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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晴湘西十九

综鬼吹灯

  但珍珠岩并不是灰或白色,而是殷红似血,又像是鸡血石,此地生长着最珍贵的九龙盘。

  其上生了层厚厚的浮萍,潮湿之气甚重,岩壁上都渗着水珠,兼之隙底狭窄,旦被卡在下面就进退两难了,群盗只好用竹梯挂住岩缝,在绝险的石壁上凌空而过。

  众人展开数十架蜈蚣挂山梯,使出拼、接、摆、挂的浑身解术,提气凝神地攀附在绝壁上。一路顺着岩缝过去,只见那两侧陡壁之间,已多在翠云深处,又进数武武,半步,泛指脚步。

  瓶口一侧的山岩上果然如同珠壁,岩石的颜色也逐渐变深,周遭都是垂人深涧里的紫藤,藤上生满了奇花异卉,石隙的泥土里则满是杂草。

  群盗攀在蜈蚣挂山梯上,挑灯仔细观看药壁上生长的植物。

  鹧鸪哨看看左右,松枝藤萝生得苍郁虬劲,视之皆是武将冢的坟脉。

  他们在半山腰闻到了冷香,冷香中有墓穴的腥味,转头看到猫儿眼。

  陈玉楼见那片奇花果然形似猫眼,都是借着古墓里凝结的阴气而生,花草中透着隐隐的杀气,看来这元墓藏得虽深,却终究是有迹可寻。

  卸岭众人将身体挂在蜈蚣挂山梯上,然后拔出刀斧,去砍削覆盖在珍珠伞上的植物。

  被斩断的紫藤花草和松枝,纷纷落下山隙深处,不多时便将那片凹进去的鸡血岩显露出来大半。

  只见岩壁上裂开了数道大缝,最大的那条宽可蔽牛,里面黑蒙蒙不知深浅,细小的缝隙里生长着几株鳞甲鲜艳的九龙盘。

  众人心中暗喜,那苗人在药壁珍珠伞上采药的传说果然不假。

  这九龙盘在山阳处长的都不值钱,普通的只可以驱风解毒,唯独终年不见天日的深谷幽壑,才能生长这种鳞叶肥大的龙盘,也称九鬼盘,每株价值千金,有吊命的神异功效。

  群盗见状,都暂且将那古墓之事扔到了九霄云外,离得近的,当即便伸手采药,小心翼翼地连根刨起,倘若九鬼盘少了一根须茎或半片鳞叶,便相当于破了品相,再也不值钱了。

  鹧鸪哨却对此物视若无睹,他抓住藤蔓跃人鸡血岩里的大裂缝中,探手一摸石壁,指尖立时感受到一阵恶寒,正是古墓中才有的阴冷。

  他们见此也跟着过去,鹧鸪哨发现洞穴处的机关,刚想上前被陈玉楼拦住。

  不想陈玉楼腰间的匕首触动了机关,整个山体开始坍塌,红姑刚进去,山开始摇晃,若是不及时走会被埋在山里,三人急忙抽身后退。

  出了鸡血岩上裂开的山缝,只见攀在药壁上的群盗都已是面如土色,紧紧抓住竹梯藤蔓,似乎也都感受到了刚刚的剧烈震动。

  原来瓶山上的这道裂隙太深,瓶肩和瓶颈相接的部分,仅有十成中的一成,其余九成早已断裂得年深日久了。

  如此欲断未断地在风雨中经历了几百年岁月,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就如“风动石”一般,看似危险实则稳固,在绝险之中有着极其微妙的平衡。

