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陈寅在顾衡的口袋里不断翻找摸索“哈哈…哈!找到了!顾衡你说你干嘛要趟这趟浑水!”将钢笔迅速装入自己的口袋,然后迅速用顾衡的衣襟擦净枪上的指纹,用隔着衣服的手捻住枪柄,把枪把牢牢的握在顾衡的右手里!
突然响起的枪声很快就引来了一小众战士前来查看,陈寅此刻也只好往灌木丛的深处躲去,灌木丛里这种地式哪怕是白天走都着实令人头脑发晕犯迷糊,更不要提能见度本就极低的晚上,再加上刚才与顾衡的扭打此刻陈寅早已头重脚轻,一个趔趄一脚踩到了一搓空心树干,瞬间一排削尖了的竹矛从前方飞驰而来,到看清是一排竹矛时,陈寅早已被这排尖利的竹矛贯穿了身体,眼下只看清了露在腹部胸部外的竹矛尾端,“呵呵…果然…多行…不易!必自毙!”
小东北和两个年轻的战士率先将还尚有一丝气息的顾衡送往了军区野战医院,而姜卫星作为年长且对丛林作战有过经验的老兵立即安排一队人对周围环境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伤害我朋友的人!我绝不能放过!”
“姜连长!您快来看!”操着一口福建口音的小战士咽了口唾沫,把手指向2点钟方向的灌木丛。
姜卫星摸了摸耷拉着脑袋。因被尖头竹矛贯穿此刻保持站立的陈寅的颈动脉“卸下来吧!早没气儿了!”用手敲了敲竹矛,这玩意是灌木丛里作战时越南佬最爱使用的杀人“暗器”当年他们也有不少兄弟没倒在敌人的枪炮下,却倒在了这邪门的“冷兵器”上。
寻着床头报警器声音而来的医护人员又是一番紧锣密鼓的抢救。
“病人的求生意识似乎很弱!所以他一直不愿苏醒!作为医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弹片我们已经几乎全部取出,还有些残余的细微金属碎片怕是我们现在国内的医疗技术无法完全清除干净,但已然不会对患者造成生命威胁,只是……只是”刚刚完成抢救的何主任面有难色的看向姜卫星。
“何主任!你倒是说啊!只是啥!”姜卫星挠了一把半个月没修理的头发
“还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我们怀疑这些残留的金属碎片会影响病人的一些相关机能,造成他的一些机能的退化或是失灵!但由于他现在一直未清醒我们也无从查证究竟是哪些!”
“顾骡子!老顾!你倒是醒醒!打死我他妈也不会相信他们那帮孙子给你扣的帽子,但是你总得醒过来自证清白吧!我他妈信你没用!没用!”姜卫星撰着顾衡早已形同枯槁的手,那上面布满了秘密麻麻的针眼儿,哪里还看的出来是一位29岁年轻营长的手。
“给!擦擦吧!”已将头埋至胸口哭的双肩颤抖的姜卫星,抬头看了眼递过纸巾的杏眼小护士,原来她也有温柔的一面“谢谢啊!你就是老顾的管床护士吧!”老姜抽了抽鼻子。“美小护!求你件事儿成吗?!平日里我们不在时对他好点,针扎轻点儿行吗!老顾…老顾太可怜了!”刚刚止住哭声的姜卫星又来劲儿了!
“打住!打住!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好歹还是个连长!你这也太……太脆弱了!还有我可不叫什么美小护!我叫夏小媛!记住喽!”夏小媛记录好了今天顾衡的相关体征数据合上了手里的工作夹撇了撇嘴离开了病房!
“你说什么?!他妈的郑源那孙子!当年老顾就不应该救他这白眼狼!”姜卫星忿懑的扣上了听筒,电话是军区首长办公室里相熟的兄弟打来的。内容简单而炸裂!一是顾衡媳妇和儿子一野,千里迢迢奔这边来了,娘俩生死要见丈夫和爸爸,二是郑源为了巩固自己及军长老丈人的地位在调查当年他和顾衡如何脱险的事上说了一翻似是而非且模棱两可的说辞,那话是怎么说来着兄弟刚刚还有模有样的学给他听了“我那会儿已经完全昏迷了,后来在医院苏醒后才知道是顾衡把我送去了野战医院,但至于那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当时已经完全不知道了!”把自己摘吧的哪叫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