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萨】已读,不回(1)
黑道太子爷莫×宫廷乐师长萨
一个关于束缚与反抗的AU,每个人物都有成长
看来应该是个长篇。(希望支持)
(修勾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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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回到几小时以前,萨列里说什么也不可能听达蓬特的建议,来这座名为Star的酒吧体验生活。
做曲的灵感是很重要,但谁能料到这所谓“有黑道撑腰”的最安全的地方可以在瞬间被枪声席卷。
他好不容易才以孤儿的身份成为美泉宫乐师长。
他还不想死。
几小时前萨列里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一身黑色礼服隆重得仿佛这里是上层交谊晚会,而非什么灯红酒绿的晚间派对。
他像一颗混入跳跳糖中的咖啡豆。
“嘿!这儿有人吗?”一个身着红色亮片外套。眼线描得极重的金发少年,抱着把画满星星的电吉他和他打招呼,自来熟地歪头凑过来,就着他的手着那张被捏了半个小时的特色酒水单。
“玫瑰星云还不错,海皇太辣了不推荐,不过你第一次来的话要杯水星就行,入门级经典款。”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动作娴熟,不等对方回答便喊来服务员“给新客人来杯水星。”
“等等。”萨列里的声音被淹没在喧哗之中,服务员贴心地给他开了张小票。少年似乎很得意,随手播出串音符。
“你是谁?”萨列里将小票折了几折装进口袋。对方行了个花里胡哨的礼“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为您服务。”
萨列里微微躬身“安东尼奥·萨列里。”
“噢!噢!你就是萨列里?美泉官新上任的乐师长萨列里!”
莫扎特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你的音乐太漂亮了!”
“谢谢您的夸奖。”大师不太适应这种热情,轻轻抽了抽手,没抽动。
“请问您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儿的?”
“礼服,要酒水单,一个人坐在角落…拜托!这儿是个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好吧!而且你竟然不认识我!”莫扎特发出一两个有赌气色彩的音节”不过,你可以猜猜我是谁!”
萨列里不想猜,他现在只想把酒喝了然后回家把昨天的曲子再修第十几遍。明天把小票给怂恿自己来这儿的朋友,算糟过这一趟罪的证明。
但莫扎特不放过他“快猜猜!您完全不好奇吗?”
“驻唱?”
少年愣了一下,大笑着跳上桌子喊了声吸引所有目光的黑嗓。
“没错!我就是今晚主唱莫扎特!”说着挥手向下一拨。
“嘭——”地动山摇。
萨列里被吓了一跳。小小电吉他能发出这么大声?!
沃尔夫冈也被吓了一跳。这动静……麻烦来了。
下一秒,一群持枪者涌入酒吧。
一时间尖叫咒骂挤满歌舞厅,男男女女乱作一团,像是五颜六色的苍蝇抱头躲藏。
直到一声枪响,按下停止键。
“莫扎特在哪儿!”十几号汉子,操着意大利腔的英语,堵住前后两个出口。
金发少年走到人群与黑手党之间。
他在混乱开始时将吉他塞到萨列里怀里,消失了一下,现在出现在所有人之前,大红色闪片外套很是显眼。
萨列里抱着吉他在最安全的后方,身边各种化妆品味熏得他头晕。
莫扎特与他们用意大利语说了什么,没人听懂,只知道寂静之后血腥味霸道地盖过胭脂味。
谁受伤了?没人知道。
又开始各自逃命。
黑手党切断了一可以通往外界的门,逃无可逃的人们冲向二楼,萨列里在人潮中浮沉,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跑,只认为自己快死了。
一枚子弹擦着脸颊飞过,脱去外套的莫扎特抓住一脸血混着迷茫的大师“快跑!”
他带着他逆人流而行躲进后台。
莫扎特不知从哪儿弄了把小手枪握着,拼命按手机打电话“姐?你快点儿!你亲爱的弟弟马上就要牺牲在star了!”
“什么?多久?”
“姐?姐?……妈的。”沃尔夫冈听着手机里刺耳的电流声“漂亮,那帮孙子把信号切了。”
“救兵在路上了,但照这个速度看,估计来不及为咱们收尸。”莫扎特诚恳地向平复好心情的萨列里发出邀请“考不考虑自救,来我一把?”
十分钟后,猎人行动了。先是控制住落单的羔羊,然后去抓乱跑的那几只。
二人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这层有四个人,楼上有八个,是一共十二个吧?”