  如果没有极为强大的外力相加破坏这种平衡,也许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仍是如此。

  但卸岭群盗从没盗过崖墓,使用炸药过量。这伙人里并没人懂得什么是“爆破作业”,一味地多设炮眼,多埋炸药,炸得山口、山脊等处千疮百孔。

  爆炸的冲击波次次在山体中传导,使得这条裂开的巨大缝隙即将断裂,刚刚那次震动,只是一个前兆而已。

  山体又传来一阵阵颤动,比第一次的要轻许多,但震颤连绵,却是一阵紧似一阵。

  药壁上的泥土和碎石纷纷从高处落了下来。

  鹧鸪哨也知这山体一旦真正断开,攀在绝壁上的这伙人,都得跟着倒塌的巨岩摔人山阴里的密林之中,就算是有铜头铁臂金钟罩的功夫也休想活命。

  可是山体震颤不绝,若有一步踏空,便会立即跌落深涧,如此情形之下,最忌轻举妄动。

  山体震动愈来愈烈,陈玉楼让花玛拐等人跳到山对面去,众人照做抓住藤蔓,纵身跃向瓶肩一侧的峭壁。

  不料这时山间发出天崩地摧的隆隆巨响,山体的裂缝猛然问扩大了数丈,那几名当先逃窜的盗伙原本掐算准的距离再难触及,在众人的齐声惊呼中坠人了裂缝深处。

  上空轰隆隆落下数十块从山体上碎裂下来的岩石,竹梯上的几人哪里有处藏身,都被砸了个“万朵桃花开”。

  大大小小的岩石落将下来,撞击在绝壁上发出轰隆隆的沉重回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一同落进了最深处的积水里,传来一阵扑咚咚咚的杂乱响声。

  只听山体的岩层深处,如裂帛般响作了一片,陈玉楼和鹧鸪哨等人忽觉药壁倾斜加剧,原本乱云汹涌雾气环绕的山隙,裂痕是越来越大。

  众人觉得眼前一花,似是阳光夺目,山缝里的草木尽皆暴露无遗,原来裂缝扩大后,外边的天光都已照了进来。

  瓶山这一瞬间真是摇晃得日月如覆,星河似坠,群盗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手足都已惊得麻了。

  陈玉楼等人见状也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这形如古瓶的山体马上就要折断了,抓住藤蔓提着起跳到对面,却发现鹧鸪哨和红姑抓着的藤蔓断了。

  陈玉楼长吼一声想跟着跳,被花玛拐死死拦腰抱住。

  老洋人也想飞身下去救师兄,张文远死死抓着老洋人,硬拽着陈玉楼和老洋人来到安全处。

  陈玉楼嘴里说着:“都怪我,都怪我,就不该来。”

  张明月见陈玉楼和老洋人以及张文远回来,唯独不见鹧鸪哨和红姑。

  她皱了皱眉,看着陈玉楼的表情,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她没问。

  花灵见大师兄没回来,拉着老洋人问,老洋人没法回答。

  张文远看着张明月,给了她一个眼神。

  “鹧鸪哨大哥肯定跟红姐姐说着什么悄悄话呢。”她掩饰性的话语试图盖过所有人的表情,“我们先回去,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陈玉楼眼见巨岩崩裂,伤亡惨重,不由凉了半截。

  面色惨淡,急火攻心,似乎所有的争强好胜之念,都随瓶山一起崩塌了。

  正所谓掬尽湘江水,难掩面上羞。

  他心中自责痛悔,万念俱灰,也不理罗老歪等人,竟自蹒跚而去。

  众人回到攒馆,陈玉楼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懊悔不已。

  张明月打开门走进去,狠狠给了陈玉楼一巴掌,愤恨道:“陈玉楼,你这个废物。我还以为堂堂卸岭魁首是个汉子,没想到也是个孬种。”

  想到一起经历过的那些,她不免想到张起灵,若是他也会这样自己绝对受不了的!

  “如果你就此认栽,一蹶不振,那么卸岭会永远成为江湖上的笑话。”她不免软了语气,“我言尽于此,若你自己放弃,那就我当瞎了眼,错看了你。”

  她转身离开,手臂吃痛,被陈玉楼狠狠抓着。

  他眼眶发红,脸上还有泪水滑过的痕迹。

  嘶哑着嗓音,他说:“明月,我,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你别走。”

  瞧着他这个模样,张明月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鹧鸪哨带着红姑娘回到攒管,花玛拐看到二人,大喜过望:“魁首,你们竟然没死啊。”

  “总把头呢?”红姑娘顿了下。

  花玛拐回道:“总把头以为你们已经....痛心自悔,始终郁郁不振,备受打击,无以自解。”

  红姑转身要进去被花玛拐拦下。

  “陈大哥,红姑娘没事,鹧鸪哨大哥也没事。”张明月听到外面的声音。

  陈玉楼以为她骗他,直到鹧鸪哨冲进来。

  “活着呢,活着好。”他看着鹧鸪哨和红姑不免红了眼眶,松开她的手,“红姑,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咱就撤。你也收拾收拾吧,散了吧,散了。”

  鹧鸪哨大声喊着:“陈玉楼,你这个废物。我搬山自找雮尘珠以来,挫败几千年,世世代代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要都像你这样,我搬山一派早就完了。”

  陈玉楼唉声叹气道:“栽了,这叫栽了,你得认栽明白吗。”

  “我以为卸岭的魁首是个汉子,没想到是个遇到一点小事就认栽的孬种。”鹧鸪哨嗤笑道。

  陈玉楼站着看向鹧鸪哨点了点头:“是,我是孬种,以前我以为我不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他妈就是个孬种怎么了?”

