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苏盈盈却是已经从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的身侧,走到了雷梦杀的身旁,眉眼带笑的看着那个突然间出现在酒肆门口的针婆婆。
苏盈盈“这位婆婆,你说错了哦,不是只有雷梦杀一个,还有我!”
针婆婆“你又是谁?”
苏盈盈“我姓苏,我叫苏盈盈,同时我也是这位灼墨公子的小师叔。”
话音刚落,苏盈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那戴在手腕上的镯子,眉眼间含着几分笑意,她自然看得出来针婆婆的实力,是这些人中最强的,虽然雷梦杀能应付,不过她毕竟是他的小师叔嘛,总是得出来撑一下场子的。
此话一出,除了雷梦杀以外,在场的几个人,都震惊于苏盈盈的身份,雷梦杀的小师叔,那不就是那位天下第一的李长生的小师妹嘛。
针婆婆“即使是他的小师叔,也休想阻止我们要杀了那两个人。”
雷梦杀“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们?他们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未来可以值得期待!多好的少年郎啊,酿的酒又那么好喝,杀了太可惜了。”
针婆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阎王说了,他们要死,他们就得死。”
针婆婆停下了自己手中的针线,非常满意的拿起了那双鞋,左看右看,雷梦杀则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向针婆婆。
雷梦杀“如果我说不呢?阎王金口断生死,我却能一口三舌弄是非,他说一句死,我说三句不死;他说了算,我说了算?”
针婆婆却是忽然间就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两双鞋,同刚才绣好的那一双,一同甩进了屋里。
针婆婆“给你们缝好了,穿上吧。”
司空长风“这是什么鞋?”
针婆婆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针婆婆“寿鞋。”
雷梦杀“噤!”
雷梦杀突然高喝一声,司空长风感受到了那种危险的来临,一把把百里东君拉过,拦在了自己的身后,长枪一挥,护住了他们两个的要害,针婆婆长袖一甩,十余根银针飞散出去。
而雷梦杀则是连续出了九指,随后一甩,银针便碎了一地,他望着针婆婆,笑了一下。
雷梦杀“几年前婆婆就玩这些,现在有没有新鲜一点的?”
针婆婆“你又拿出什么新鲜的东西了?来来去去不过那么三指。”
针婆婆的双手在袖中一拢,猛的一抬,近百根银针就好像是天女散花一般倾落而下,如果是寻常人的话,这一击之下,必然就会被打成筛子,可是雷梦杀却依旧淡定自若。
雷梦杀“你要新鲜的,我就给你新鲜的;我这一次,就用一指。”
话音一落,雷梦杀的手放在了袖中,随即他的食指轻轻一弹,一件事物脱手而出,碰到了空中的银针,瞬间炸裂开来,将那些银针击得粉碎,四散了出去。
针婆婆“雷门火药,晴天霹雳。”
针婆婆面露惊讶,雷梦杀满意的收回了手,那些银针碎裂开来,突然间就出现了“砰”的声音,随即,便有一股非常浓郁的酒香在整个东归酒肆中弥漫开来。
苏盈盈吸了吸鼻子,也同样闻到了那一股在东归酒肆里弥漫着的酒香。
苏盈盈“是酒香。”
闻到了酒香的苏盈盈,下意识就舔了舔嘴唇。
百里东君一把推开了司空长风,然后他就看到自己放在角落里的那些酒缸被那些银针给打穿了,美酒正源源不断的往外面涌着。
百里东君“你大胆!”
百里东君看向了针婆婆,纵然是一向气定神闲的针婆婆也被他的这一怒喝给弄得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冷冷一笑。
针婆婆“大胆?”
百里东君“你知不知道你毁掉了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针婆婆“那些酒?”
百里东君“那些……世间最美好的酒!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雷梦杀收回了手,看向了站在自己一侧的苏盈盈,又有些困惑的看了司空长风一样,司空长风却比他要更加的困惑。
雷梦杀“小师叔,你说,这个酒肆老板要怎么让针婆婆付出代价?”
苏盈盈“看着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
百里东君“小白!”
话音一落,东归酒肆的地板在这个时候,猛的震动了起来,就好像地板下面有什么东西正想要穿破那木地板冲出来一样。
司空长风“你这小子,在地窖里养了什么?”
苏盈盈“难怪老板敢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来柴桑城开酒肆。”
雷梦杀“所以,小师叔,地板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盈盈“我怎么会知道的?而且,你看着不就知道了嘛。”
只听见“砰”的一声,酒肆地板整个都陷落了下去,雷梦杀和司空长风以及苏盈盈都纷纷退到了角落里,针婆婆和言千岁退到了门外,他们都流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唯独苏盈盈和百里东君依旧神色淡定,随即便见到百里东君张开双手,那件从地下冲出来的事物将他整个人都抬了起来,他们也终于是看清楚了面前的事物。
那是一条莹白如玉的巨蛇,身长几近十丈,它抬起身的时候,几乎撑满了整个酒肆,而且似乎对关在下面有些不满,身子不安的扭动了很久以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它扭动的时候,那些桌椅都被卷成了碎片,最后它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才安静下来,随即它俯下身子,幽幽的吐着蛇信子,平静地俯视着下面站的那些人。
百里东君站在巨蛇的脑袋上,看向了下方的针婆婆,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百里东君“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