萨列里身为孤儿,小时候也不是没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过。刚刚那是事发过于突然,还没从多年养尊处优的思维切换回来。
而且就像他说的,老实待在就是等死,主动出击还有一条生路。
年长者摸摸自己习惯性带在身上的小刀,没想到
还真有用上它的一天。
“不愧是乐师长,这耳朵就是好用。”莫扎特点头。
刚才谈叛时他就在算,对方来了十二个人,这个数目不多,但敌人有备而来,我方只有两个人一把手枪和一群羔羊……哦,萨列里还不熟悉地形。
最重要的是看他们翻脸那么果断,不是不惜命就是有援军。
哪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楼安排了四位猎人,其中三个把守前后门以及刚刚圈出的羊圈。只有一位走来走去搜捕一楼剩下的散羊。
沃尔夫冈听着脚步声,待猎人从后行门前经过时用衣服包住酒瓶,从后方将他无声地打晕。
几分钟之后,羔羊穿着猎人的衣服,蒙面溜出安全区。
“砰——”一声枪响击碎猎场原本的死寂,前门的猎人赶紧往后门跑去,匆忙间忽略了前台暗处那一抹寒光。
“啊!”
萨列里的小刀羽毛般划过气管,大量血液自伤口喷涌而出,但他没有痛苦太久,软软地倒在地上。
羔羊反客为主,从血未凉的猎人身上收走武器。
与此同时,大厅传来第二声枪响。楼上的猎人们对视一眼,子弹上膛,冲向楼下。
莫扎特缩在吧台后,对着楼梯连开四枪,打空第一个弹匣。
收走两个人头的同时,自己的位置被气疯了的敌人火力覆盖。
“他在这儿!”一个猎人向身后的头目喊道“我要打死他!他杀了四个弟兄了!”
“不行”意大利语从头顶传来“留着他有用!”
“快来!他没子弹了!”瞬间,火力增加。
草。
莫扎特发现他备用弹匣不见了,应该是刚才掉在后门那里。
“看你的了!”他用法语通知自己唯一的队友“给我两分钟!”
萨列里从未如此感谢童年流浪时,兄长曾教过他用枪。虽然这么多年没练过,但他当年学得认真,准头还不错。
他以大理石的圆柱为掩体,听着声音时不时丢两梭子,给沃尔夫冈挣个捡弹药的机会。
莫扎特瞄准时机冲到其中一个猎人尸体旁边,拿了武器又扒下他的防弹衣装备上。与萨列里交换个眼神,从门外顺着应急梯爬上二楼,往敌后绕。
大厅的羔羊们大着胆子逃了,也许有几位受了伤,血滴滴答答宛延出门。萨列里枪法确实有待提高,盛在火力不乏,打死了一个,打伤了两个。
猎人的尸体倒在楼梯上,剩下的学乖了,都退回他看不见的地方。
大师靠在柱子上,双手不敢放开枪。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好…… 没有想的那么难。
看着身边一片空荡,萨列里觉得自己可以走了。
他只是一个第一次来的客人,这种事和他本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帮忙解决很多了,怎么都称得上仁至义尽。
而且,他们都走了。
左手边是正门,是生路,右手边是楼梯,是危险。
现在,往哪儿去?
萨列里注意到墙上的钟,还有二十分钟。
“安东尼奥!”沃尔夫冈的声音急促,似乎正忍住着极大痛苦。
莫扎特受伤了?
萨列里不再犹豫,抓了块装饰性的盾牌举枪上楼。
不及一层大厅开阔,这里到处都是小隔间,大师发现有位小姐狼狈地朝他挥手“那里!”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大师很快找到莫扎特先生。
少年左腿有个很深的弹孔,股股地流着黑血。
“快来搭把手。”
年长者半跪着,用刀把伤口旁边的焦肉削掉。
“嘶——”沃尔夫冈满头大汗”你轻点儿。”
“得把子弹取出来。”萨列里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问“怎么?没这个经验?”
“我个小小驻唱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经验?”莫扎特和他开玩笑。
“黑帮的?”萨列里问。
“叮咚!回答正确!”莫扎特脸色苍白,嘴角还勾着“我可是黑帮太子爷。”
“别贫。”
子弹被刀尖挑出,大师看看伤口,松了口气。
他好多年没处理过这种东西了,看起来还不错。“可能要瘸一段时间了,不过不会残疾。”
沃尔夫冈用桌布勒住伤口“OK,谢谢。”
接下来……
不熟悉的地形,五位猎人,加上这次对方不会再掉以轻心。
沃尔夫冈撑着桌子,想勉强站起来,结果重重摔在地上“再活二十分钟……”
安东尼奥左右环顾一下,这房间的窗户正对小院,墙体很厚实,苟二十分钟问题不大。
“你们这儿有面粉吗?”
“后厨可能有,怎么了?”
大师沉默一会儿“我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