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空蝉最最最喜欢杀生丸哥哥啦！”女孩张开手臂，比了一个很大的圆，用很大的声音说，“有那么那么喜欢！”

　　冷冰冰的少年站在她面前，眉眼间有几分无奈:“你前几日才这么对犬夜叉说过。”“唔……”女孩歪歪脑袋，笑容乖软，“杀生丸哥哥是吃醋了吗？”

　　“……”少年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杀生丸睁开眼，入眼的是天边璀璨星子，小玲靠在阿哞身上睡得正熟，蝉鸣声在耳边显得这个夜晚那般安宁祥和。

　　杀生丸有些怔愣，他最近……梦见那孩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那个天真赤诚，像小太阳那样的孩子。

　　他突然想起来，从前无论自己怎么凶，再怎么冷淡，他身后都会有一个小姑娘顶着无法收回的耳朵，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只要他一回头，只要他一回头，那孩子便会扬起灿烂的笑容，鎏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阳光化开，泛着暖意。

　　天边的月亮澄澈，月光洒在身上，照出杀生丸有些失神的眸光。

　　“空蝉有多喜欢哥哥？”凌月仙姬笑着逗小女儿，“比喜欢母亲还喜欢哥哥吗？”看着女孩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浮出的纠结之意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就像空蝉喜欢月亮那样。”女孩纠结了一会，恰好看见天边的圆月，眼眸很亮很亮。她挣扎着从凌月仙姬的怀抱里探出头，朝杀生丸笑，“空蝉像喜欢月亮那样喜欢哥哥。”

　　“笨蛋。”杀生丸垂下眼帘，低沉的声音仿佛和多年前那个冷漠的小少年重合，“那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感情啊。”

　　翌日

　　空蝉一觉醒来便对上犬夜叉复杂的眼神，不知怎的，她隐隐有些恐惧，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你不记得了吗？”对上女孩茫然的神色，犬夜叉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女孩乌黑的发顶，带着询问的意思问她，“我想带你去找一个人，可以吗？”

　　“是谁呀？”空蝉揪住他的衣角，小小声问他，“会很久吗？我有点想家了。”

　　“可……”“虽然阴刀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啦，可是就算是大哥哥说的我也会很生气哦。”空蝉打断他的话，眼神澄澈，“阴刀陪了我好久的说，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嗯，对不起。”犬夜叉从善如流的道歉，看见女孩脸上露出明艳的笑，心里一阵酸涩:

　　她如果真的是空蝉的话该怎么办呢？将她送回西国么？可当初她就是死在西国的，没有人能护得下她，如果把她送回去，那个害她的幕后之人是否会再次动手。

　　思来想去，居然可悲地发现，对于现在的空蝉而言，或许待在奈落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可犬夜叉恨着奈落，怎么可能会把空蝉交回到他手上。

　　“……空蝉。”犬夜叉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选择全盘托出，“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诶？什么呀？”对上女孩灿如星子的眼眸，犬夜叉又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