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晚冬,从小奶奶就告诉我天凉添衣那时候我小也没有办法年年被裹得像个粽子,呼吸都裹上了一层炙热的体感。
那时候我很喜欢奶奶讲的多种人生态度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奶奶最喜欢的是,每到哄我睡觉时不像别人用心呵护幼小心灵那般给我讲的尽是那些神啊👻啊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就是喜欢听这些,每次听完每每都睡不着觉便又去找姐姐玩,很奇怪,我喜欢看天上的星星每一颗的不同每一束光的照耀都铭刻在我天真幼小的脑袋瓜里,以至于姐姐认为我这个“少年老成”的家伙故作忧郁,今年是我的第5个秋冬那年我5岁。
我很喜欢雪,所以那年满手满脑袋全都是被自己挠得破了皮的冻疮那时候我犹如冰火两重天一会冷一会热,我也不知道为何被雪冻伤的我伤口为什么会如此的热但我仍在家门前堆起了雪人,更是细致的给它画上了鼻子嘴巴。
那年我们家赶上了拆迁房安置,终于是搬离了夏热春潮的日子这仅有一层的屋子也让我的好奇心关进了牢笼,终于可以去见见那爷爷心心念念的新家。
今年雪很大,大得让我这个年纪的身高被埋在了雪里,爷爷专门给我做了一把小锄头大小只有门前的小板凳那么高因为我爷爷为我量身定做了一整套装备,在别的孩子眼里看到的那种羡慕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时候我的幸福甚至能冲破房顶。
我拿着锄头一锄头向前走一步,在路上挖出了一条小水渠只够我一个人走过像是我的私人通道,一连刨了半个多小时明明只有1千米的距离我却走了半个小时那时候的时间过得真慢,爷爷奶奶推着推车装着我们家几经搬迁的几个大衣柜到了新家。
四层的楼楼梯高的需要把我抱上楼才不会摔,可按我这犟脾气哪能听他们这三言两语的劝还是蹦蹦哒哒的上了楼,没走两步就摔了一跤爷爷止不住的笑说是乔迁大吉第一天就给磕了头这还不鸿运当头,我那时候啥也不懂,但看平常不苟言笑的爷爷也乐呵成这样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搬了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变化说最大的变化吧,从前在平房看星星得走到院子躺椅上才能看个真切如今窗子很大,像是一张显示屏,我喜欢吹夜晚的风比白天的风更冷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感觉往后的风也许比今日的只会更加凛冽,那时候哪会有那么些烦恼想着想着看着天花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冬天过的很快只记得过了几家亲戚,那时候那些我人不全脸的亲戚见了我那就像见到亲孙子一般抱着我那是个爱不释手,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奶奶那唯一的长孙可我哪管这些看着手里红红的票子这不比红红的脸蛋要更让我喜欢。
风一吹年被吹跑了纯白,绿色像是有繁殖力爬上了山野的绿幕,那年春,我五岁。
那时候的我是一个古灵精怪,也到了上中班的年纪,男孩子不可避免的喜欢奥特曼,那时候我很幸运生拉硬拽的让奶奶给买了一把奥特曼主题的剑,叮叮叮-的发出响声也让我在班里当上了老大的位置。
我那时候是个野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到别人装修的家门口的黄沙堆玩沙子,该买了没两天的剑一次又一次的被我捅进泥沙里塑料的剑也是不堪重负弯了起来,我也只要败兴而归在家里呆呆的看着那堆被我揉捏完了没兴趣的玩具。
我从小可能受到姐姐的影响,是个多愁善感的男孩子,在五岁那年我就说过如果我们能看到别人眼里的视角我们是不是就能过别人的人生了。
说起来就算现在我也挺羡慕那时候我的天真,如果有人问我自由是什么,我想我愿是年幼的我的眼里的光,想远山,想山岚,想傍晚的红云,想湖边的涟漪,年幼的我的眼里只有这些并不是对欲望的向往和对过往的遗憾。
那年春,山野青葱姐姐那年十岁也变成了一个令无数人羡慕的小女孩,苗条,眉眼带笑,我那时候跟谁都炫耀我有个好看的姐姐,但奇怪的是每当我把这件事告诉老师那些大人时他们总是很奇怪我这个独生子怎么会有个姐姐。
我无所谓他们的言语,我只知道我有个精心呵护我的姐姐,哪怕只有十年。
那年春姐姐十岁,眉眼间的笑我以为能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