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失望了,转身对宋亚轩说
苏沅音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爱我吗?如果你不爱我,我发誓从你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最终我也没有得到宋亚轩的答案,因为爸爸在来的路上就通知了马嘉祺,那个时候我刚刚说完,马嘉祺就出现了,事情最终以鸡飞狗跳的场面结束。
回家的路上,马嘉祺隐忍着怒气一路不说话,车里压抑得令人窒息。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是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听着耳边传来的陌生的声音,我久久不能言语。
时隔多年,我终于又有了她的消息。
我的妈妈,她在电话里对我说他一个人在加州,开了家小规模的律师事务所,专门帮夫妻解决婚姻纠纷。
苏沅音生母小音,
一段近况介绍,我的妈妈终于回到了主题上
苏沅音生母血缘和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必须珍惜,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胡闹而破坏。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苏沅音生母血缘永远都不可能打破,执著并不是勇敢,你要看清楚现实啊。
我还是无言。电话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和我在这世界上有着最为亲密的关系的人,为什么她的声音确实如此的陌生?
苏沅音生母小音,加州的清新空气和灿烂阳光有助于你忘记所有的不愉快,你愿意到加州来陪妈妈一起生活吗?
我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如此,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说什么一起去过母女生活,这种话是因为母爱突然发作吗?如果换作以前,我听了一定会很感动。可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再一次把我当做了交易的筹码吗?
苏沅音我不去加州。
非常干脆,我拒绝得没有一丝遗憾。
电话那头她似乎吃了一惊,还想继续说什么,都被一串忙音打断,因为我果断的挂了电话。
多年没有联系,我只对她说了这样几个字,就切断了她的电话。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其实在我心里,我比妈妈还要难过。
血缘,每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两个字。如果血缘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当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丢掉我呢?如果血缘真的那么不可忽视,为什么他们袒护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呢?血缘真是一种冷酷的东西,不爱的时候可以轻易放弃,相爱的时候却怎样也不能在一起。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眠,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人这一生,究竟要做多少错事,才能做多一件呢?
世界上本来是应该爱我的人,却先后抛弃了我,世界上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我爱他的时候,他爱着别人,他回头来爱我的时候,我又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事情简单一点,大概所有人都不必这么痛苦。
而所有的中心,好像都是围绕着我,是不是如果我不存在,他们都能从此过上幸福的美好的生活呢?
我拧开安眠药的瓶盖,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塞,那个时候,我想起了曾经在某个夜晚遇见的的一个男人,他也是这样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他告诉我,所谓爱情就是让爱着的人幸福。
如果上帝能听到我的最后一个心愿,我希望他让所有人都幸福,我愿意背负他们所有的不幸,永不轮回。
大概上帝没有听到我的祷告,我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一次,死神又与我擦肩而过了。
侧脸就看到马嘉祺站在病床前,面无表情。
苏沅音(我虚弱无力的笑)
苏沅音你救得了我一次,不可能次次都能救我。
马嘉祺的怒气终于爆发。
马嘉祺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为了他,你宁可去死?
我沉默没有说话。
马嘉祺好!
马嘉祺你要和他在一起,我成全你们。
马嘉祺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没等我回话,他不再看我,摔门而出。
等我出院的那天,宋亚轩出现了我的面前。第一次,他看着我的时候,无论是脸上或是眼睛里,都没有笑容。
而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沙哑,却少了温柔
只听他淡淡问我
宋亚轩马嘉祺说你想见我,并且要我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你有什么要求?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轻轻试探的说
苏沅音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宋亚轩干脆得让我吃惊
宋亚轩好。
他的表情却不愉快。我隐隐不安,继续说
苏沅音如果你担心别人议论,我们可以回到A市,或者去别的地方,大家都不认识我们,我们隐居一辈子。
宋亚轩仍然面无表情。
宋亚轩好,你还有什么要求?
苏沅音(我摇头)
苏沅音不是要求,这是请求…….
宋亚轩转身走出病房,我大声辩解。
苏沅音我不是在用死威胁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大可以不理会我。
宋亚轩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就这么直直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问自己,这是我要的结果吗?如果他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我在一起,会有幸福的结局吗?
当天下午我就和宋亚轩回到了A市,还是住原来的房子。宋亚轩似乎什么交代都没有,就这样把林玲抛下了,结果自然是众叛亲离。
我在电话里告诉马嘉祺我的行踪,电话那头他只有沉默,我能想象得到他有多么愤怒,可是他只是沉默,既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爸爸倒是在电话的那头对我破口大骂,我静静听着,不予理会。
我和宋亚轩还像以前一样生活,各自找一份薪水微薄的工作,上班,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
可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