  鹧鸪哨抓着陈玉楼胸口的衣服,咬牙切齿:“那那些死了的人呢,他们是孬种,他们白死了吗?”

  “可不就白死了吗,那怎么着,一命抵一命?”陈玉楼推开鹧鸪哨喊着,“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

  鹧鸪哨看着陈玉楼这个样子,冲过来给了陈玉楼一拳,“你的命是不值钱,分文不值,可你还有活着的兄弟。该完成的使命一定要去完成,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想吧。”

  张明月和鹧鸪哨走了出去,陈玉楼见二人无事,想起了鹧鸪哨和她说的话,打起精神,接着再战。

  晚上夜幕降临,红姑接替花灵给鹧鸪哨上药,鹧鸪哨对着红姑说出了扎格拉玛族人背负的诅咒,族人皆活不过半百,千百年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雮尘珠,死伤无数。

  一旦血液变为金色会极其痛苦的死去。

  两人交谈间,彼此的心拉得更近了。

  翌日,陈玉楼决定再次寻宝,联系了罗老歪,鹧鸪哨和张明月。

  张明月有预感,元代大将军的棺椁已经现世,就是昨天塌了瓶山的位置。

  众人来到昨天的地方,遍地都是散落的碎瓦和各种明器,金银铜玉皆有,想是墓室受到剧烈冲击,内部的砖石器物都已经跌得散了。

  另有一具高大异常的紫金棺椁斜在当地,那紫金椁好生奢丽,周遭罩了珠襦玉匣,所谓珠襦便是珍珠帐幕,椁身上都嵌满无瑕玉璧。

  椁中是具金丝楠木的漆棺,棺盖已被震开。

  陈玉楼见此开口道:“元代陪葬奢侈及盛,这位将军又是生前曾屠戮过老熊岭七十二苗洞的大将。陪葬的名器不计其数,弟兄们打起精神,开棺后运出宝贝分了。也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了。”

  卸岭众人听得士气大涨。

  几人走近一看,发现棺椁下压着一只白猿,气息微弱。

  忽的叫喊几声,不远处的草丛中飞出许多石头,众人躲闪不及,有人受了伤,最后只能扔几包炸药进去。

  爆炸声响起后,扒开草丛一看,竟然是许多小猿猴,众人处理下猿猴后。

  闷雷响起,只见空中乌云滚滚,似有一条裂缝,将天空一分为二,正是传闻中,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的天裂之像。

  卸岭众人士兵们一发惊慌,陈玉楼和鹧鸪哨也略有忐忑。

  张明月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个元代大将军的眉心,走到棺材旁向里面看去。

  这位大将军尸身魁梧高大,面如牛肝一般血紫,首上无冠,口鼻中都是金粉,尸身看似枯僵,但英爽之姿未散。

  周身穿着锦绣紫袍的凶纹殓袍,腰围嵌玉金带,正是一介大贵巨权的模样。

  不过看其形貌应该是西域色目人,元代是多民族兼容并存的局面,有色目人为将并不奇怪,讨伐老熊岭七十二洞之时的统兵大将,很可能正是此人。

  元代活人殉葬之风极盛,先前在墓中所见的披甲干尸,大概是陪葬的武士。

  天子可有百人陪葬,王公可有数十人,统兵的将军安排几个亲随殉死在墓道里看守门户,就当时的社会风气而言,也不算是什么残酷奢侈之举。

  但西域文化背景独特,丧葬习俗也与传统葬制存在很多区别,棺椁、墓穴、明器,以及保存尸体的办法在当时看来,都透着极其神秘的色彩。

  棺椁中金玉不计其数,生前地位该是极高。

  正打量着,那被压在巨椁下的白猿手臂猛地动了一下,不想此刻缠绕着藤蔓。

  张明月被白猿抓着脚踝连同棺材一起掉入深洞,张文远紧张的跑过来跳下去,鹧鸪哨也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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