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起头瞧他，肯定道，「我确定，她就是这么说的。」
只要闭上眼，我就能想起溅了一地的血。
想到这，我控制不住自己颤栗。
「她流了好多血，那些血流到了我的鞋边，我很害怕，想跑，但身子不听使唤，然后……」
宋队长直勾勾看我。
我垂下眸，颤着手喝了口水，「然后我就听到她说救救我。」
「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宋队长突然问。
我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说，「对，我们在一起快俩年了。」
宋队长还想问什么，外边就响起敲门声。
穿警服的女人走进来，挨着宋队长的耳边说话。
我不敢抬头，只敢抓着纸杯磨手。
等女人说完，宋队长才转头对我说，「小同学，你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
宋队长带我出去，经过走廊时，我听到撕声揭底的哭叫。
宋队长安慰我，「没事，你先出去。」
我抿抿唇，没有说话。
「是周歆先杀我儿子的！是她先杀我儿子的！她该死！」
我下意识侧目过去。
是一个女人。
她满脸泪痕，头发全白，神情格外凶狠。
女人手上抱着黑白相册框，逐渐扯出一个可怖的笑。
「我来自首了，是我杀了周歆。」
我被带了出去，最后什么也听不见，只记得女人狰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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