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当我发现我自己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是走了一半路了。”
……
许是太久太久没有相拥彼此,加之长期的俗事累身,身心困顿,漫漫长夜,凄凄冷殿,一碰到彼此温热的身体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至情至性,尽情尽兴,除了放纵自己的身心,别无他法。极致的欢爱中,无数次的耳鬓厮磨,至死方休,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对方的身体才得解脱。
不止是他,连我也迷醉了。
至于我们在殿中抵死纠缠了多久,我是何时被他抱到内间塌上的,他又是如何不顾我阻挠胡闹到天微微亮的,我已记不清了。我只知道,一会趁外人进殿之前我得赶紧清理现场,否则我可没脸见人了。
殿前那不忍再瞧的被撕碎的凌乱与放纵,以及满地羞于启齿的余温与湿润……
想到这,此刻半倚在他身上的我,忍不住重重地扭了他手臂上的肉一下,只听他“啊”了一声。
方才事后许久,我们并不言语,他抱着我靠在塌上床头,原本正玩弄着我披散在一侧的发丝,饶有情趣地将我俩的发丝缠在一起绕在指上。见我现下碰他,原本拥着我肩膀的手,又轻轻拢了拢紧,说话的语气温柔又轻快。
“如眉,你在想什么?”
他这样轻快的语气与方才刚进殿时落寞的神情,完全像是两个人。想到小平说只有我可以安慰他,我心里起了笑意,原来自己是这样以身相慰的。
“以后,不许这样闹我了。”不知怎得,此刻我竟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他从后边将我的脸侧向他,低头看着我,带着些许得意和玩笑,“你若不喜欢,我再不这样了。可是你得说真话,当真不喜欢?”
“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我捂着他嘴巴,不想让他再说下去。
他将我捂住他的手取开,贴着我的耳朵,用着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如眉,如眉,你只说,方才,好不好?嗯?”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满是深情与缱绻。
望着他的时候,我常常忘记他是燕王。从前,连小玩子都说,没想到历史上的明成祖朱棣,这么深情。小平小北也不止一次地对我提到,他们的爷,从未这样待过其他任何人。
我知道,朱棣待我是不同的。
或许对于柳如眉来说,朱棣待我“我视旁人如清风,唯你是明月”的爱情,足以慰藉与他的这份深情。而对于那个“牙刷与男人不与别人共用”的张楚楚来说,仅仅与众不同是远远不够的。
又是这个问题,还是这个问题。我曾经义正言辞的坚定,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他身边。
“如眉,答应我,你再不离开我了好吗?”
我无法承诺,自己是不是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可是我知道,当年的张楚楚是阴差阳错地落入600年前的时空里,而时空隧道再次开启,那夜以后的柳如眉却是真真切切地为朱棣留下来的。
无论怎样时移世易,我将固执地坚守着或许在旁人看来可笑又无法理解的观念,正如我固执地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如眉,你说呀~”
“知道了,知道了。”
……
朱棣,你只要知道,柳如眉是为你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