手去拦,却还是被戒尺抢先一步落在他的背上。
“啪”又是一尺。
宋童阳嗯!(闷声)
宋童阳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背后,灼烧,疼痛,麻木,钻心的,忍耐需要十分强大的毅力。
想必是见了血的,养尊处优这么久,似乎已经忘了流血,是什么感觉了?当初在阿娘那儿,每日上山捡柴,必少不了被划些伤痕,此时却弱不禁风了些。
太傅太子,可认罚?
他咬住太子两个字,语气发哼。
宋童阳…认。
颤音强压了好久,才出了声。
烁文殿下,还好吗?
“啪”
围着他转了一圈的黄太傅,又措手不及的打了一尺。
宋童阳咳…(忍)
如果方才鲜血只是渗出,此时便是皮开肉绽向外急速扩张,幸好是件红衣,看不出血迹,若是白衣一定恐怖极了,许是会吓到人的。
宋童阳这样想着,不知何时惨白的薄唇微微勾了下,显得病弱又顽强。
太傅老夫这条戒尺,不知打过多少皇宫贵族。
太傅区区太子小儿,打不得了?
宋童阳太傅…说的是。
他几乎站不稳了,不知为何,区区3尺,虽是太傅用了9成力,也不至于将他打倒,此时全身像火灼烧一般体温持续升高,意识开始模糊。
太傅说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强大的困意袭卷上全身,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闭眼的那一瞬,好像有一道身影飞了过去,挥起手,映红的鲜血四处飞溅,似乎有一滴溅到他手上,被人轻轻擦拭去了。
后面就是无尽的黑暗,他被困在一个牢笼里。
完全听不到前,好像有这么一句话。
“谋害太子,其罪当诛!对太子不利之人可先斩后奏。”
养心殿。
宋寂什么?打朕的太子?
宋寂扶龙椅,手背上的血管与青筋一同暴起,平静威严的脸上,怒气外泄。
许是忍不了,重重的拍在案上,低沉的气压中小太监颤颤巍巍,沉默良久。
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而后扶额。
脑中浮现的却是早上。宋童阳欢欢喜喜的来给他敬茶,依偎在他身边,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历历在目,一声声父皇叫的稚嫩。如今却躺在床上,高烧不止,全是拜那黄太傅所赐。
宋寂人呢?给朕传来!把黄太傅给朕叫来!
公公颤着声音。
公公。禀皇上,叫不来了……
他听完更是恼怒。
宋寂为何叫不过来?他还要不要脑袋了?
宋寂朕把他斩了,看他过不过来!
公公颤抖着猛然跪下,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