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mager 的Ringgaard和Moeller 留产院的半年对我来说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一个生命的诞生是如此奇妙,以致每次你都不由自主的积极参与到助产的过程。接生房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不过除此之外,在病房的生活和工作就没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了。护士们都讨好着医生。那些年轻的医生们的耀武扬威在我看来只是在可笑的掩饰着他们自己的不自信。那些护士们对医生的行为通常让我感到尴尬!!-还有那些我从不参与的是是非非。我不得不说,不管是在外科病房还是药房整个气氛对于成人来说都是不好的。当时的我还年少无知, 我只能听从那些有经验的护士们的想法然后执行,我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氛围。
很多次我回到家和我的妈妈说:“我要辞职了,我再也干不下去了。”妈妈只是听着,安慰我,然后我们一起喝一杯咖啡。过后我就又可以骑车回医院上班了。在期末考试中我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是我又可以用它们来干什么呢?
在1960年7月我们结婚了。我的爸爸、妈妈问我们想不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如果想的话,那我们就还要等几年,不然的话,这个婚礼将是只有少数的最亲近的家人参加的小型婚礼。我们当然选择了后者。我们都深爱着彼此,渴望有我们自己的家。
我们是在哥本哈根Folke Bernadotte大街的Gustav教堂结婚的。婚礼后我们在Oesterport车站对面一个很棒的酒店Glacis用餐。那是一个很棒的婚礼!我的父亲、公公和Ole 支付了回家的的士费用。他们都不知道整个车里装满了米。我当年就怀孕了,显然车上放的米起了作用。当那一年的护士们在哥本哈根城市大厅庆祝毕业的时候,我已经快要生了,一个月之后就生下了孩子。
那是一个很长时间的生产过程。大概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这一切结束了,我的小女孩躺在我的臂弯里。那种快乐无法用言语形容!一切都如此的安静。我被送到了一个有6张床的病房。房里其他的妇人们都躺在那里打呼噜。我感到非常吃惊!她们刚生过孩子怎么能睡着呢?我非常的清醒,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幸福的兴奋着。只要想一想,我将要三次去经历这样的幸福。你终于可以看见、摸到和闻着你自己的孩子的这种奇妙和感激。 我们都一起努力了。这个过程也给我们带来痛苦,然后是筋疲力尽,如释重负。每一次重新经历这些都给我带来巨大的满足。自己孩子的稚嫩的皮肤,他们的气味几乎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了!
我们从医院回家的那一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我怀孕的时候就织了很多羊毛的婴儿衣服,以致Mette很快就全身长满了热疹。不过除此之外,她是一个很好带的孩子,一个我们很高兴拥有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