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能让深的东西入骨也能让浅的东西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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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喻婉的想法之后郑号锡也没再开口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喻婉怎么也不肯再说话了。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タ阳渐起,郑号锡今天晚上还有猎杀场,不能久留就先准备走了。
郑号锡“过几天的猎杀日,他也会去。”
冷静下来的喻婉也意识到居然这么快就到猎杀日了。
每年年末月之城都会有一个惯例,就是在特定的一个日子,举行一场死徒之间的决斗场,也叫做猎杀日用来给新人露脸,当年喻婉也是这么来的。
猎杀日结束后三个月就是每年一次的屠杀季,这个时候连接上下城区的通道就会开启,上城区和下城区的死徒互相猎杀,这也是那些在下城区的死徒想要来上城区的唯一途径,杀掉一个上城区的死徒,取代他。在这为期三个月的屠杀季里,不只是死徒和奴隶会被猎杀,连信徒也没办法置身事外。
当年金泰亨也是在那年屠杀季期间叛逃的。
阶级意识似乎是一个生来就刻在上城区人脑海里的东西,他们排斥下城区的奴隶,下城区的信徒和下城区的死徒。不仅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却可以只要轻轻松松杀一个人就能进入上城区。
所以当年金泰亨那样的人叛逃,加入了下城区的死徒,杀了周漪温的时候,才会让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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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信息归于零,场所撤回,意义解体,世界远离,剩下来的唯独麻木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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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人声鼎沸,上城区独有的喧闹声音近在咫尺。
一辆通体黑色的车上,金硕珍漫不经心地把烟灰透过窗子的缝隙抖搂,透过副驾驶的窗户往外看了看,人头攒动。
金硕珍“啧啧啧,你说说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准备来殴打金泰亨的?”
金硕珍做了个甩手掌柜,里头忙得要死了,他这个做老板的倒是跑到外头来了。
喻婉一言不发,连眼皮子都不高兴抬一下。
金硕珍“又不理人,你怎么想的,谁去也轮不到你去指导新人,郑号锡是死了吗?不会真是因为听说金泰亨跑到郑号锡那去了就嫉妒的发狂。算了算了,左右你都不会输给那个小丫头。”
喻婉“如果是她真的是漪温,就不会那么狼狈地输给我,可惜她不是。”
金硕珍听了这句话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有些无奈。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往下说,金泰亨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修好周漪温那把只剩几块铁皮的魂器。
喻婉“放心吧,我要是赢的有一点狼狈,我以后跟你姓。”
看着窗外人散去了不少,喻婉才慢吞吞推开车门,迈着步子向会场走去,金硕珍也跟着下了车,倚靠在车门上把最后一截烟吸完才跟了上去。
先不说喻婉和金硕珍的交情,就是冲着他的排名也没人敢怠慢了他,他今天就是来打个指导的,没必要那么早就去底下的角斗场,还是老位子,靠着栏杆的那处。
31°的特调酒泛着诡异的光晕,折射出来暗红色的光线。
没一会就看到有个老熟人领着个面生的女孩走了过来。
这个人可没少和喻婉合作,红利二八分,把好处让喻婉占干净了,却一直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看来是等的这里。
“这个…….喻小姐你看….”
喻婉斜看了一眼他,再看他旁边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一言不发。
“愣着干什么,叫喻小姐!”
他狠狠推了一把女孩,女孩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说话声音依然和蚊子一般大小。
“喻小姐。”
“喻小姐啊,你看我们合作那么久,好处你也拿了不少,你给我句实话就这个,能不能过了你这一关?”
那人谄媚地搓了搓手,喻婉觉得好笑极了,练新人今天就有机会,大可不必来找她练,无非就是想在上场前得个指点,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最好还能一不小心赢了。
过她这一关,也不看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冒犯她。
喻婉干笑了一声,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当然,喻婉活了这么久了,看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活着可以,想要活的长一点就难了。
喻婉“我说啊………….”
喻婉一开口,那个人就马上抬头,满脸堆笑地地看着喻婉。
几乎是在一瞬间,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喻婉就已经出手了,随手抓起吧台上的一把水果刀就甩了过去,擦着那人的脸颊飞了过去,直直朝着女孩过去。
女孩几乎是狼狈不堪地躲过了这一击,侧身抓住栏杆才没有摔下去,喻婉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女孩,笑了笑。
郑号锡说的没错,她最喜欢搞偷袭和捅背后刀子。
又是一击,这一次就不是水果刀了,而是喻婉的那把神级的魂器,白色长剑幻化成数个虚影,朝女孩飞去。
一把接一把,一开始还能招架,后来就是单方面挨打了,衣服刮破了不说,身上也挂了彩,直到女孩无处可躲了,喻婉才收手。
喻婉“现在觉得怎么样?”
那个人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明明是在奴隶市场费尽心思挑了一个价格不菲的下城区奴隶,想要试着调教调教,果然下城区的贱民就是不能和死徒比的。
脸也丟了,实在不好意思呆了,只好悻悻走开,呆坐在地上的女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看了一眼喻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赶忙跟了上去。
金硕珍“你不怕断了财路?”
喻婉“怕就不出手了。”
金硕珍“你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吗?”
喻婉看了一眼金硕珍。
喻婉“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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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