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听筒里传来了忙音!阿秀试着再拨过去可电话那头依旧是忙音!阿秀将头埋在双臂间,屈膝坐在床中央。她理应开心才是啊!那个夺走她清白给她带来无尽困扰的男人如果此刻就此消失那不是极好的吗?!可现下自已又为何这般紧张与不安呢?!
肩上猝不及防的痛感让酒醉的顾一野瞬间惊醒了过来,猛然回首抚上肩头,还未来的急探查自己的伤势,就被一群拎着砍刀的男人围住,顾一野毕竟曾在军营里历练过三年“碰”的一下反肘击落了靠自己最近刚砍伤自己㑩㑩手里的刀,反手又制服了两个刚准备上前的小弟,并迅速夺过其中一人手里的利刃,趁着身边无人靠近的空档瞬时打开车门,快速驾车逃离了这伙人的围堵!车驶出一段距离后,男人扔掉了手里的砍刀这才有空回头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肩膀处被那第一个冲上来的㑩㑩给划了一刀,好在刚刚反应快,及时把电话揣进了兜里,男人掏出电话才发现电话上新增了四条未接来电,备注皆是“阮小姐”。男人此时因失血泛白的嘴唇不由的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我他妈怎么知道是哪来的人!可能我仇家多吧!嗯,你这会儿就别来了!我?!死不了!”眼下当然第一件事是给北海知会一声,也好让他和舅舅近日有所防范。
挂断北海的电话顾一野将车停靠在了路边,扯下自己的白衬衫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番,那小子刀还没拿稳就学着人家冲上来砍人,不过也得亏这是个新手这刀才没让他伤及要害!
车门敞开男人伸开长腿依座在驾驶室里,在确定自己已无大碍的情况下,拨通了未接来电上的电话。
对方的电话瞬间接通“顾……顾一野!你在哪儿,你在哪儿?!”阿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顾一野笑意更甚,肩上的伤仿佛也没那么疼了。男人似乎此刻存了一肚子坏心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听筒里的女人哭,一句话也不说。“你没事吧?!你倒底在哪呀?!你可千万不要……”听着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了,男人似乎才心满意足,用虚弱的声音开口道:“我…我也不知…这是哪儿!我就是想在死之前……再听听……你的声音,”男人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此刻他觉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定是差他一座小金人的。
“你……你在哪儿!”女人噙着眼泪握紧了手里的电话。
“不知道!阿秀…我好冷啊……!好冷……!”男人吐了口烟圈调整了一下腿的姿势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和女人说着话。
“定位!对!你打开你的手机定位把你的位置共享给我!”阿秀突然脑袋里灵光乍现!
阿秀将地址告诉司机,并嘱咐司机一定要快点,司机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小姐长的这么漂亮怕是脑子不太好使!这明明就是这小姐家那条后巷对面的那条马路!若是穿走过去顶多也就10分钟,”不过深夜竟然接了单也只能硬着头皮挣个起步价!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顾一野伸手摩挲着女人的脸颊!
“你别说话!你快别说话了!我们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阿秀让男人坐在副驾驶,自己打算开车送男人去医院。
“这是刀杀!……去不了医院的!”顾一野提醒阿秀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去正规医院。
“那…那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阿秀看着男人那满是血迹的卡其色休闲外套
“你别怕!去这里!”男人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秀。
诊疗室里,老何将双氧水淋到顾一野的伤口上,用卫生棉球仔细清理着创口“大侄子!你这可是有些年头没找过我了,这是被谁下的黑手啊!”老何是这些年一直帮父亲还有父亲那帮老兄弟们处理这些棘手问题的人,别看就这么一家小诊所,这些年那些兄弟们的刀伤 ,枪伤,跌打损伤全是他在处理!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把这孙子给揪出来!”顾一野点燃了一支烟!
老何拍了拍顾一野的肩头示意伤口已经缝合完毕。
诊疗室的门刚打开,阿秀就上前询问顾一野的情况,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双氧水浓烈刺鼻的气味!阿秀一个没忍住快速冲到了诊所的门口干呕起来。
老何看了看顾一野又看了刚刚冲出去的女人,“你女人?!蛮漂亮的!就是胆子太小了这就把她吓成那样!”顾一野咧嘴笑了笑“她胆子才不小呢!”
“在这老老实实把这瓶药水输完就可以回去了!”老何扎上针就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一野抬头看了眼吊瓶,就把目光一直锁死在了对面沙发上的女人身上!由于孕早期阿秀的睡眠变的特别多,这会儿粘着沙发就睡着了 ,长长像扇子似的睫毛低垂着。
拔针时老何特意瞅了瞅沙发上被顾一野盯了一整晚的女人,刚刚那会儿这丫头捂着嘴冲出去吐,压根儿没看清脸,只是看身型觉得是个漂亮人儿,可现在一仔细瞧确实是真漂亮,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高挺的鼻子,关键是那张微微翘起的红唇,是个男人都想狠狠的蹂躏一番!
“好了大侄子!注意这段时间不可以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开裂!”话是对顾一野说的可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点了点沙发上刚刚苏醒的女人。顾一野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知道~~我会尽量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