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看着白柑的语塞,意味不明的抿唇哼笑了一声,听起来心情是极好的。
白羽目光盯着白柑,食指指着他心脏的位置。
白柑看着疑惑的低头。
白羽继而收回自己的手,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几秒,白羽背靠着靠椅,抬头看着爬满藤蔓的天花板,藤蔓上还点缀着熙攘的绿叶。
白羽起初,那棵树和我这天花板上的藤蔓一样,是无思想的生命,是被操纵的被操纵者,最开始是这样的……
白羽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天花板,语气里有些意味白柑听不懂,白柑觉得这像是白羽单纯的形容,又像是一种叹惋。
白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五十年,或许是百年,或许更久……
白羽它变了,它从人心中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新生了。
白柑人心?
白柑对此感到疑惑,他不明白这和人心或者说和他们人有什么关系。
白羽是啊,人心。
白羽看着白柑,这一次他笑得真诚而又虚假,那个笑如同稚子般的纯粹,可是却在一个活了很久的非人类脸上,莫名其妙的合适和诡异。
并且有着吸引人的特有的蛊惑力,勾着从心底发出的欲望。
这个欲望或好或坏。
白柑只能感受到此刻仿佛激素一下子大幅度失调,心下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意味的情感喷涌而出,他被蛊惑了心神。
白柑稳了稳心神,吞咽着涎水发问。
白柑人心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他更想问的是: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白羽有啊。
白羽不假思索道,他的不假思索晃了白柑的心神,有一刻白柑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憋屈感闷在胸口,散不去,堵在那儿。
而后他又似接受命运一般,压下了那一股憋屈感。
白羽我就是在人心之中壮大的,你看看,我就是因人心活了那么久,还可以更久。
白羽毫不避讳,直言着。
白柑那他也和你一样吗?
白柑的他指的是浮木。
白金不一样的,还是有细微差别的,也就是这一点差别,会成为天差地别。
旁边的白金接过白柑的话,微微摇头回答。
白羽偏头把目光移向白金,目光戏谑般的微眯,嘴角上扬。
白柑因为人心吗?
白羽不是,起码不全是。
白羽这一点天差地别可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不论是不同的种族,还是同种族之间都是存在的。
白羽当然,这一点天差地别也不是不可消除的,而且消除的几率性很大,非常大。
最后三个字白羽说得意味悠长。
白柑是什么差别?
白羽差别就是,我,你,你们人类常说的神妖之分。
白柑不是你说的你们都是非人类吗?明明都是非人类为什么称呼不一样呢?
白羽对啊——
白羽为什么不一样呢?
白羽语气懒散着,目光又移回了白金身上,微微挑眉,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真的和白柑一样思索。
白金因为,这是神的选择。
白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白柑???
白柑疑惑看着白金,这比白羽的话还要令人疑惑不着头绪。
白羽噗——
看着白柑那么傻的样子白羽忍不住笑了出来,白柑现在这个样子可当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固执的人。
白羽就像你们人一样,有的人一出生就家财万贯一样,而有的非人类一出生就被冠以神明之称,而有的非人类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地步。
白羽你们人类追求钱财名利一样,非人类追求所谓的神明称谓。
白柑那你呢?
白柑你一出生就是神明吗?
白羽挑眉微微歪了歪头。
白羽你认为呢?
白羽或者你更希望我是那一个?
白柑天生的神明?
白柑不确定的发问。
白羽或许。
白羽发笑回答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