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相是不想面对的现实，或许有些时候，说‘我不知道’比谎言更好。”
面对白露，司徒颜决定开门见山。
司徒颜我想你应该知道，许怀昌的妹妹也在这趟车上。
白露我没见过她。
司徒颜许家惨案发生的时候，你在现场？
白露我不在。
司徒颜那你为什么要去报警？你是帮凶？
白露我不是。
司徒颜那你帮了凶手。
白露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颜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露那年，我九岁，跟着许夫人学英语。她对我很好，对我来说，她也是我的母亲。
白露案发前几天，总有个车夫在门口徘徊，我坐过一次他的车，他说许夫人干了见不得光的事儿。
白露案发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白露我怀疑他，所以我去报了案。
白露警方说，我说的那个人的长相和方婷说的凶犯的长相是一样的。
司徒颜所以等你再次遇到他的时候，你就杀了他。
白露司徒大状，他也一样让你在法庭上变得一无所有了。
白露你也一样有杀人动机。
白露的突然反问，显然是司徒颜没有预料到的。
包厢里再度恢复了宁静。
————
而骆少川此时还停留在上一环里。
骆少川到底什么时候改名叫白露的？
司徒颜她没有改名。
骆少川韩霜就是白露，白露就是韩霜啊？那为什么呢？
司徒颜我在给布雷尔夫妇念车上人员名单的时候，她匆匆忙忙就报了一个名字出来。
司徒颜说明她知道车上有她认识的人，人在情急的情况下撒谎，最容易利用自己联想到的词语。
沈华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骆少川格格是许夫人的干妈，乔治布雷尔夫妇又是许夫人的妹妹和妹夫，白露是报案人，那这么说这整车厢的人都和许家有关系我也不奇怪呀。
司徒颜我倒宁可所有人都跟许家没关系。
————
因着司徒颜对施春善的怀疑，三人再次来到格格的包厢。
这一次，三人从格格那里听到了想要的答案。
荣香格格施春善是许家的厨娘，玉琴出嫁的时候她陪着。
荣香格格许家出事以后，她也流离失所了。
荣香格格前两年遇到了我，我正好缺个合用的人，就收留了她。
荣香格格这案子跟许家有关，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没有杀人，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司徒颜许家惨案发生的时候，你就在现场。
施春善是我害死了夫人，如果不是我那晚忘关了后门，那个恶魔就不会通过那扇门进来杀死了夫人。
施春善如果不是我，夫人就不会死了。
司徒颜所以你就杀了马世英替夫人报仇。
施春善不、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
施春善案发以后，我们这些下人就被关起来，接收调查。一直到小英死了以后我才被放出来。
施春善当时的许家早已不存在了，我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施春善我想回老夫人身边，可老夫人病得很重，我到处辗转，直到遇到了格格，才算有了落脚之地。
施春善我不敢说跟许家有什么关系，我害怕，我害怕。
司徒颜老夫人生了重病？
施春善是。
三人回到马世英的包厢整理思绪。
沈华年凭着记忆走到连通门旁，摘了手套，抬手摸索着什么，神情微变。
骆少川怎么把手套摘下来了？
骆少川这里是案发现场，周边有什么你都不知道，不怕划着手啊。
骆少川说着走过来拿起手套，准备给沈华年重新戴上。
沈华年连通门的门把在门锁的下面，如果把洗漱包挂在门把上，根本遮不住门锁。
司徒颜她在撒谎，而且不止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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