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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呲──”
是书被摔到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争吵声。
贾屿“如果我不做到这一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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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回到一小时之前,那是贾屿下定决心自杀的时候。
她拿起了书桌上的刻刀,朝着左手手腕上发青的地方横向划去,一下一下,从鲜血缓缓流下直至涌出血块。
血液划过手掌,接触指尖,最后落到地面,给白净的地板添了几抹红。右手渐渐脱了力,颤抖着松开了刻刀,任它坠落至地面染上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缓了片刻,她觉得还不够,便再次拾起刻刀往血液有些凝固的伤口上划。
划到第二刀时,传来了敲门声,贾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敲门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开锁声。贾屿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人已推门而入朝她破口大骂:
人“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不想去上学就直说没人逼你去,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男人骂完后,看清了他面前的景象:
女孩在开着暖气的屋子里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把刻刀,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有一道刺眼的红。屋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但仍然能看出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嘴唇有些泛白起皮。
男人愣了两秒,目光扫视女孩。
人“你要干啥?嗯?”
人“觉得我养不起你?干这事儿?”
人“还是你要去找那个女的,她给你打电话了?”
贾屿从他说话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她不想让他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和充斥着泪水的眸子。曾经因哭泣而受到的那些打骂,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和警告。
半响后,贾屿缓缓开口:
贾屿“我不去了…”
人“你说什么?不去了!?”
人“我供你吃供你住,你吃穿不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贾屿突然抬头,狠狠地瞪了贾明一眼。
贾屿“你不就是想满足你自己的私心吗?你以为我还不知道,看着你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男人一时有些楞了,他没想到贾屿会一点儿脸面都不给他,好歹也是她爸爸。
人“我就是有个报仇心理!那等你厉害了,能耐了,就能找到那个女的了,然后告诉她,没她,我们照样过的很好!”
贾屿轻笑一声:
贾屿“是你过的很好吧!你们的事儿凭什么要擅作主张把我扯进来。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去报,凭什么用我的人生去报你的仇!”
贾屿激动起来,抄起桌上的几本书向他脚边砸去。
接下来便是刚开头的场景。
男人又骂了她几句,便愤愤地离开了。
贾屿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抬起手腕看看有些干在伤口上的血,发黑。
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现在脑子乱哄哄的,眼神不知道落在呢。周身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逃走吧!”
这是她心底告诉她的没有问题的答案。
于是,在寒冷的冬天,贾屿只在桌上留了一页纸书,便去到了山城重庆,这个有着江湖气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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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屿是在第二天去的,傍晚时抵达重庆。此时,她正站在江北机场的路旁。身上背着一个书包和一台电子琴,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这便是她的全部。
她叫了辆出租车,把她送到预定的酒店。
在酒店安顿好后,她整理了自己剩下的钱,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光靠这点钱并不是长久之计,她得自己赚钱。
贾屿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一个网站,界面上是她上传的五首beat。这是她背着家里人做的,靠这个也算是能赚到点钱了。
她拿出电子琴连接电脑,抬起手腕看着那道深深的血沟以及周围一条条的伤疤,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教训,这些都在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再一次掉入“陷阱”。
她沉默了许久,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灵感来了,果然,夜晚的灵感永远不会迟到。
……
(分享音乐:《我比别人家孩子高的只有泪点》鱼翅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