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当我有点“不舒服”的时候,如果我觉得我需要放松一下,妈妈会允许我待在家里。当我带我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如果他们需要放松,我也会这样做。我相信这会让孩子们觉得对那些禁止的事情,他们也可以有一点自主权。
在高年级的时候,我们有了另外一个好朋友Dorrit Henius。她瘦高个儿,行动有点笨拙,有着很漂亮的眼睛和双手。她和她的妈妈和姐姐在法国住了好些年。我从她那里学会了欣赏古典音乐。当Jytte和我被邀请去她家和她妈妈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我们受宠若惊。她给我们倒茶,红褐色的容器上放着三文治和饼干。 我们很小心地边喝茶、边吃东西,边和Dorrit的妈妈说话。她妈妈斜视的很厉害,Jytte和我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该看她的哪只眼睛,这令我们非常困惑。在骑车回Haraldsgade的路上,我们会笑到抽筋。喝过下午茶,我们会一起听古典音乐。我们把自己埋在大沙发里,抱着那些又大又软、外套非常漂亮的羽绒抱枕。 沙发的前面有一个放东西的小几案。这和我们家的书房非常不一样,但是我沉浸在音乐里,享受着这个房间的宁静与美丽。
不久之后, 在我12岁的时候,我用我自己的钱买了我的第一张肖邦的唱片。唱片是在Tagensvej的一家小收音机店买的。 那里可供选择的古典音乐唱片非常有限。我只能从店里的七、八张里面选一张。 买好唱片,我自豪的跑回家,一路奔上楼梯,为我的家人播放它。
我受洗礼后,店里的面包师和女店员送了我四张柴可夫斯基作曲,维克多.斯奥勒钢琴演奏会的唱片。我非常开心,经常放这些唱片。
在那些年,星期天的时候,我在店里帮妈妈的忙。而周六我们是要上学的。但我的姐姐们说我很少在店里帮忙,是她们俩经常在店里帮忙。 她们大概忘了,她们长大的时候有了男朋友。她们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忙,哪里有时间去管店里。我清晰的记得,那些炎热枯燥的夏日。店里只有一个女店员和我守着那些可能不会有机会被卖出去的糕点和奶油蛋糕。 几只半死不活的蜜蜂懒洋洋的在面包旁或躺或爬,像我们一样,由于酷热而无精打采。我非常渴望的看着橱窗外面那些骑着自行车的,在前往Charlottenlund或者Klampenborg海滩的路上的人。 在炎热的夏日这可是哥本哈根人最喜欢去的地方。我知道他们肯定是要去海边的,因为他们单车的篮子里都放着毛巾和游泳衣。那些星期天真的是漫长得无法忍受。 如果店里只有我和当值的女店员,我们就会做一点好玩的事情,这样时间能过得快一点。我还记得我们玩的一个游戏。我们会站在通常顾客们站的地方。从那里开始,交叉着手单腿跳着去推搡对方。如果你能让对方失去平衡,那你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