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国国都繁昌)
七公主侍女朱颜:“公主,皇后娘娘遣人来让您去承华殿。”
莘子戚:“你没说我今日在税课局吗?”
朱颜:“奴说了,皇后娘娘说不管今日您在哪,都得放下手中事务去。”
莘子戚放下手中竹简,想了想道:“你去禄华殿请八公主过来盯着,我去去就回。”
朱颜:“诺”
莘柲儿在去税课局的路上远远就看见了莘子戚,边跑着边喊:“阿姐,阿姐”
莘子戚:“又跑,忘了上月是怎么摔的了!”
莘柲儿:“阿姐别担心,柲儿都好全了,你看”说着转了个圈圈。
莘子戚:“那是谁当时哭着喊着疼的?”
莘柲儿:“哎呀~阿姐”
莘子戚:“我不同你玩笑,去税课局好生盯着些,我一会儿便回。”
莘柲儿:“好~”
莘子戚:“若是有任何不明白的,处理不得当的,立马差人来报。”
莘柲儿:“好~”
莘子戚:“别跑,慢慢走着去。”
莘柲儿:“好~”
莘子戚在承华殿见到了出使的於鹜鸢,莘子戚就已明白皇后为何要把她从税课局叫来承华殿。除了宫宴,莘子戚第一次在内宫见到外男,莘子戚仔细打量着他,於鹜鸢也不闪躲,眼神里俨然志在必得的样子。
莘子戚:“母后,今日税课局有要事,儿臣耽误不得,母后有何事吩咐儿臣?”
皇后:“你不是叫了柲儿去盯着了嘛,今日就不要再拿税课局的事来搪塞我了。”
莘子戚:“柲儿年幼些,做事难免不尽心不周到,儿臣还是不大放心。”
皇后:“柲儿日日跟着你,学你做事也当有个七八成,税课局离了你又不是不转了。”
莘子戚没了离开的由头,只得听着。莘子戚时不时盯着门口,多希望税课局出点什么事。於鹜鸢与皇后攀谈了近两个时辰,终是放了莘子戚离开,於鹜鸢与皇后扣礼离殿追了上去。
於鹜鸢:“公主不大欢喜?”
莘子戚:“若你是我,你会欢喜?”
於鹜鸢:“公主不必对我满是恶意,我不会强求,但我肯定公主会心甘情愿答应和亲。”
莘子戚停下看着他:“十四王爷自信过头了吧,你睁开眼好好看看你的脚下踩着我天衡的土地,这不是你的宣威。”
於鹜鸢:“给我半月足矣,公主可愿一赌?”
莘子戚不理会的往前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十四王爷,我有心仪之人,你也不介意?”
是的,莘子戚有心仪之人,是去岁的状元郎,如今封了从六品官国子监丞,掌国子监教学事宜,生的白皙,是朝中少见的粉面人儿,刚过弱冠,还未娶亲,莘子戚在殿试那天见了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还记得那是他第一次面圣,吓得腿脚哆嗦,说话也不利索地答出了皇帝出的题论。
於鹜鸢以蚕丝和炭石通商为挟,说服了皇帝皇后,现在只需说服莘子戚,此事便成。
(鹿望亭)
莘子戚:“十四王爷若是也以蚕丝的说辞来要挟我,我只能说王爷短见了。”
於鹜鸢:“自然不会,我今日邀公主一见是为了向公主坦诚我为何要求娶公主。”
莘子戚:“不用你说,我早已猜了七八分,你无非是想借我天衡之力助你登得帝位。”
於鹜鸢:“公主聪明,我便不与公主拐弯弄虚了,我要的是公主能带给我的势力,我也能给公主想要的,公主不甘做深宫的牡丹,而是朝堂上的悬铃花。”莘子戚有些惊诧。
“天衡虽为公主设立了税课局,可那只是在内宫之中,公主在天衡是摆脱不了深宫的命运的。若有朝一日我在朝中有一席之地,我一定让公主在前朝一展拳脚,女子又如何,既然有治世之才,那就当得前朝一职!”
“那日公主问我是否介意公主心中已有他人,我可以给公主一个机会,三日之后,还是此地,我让公主与他相见,若他敢冒违抗帝命之险求娶公主,我便自行离去,绝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