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相是不想面对的现实,或许有些时候,说‘我不知道’比谎言更好。”
司徒颜她右手的中指和小指有厚茧,这是常年写字的人才会有的特征。
沈华年如果是歌伎,手指指尖应该会有薄茧。
司徒颜但我刚才留心观察了,并没有。
沈华年但她为什么要在职业上撒谎呢?这种事情无伤大雅。
骆少川大概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
沈华年有些秘密终究要暴露在阳光下,而暴露的开始,往往就意味着终结。
沈华年火车快到下一站了吧?
司徒颜餐车集合,这场大戏,该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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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川的工作效率向来都不用怀疑。
很快,一等车厢的乘客都聚在了餐车里。
司徒颜我已经知道你们所有人都跟许家、许夫人有关系。
司徒颜先是走到了廖云的面前。
司徒颜那本书您带了吗?
廖云带了。
廖云将书找出来递给了司徒颜。
廖云怎么了吗?
司徒颜您年轻的时候可真美,和现在也有几分相像。
廖云先生,我想您是搞错了。那是我女儿抱着我的外孙,不是我。这是前两年她们照的,可能我保存的不太好。
司徒颜如果保存的不好,可能会产生褶皱,而发黄只能是因为时间的流逝。
司徒颜看得出来你很精心保存这张照片啊,哪怕它是三十年前的旧照。
司徒颜我想,应该是因为您的女儿已经不在了,怕您伤心一开始我并不想提起这件事。
司徒颜可现在我不得不说,照片上的人恐怕不是您女儿跟您外孙,而是您和您女儿。
司徒颜那次去哈尔滨见她,应该是您这辈子最难受的事儿了。
司徒颜将书和照片还给廖云,而后走向万吉祥。
司徒颜你暗示我说马世英一点也不会俄语,有在火车上喝安眠药的习惯。
万吉祥您说有就有,您说没喝就没喝,我不知道啊。
司徒颜他在枕头下放了一把满膛的手枪,说明他很担心恐吓信的事情,一个戒备心如此重的人,根本不可能在睡觉前喝安眠药。
司徒颜但是真相令他感到恐惧的恐吓信不是你给我们看的那两封,而是被你烧掉的那封。
骆少川但万吉祥没有时间去杀人呀?
不同于廖云的辩驳,万吉祥似乎已经放弃了,他叹了口气。
万吉祥他就是个混蛋,他就不该去杀许夫人……
万吉祥我父母死得早,为了活下去我什么事情都做过,去偷去抢去骗,他们看见我还是个小孩子就把我放了。
万吉祥可是后来我碰到了一个硬茬,他要打死我,是许夫人救了我。
万吉祥是她给了我第二条命,让我有机会像今天这样活得像模像样。
万吉祥案发那天我见过那个凶手,我偷他东西结果被他察觉,我不死心我就一路跟着他,一路跟到了许夫人家……
万吉祥可是,我没有进去……
宗延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万吉祥绝对没有离开过包厢,至少马世英死的时候没有。
沈华年真的吗?可你是怎么确定马世英是究竟在什么时候死的?
宗延那个医生不是说了吗?马世英的手表停在了一点一刻。
沈华年如果手表停的时间是死亡时间,也就意味着凶手对马世英行凶时过于激烈碰坏了手表。
沈华年但马世英在那之前已经喝了安眠药,必然不可能有激烈的挣扎。手表的损坏也可以是人为的。
司徒颜许怀昌死于海战,水师全军覆没,而日军的地面登陆点正好是威蓉。
司徒颜我记得之前在餐车时,你说过,你在威蓉打过仗。你和许怀昌是战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