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其实这对于人族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对于人族没有任何的影响,这种区别只存在于非人类之间。
白金在旁边解释道,毕竟人可以给任何生灵冠上神的名义。
白羽接过白金的话。
白羽并且说实话,这种称谓是毫无作用的。
白金在旁欲言又止,隐晦的看了一眼白羽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白羽看着天花板,双手靠着椅子两边的靠手,右手食指微微翘起,毫无规律的摆动着,天花板上的藤蔓随着食指的摆动而移动,互相摩挲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白柑目光随着声音望去,看着互相摩挲的藤蔓陈述事实般平静浅淡道。
白柑也并非完全没有作用。
说完低头看着白羽又陈述着事实道。
白柑我最先认识的不是白羽而是神明二字,光是这个名声就足以让大多数的人去信服,没有人会在乎白羽是谁但人们会去推崇身为白仙的你。
白柑当然,首先他们得承认怪力乱神的存在。
白羽对,耳朵是最先予人以定义的。
白羽失笑听着白柑的话,白柑说的是事实,他并不觉得白柑对他不敬,反而觉得白柑说得不够完全。
白羽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这无可避免。
白羽并没有去谴责人类以耳去定义他物的做法,反而因为是常态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模样。
白羽神也不例外。
白柑默了默,真诚的发问着。
白柑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聊这些?
这些话题太过于正经,明明他只是想要了解非人类反而牵扯到的是非人类和人族之间的关系。
他对此虽然抱有同样的好奇,但是现在他更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白羽无所谓的耸肩。
白羽不知道,或许是无聊得没话找话。
说完假笑了一下。
停下了对藤蔓的操控,感觉他一下子惫累了下来。
白羽剩下你想知道的问白金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白柑还是第一次听见白羽说累,有些稀奇,但还是开口应声。
白柑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说完白柑朝门口走去,白金看着白柑的背影转头对白羽尊敬的微微低头而后也走出了房门。
当房间内只剩下白羽的那一刻,门忽然自己紧闭,天花板上的藤蔓一下子全部垂落离着地面一米左右的距离,房间霎时间昏暗了下来。
白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静谧的空间里这声长叹清晰而极有存在感,听起来他真的很是惫累,他站了起来,在藤蔓丛里穿梭着走到床边。
他走过的地方藤蔓都会留出十多厘米的距离,就算窗外的风吹了进来使它们晃动也不会碰到白羽。
白羽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盖着被子,闭上了双眼,房间里格外安静,白羽浅浅的呼吸声,风吹藤蔓的沙沙声,它们汇在了一起。
此刻,祥和平静得使人充实。
这仿佛是一幅美景,画在画里的美景。
而躺在床上的白羽恍惚间在这个画卷里,不像会是人类。
当然,事实上他也不是人类。
可是,这幅景色里闭着眼的白羽,他沉静而又强大,似真非真,又似假非假。
此刻,这个房间安静而又诡异,白羽此刻像城堡里被诅咒的睡美人又像被封印的巫师,似正非正,似邪非邪。
白柑下雨了。
白柑走出房门刚坐到沙发上不久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密切却又不急促,听着让人不自觉的静下心来。
白金看来夏季快要结束了。
白金偏头看着窗外,丝丝凉风吹了进来,使得人心旷神怡。
细雨被风吹了进来,想到人类脆弱的身体,他抬手准备关上窗户。
白柑可以留一点缝隙吗?风吹进来感觉很舒服。
白金手一顿,看着白柑点头。
白金好。
白柑谢谢。
白柑看白金同意笑着道谢。
白金不用。
凉风习习吹在白柑脸颊,干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白柑不自觉地享受着这大自然的赠礼。
这让他觉得自由。
白金夏季快结束时,这儿总会下一场干净的雨,洗涤着这片森林。
白金这是习俗。
白金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这种温柔就像是骨血里渗出来的,下意识地白柑心生一种亲近之意。
白柑这是一个好习俗。
白金是的,起码这片森林里大多数的居民们都会为这场雨而欢呼。
白金你还有什么疑惑之处吗?
白金坐在白柑从侧面的沙发上,两个人离得不近却也不算远,不会亲密得使人反感,却又不会过于疏离。
白柑那棵树被烧了是吗?
白柑当时一直被白羽蒙着眼睛,却能听到小精灵的哭求声。
白金是的。
白柑那棵树死了吗?
白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非人类,可是他真真切切的看见过他,是一条生命,所以,从来没见过活生生的生命消逝在眼前的白柑有些惋惜。
白金并没有。
白金他并不会那么做,这对于他的判断准则里并不是死刑。
白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白金口中的他指的是白羽,这个称谓算不上尊敬,反而是在说一个冷酷的执法者,为了保持执法者的冷酷所以对他用了一个冷酷的字眼。
白柑那棵树天生就这样吗?
白金摇头。
白金并不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他也是受害者。
白柑那棵树为什么会这样?
白金因为人心。
白金非人类在人心之中获取力量,但是也容易被人心影响从而受到人心的操控。
白金这种事情常有发生。
常有发生,所以他并不意外。
白柑我对那棵树并不了解,我想要知道更多,你知道的可以告诉我吗?
白金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害怕。
白金当然,你可以随时叫停。
白金请不要逞强。
白金太过细腻温柔,温柔得白柑恍惚。
白柑好的,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