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三天,伴着阵阵萧声,秦羽书终于醒来,睁开眼,自己躺在一张挂着白纱帷幔的古床上,再环顾屋内陈设,整洁,雅致,摆设考究。心下狐疑,难道传说中的阴曹地府是这样的地方吗,书中说的好像都是很恐怖的样子。
躺了这么多天,身体又十分虚弱,下床的时候,秦羽书觉得自己的肌肉很是僵硬,只得小心地一点一点挪着步子,走到一个梳妆台前坐下。看向那面镜子,一头黑发披散,一身白色衣衫,苍白瘦削的脸,真就如地府鬼魅般。
“吱呀——”房门被打开,一个男子端着碗走了进来,看到她后很快放下碗便又跑了出去。
“是我吓着他了吗?”秦羽书再次看向镜子,也是,自己这个样子确实有些吓人,她找到梳子将头发梳理好,在梳妆匣中寻到一支青玉簪,将头发绾好。又在屋中寻到铜盆,里面正好盛满清水,她将棉帕浸湿仔细将脸擦拭干净。
“醒了?”一个很有磁性透着年岁沧桑的声音传来。
秦羽书手中拿着棉帕,定定看着眼前青衣男子,情不自禁地道了一句,“形相清矍,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男子依旧青衣装束,见眼前之人突然如此说自己,有些许失神,但很快回过神,“见姑娘如此,应是无碍。”
“你是鬼差吗?我现在是在阴曹地府吗?”秦羽书觉得他像那日在桃林里看到的青衣鬼影。
“哈哈,”青衣男子大笑一声,“你竟以为我是鬼差,当我桃花岛是阴曹地府,哈哈,姑娘,你还活着呢。”
“我还…还活着?”秦羽书不敢相信,连医生都说自己没救了,怎还会活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明明都是古时候,这不是阴曹地府是哪儿。
“是我救了你。”青衣男子将桌上的药碗递给秦羽书,“喝了它。”
秦羽书机械地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药很苦,比爷爷熬制的还要苦,但还是一口气都喝下了。
放下碗,再次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眼前之景,“请问,我现在在哪儿?您又是谁?”
“我乃桃花岛岛主黄药师,请问秦姑娘又是如何流落到此?”黄药师负手站着。
“黄药师?桃花岛?”秦羽书不敢相信,难不成自己此时是在射雕英雄传的世界,这不可能,也不科学,她摇摇头,“请问,现在是何年?南宋?”
“姑娘这个问题问的奇怪,难不成是烧糊涂了。”黄药师算是间接回答了秦羽书的问题。
“我居然到了这儿…”秦羽书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嘴中不停呢喃着。
“你还很虚弱,仍需要再躺几日,这几日哑奴会来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说。”黄药师没有继续理会秦羽书,转身就离开了。
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自己不是应该死掉了吗,为何会拖着这个病体出现在这儿,这是要让自己再换个地方继续过着被病痛折磨的生活吗。秦羽书乐观积极了二十多年,本以为就要解脱,却不曾想自己竟远离自己的世界,远离了亲人,独自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度重复着病痛,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