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发刀片的,有原著剧情加自我猜测杜撰,有些地方可能有些许出入请见谅。
话说有人跟我一样最近才入坑的吗?
他的心是一片荒漠,可有人偏要在这里种花。
黑瞎子第一次见解雨臣时,那人才23岁,粉色衣服让他硬生生穿出点杀气的感觉。
明明还是个小孩儿,眼神里却有着他这年纪不该有的、过分的警惕与成熟。
这小孩儿童年估计过的不咋地,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后来这人好像是看上了他的身手,奈何他又实在有钱,黑瞎子觉得从来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相处的越久,他越觉得解雨臣是聪明的。
他总是谨慎周密,在行动前织上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详细规划好每一步,也给自己留足后手。
他总是打的全进全出,最后却能全身而退。也不知道这是他当上家主后一步步养成的习惯,还是靠着这个才活到了现在,黑瞎子想了想,觉得这两者应该是都有的。
但弦绷得太久总是会断的,他相信解雨臣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他不会对一只野猫那么上心,只是没有人允许他放松,解家像一个囚住他的笼子,又像是一头巨兽,稍有放松就会把他吞噬。
不过这张脸不笑笑真是可惜了,幸好他活的够久,随时随地都知道怎么开起玩笑。
也幸亏解雨臣足够信任他,这是他察觉到解雨臣不再对他设防后认识到的。所以他也足够信任解雨臣,因为解雨臣答应他的最后都做到了,所以他也足够信任他那个倒霉徒弟。
倒霉徒弟曾经跟他说过,闷油瓶像是长白山上的一朵雪花,他和胖子费尽心思才把他接到人间。黑瞎子听后觉得不错。吴邪想了想又说,你像一阵风,自由得很,天天在人间飘着,却从来没有人能留住你。
黑瞎子想了想,觉得倒霉徒弟还挺有文学天赋,他觉得雪山是哑巴张的世界,孤傲又清冷,仿佛与人间隔绝。而他只有身处沙海时,才觉得那是真正的自己。浩瀚无垠却又飘渺至极,一眼望去永远看不到尽头。
没有人能在沙漠中辨认方向,就像没有人能抓住风。
倒霉徒弟还说过,他跟解雨臣两个人在一起真的非常完整,因为他们足够互补。
黑瞎子笑了笑说:“因为他足够有钱?”吴邪当场朝他翻了个白眼,但其实他知道吴邪是什么意思。
解雨臣行事前总是思考一堆,而他却会冲着下意识来。
他们行事方法也许不同,但面对问题和危机时的反应几乎出奇的一致。多年的默契加持,不用开口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虽然有时候也会带来些许麻烦,比如当他们出现分歧,却是一个比一个固执。
黑瞎子自由惯了,他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活够本了,所以他更喜欢珍惜当下随心所欲,就算死亡在下一秒,这一秒他也有心情看看蓝天白云。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能束缚住他,哪怕是他的眼睛。
他遇到过长神仙,可他觉得解雨臣需要他的眼睛维持现状,所以他不治了;他知道仙物会加重自己的眼疾,却还是把它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也知道自己仇家多,真瞎了活不过多久,所以解雨臣才会想要帮他治眼睛。
他觉得自己对解雨臣是有好感的,他喜欢有实力守规矩和重情义的人,这三点解雨臣刚好全占,更何况自己还欠他不知道多少钱。
但他想了想,觉得算了,他不想治了,他不想因为他的眼睛而变得畏手畏脚,这不是他。
他知道解雨臣在想什么,他想让自己好好活着,哪怕失去一部分自由。
没那个必要,他已经一百多岁了,解雨臣才不到半百,没必要让他跟着自己折腾。
但解雨臣态度强硬,黑瞎子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人活得久了,总要学会放下点什么东西,不然背负的越多,走的就会越来越慢。
他对解雨臣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没了他,解雨臣还是北京城那个风光霸气的小九爷。
他下的斗别人也能下,他杀的人别人也能杀。
只不过他真的没想到解雨臣会做的那么绝。
黑瞎子参与听雷事件时,他久违地跟哑巴张一起行动,这个惜字如金的哑巴看了他两眼,最后居然开口淡淡的说:“解雨臣要劝你。”黑瞎子难得没说话,他知道解雨臣想劝他什么,他知道这个人在这件事上有多固执。
后来吴邪与他们汇合,告诉他小花找来的一百多个人全折这了,小花好像也混进焦老板的队伍去了。
他听后只是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花儿爷比谁都聪明,他进去了,说明危险肯定在外面,该小心的是我们。”
但他们找到解雨臣的时候,黑瞎子真想把自己这张嘴给撕了,他们看到了巨大的听雷装置,还有被那个姓焦的混蛋吊起来的解雨臣,他垂在那里没有一点气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伤痕和血迹,像是一抹光垂直坠入黑暗,看不出来是不是还活着。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吴邪感觉黑瞎子身上的怒气快溢出来了,黑瞎子站在那里异常平静,但他脸上的笑被咬牙取代,拳头攥的紧到连手心都要被抠出血。
吴邪默默咽了一口气,解雨臣被小心翼翼地放下来,而黑瞎子只是一言不吭地走过去,慢慢伸手接住了他。
怀里的人气息微弱,但还活着。
黑瞎子缓缓呼出一口气,心里的担心过去,巨大的情感便如潮水般一窝蜂地涌上来,他感觉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扭住了一样,一时间竟有些呼吸不上来,被刀扎了一样难受。
他能把一切看得很开,无论是自己的命还是别人的,因此他的情绪波动很久没有这么大过了,但此时此刻,他从来没觉得原来伤口可以那么扎眼,血腥味可以那么刺鼻。
解雨臣你可真tm聪明。
黑瞎子只觉得他现在气得要死,他觉得解雨臣是个疯子。
沙漠本不应该存在任何东西,可这个人偏要带来一颗种子,这里没有水,他就割开自己的血管用鲜血去浇灌它。
他固执得很,他就是要赌自己的血流干流净,能不能让这株海棠在这里盛放。
黑瞎子把自己气笑了,好你个解雨臣,你赢了。
沙漠的法则被打破了,它的主人放任这株海棠在这里生长,逐渐肆意成一片绿洲。
黑瞎子把他的怒火全打在了汪家人身上,一改往日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作风,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发疯了一样寻找着发泄口。
吴邪后来说他当时都被吓了一跳。
后来解雨臣在雨村养伤,只是情绪有些低迷,直到黑瞎子把一锅有一点糊的毛血旺端在他面前,并笑着对他说,自己为了这个弄坏了倒霉徒弟一口锅的时候,解雨臣才终于如释重负一般笑了出来。
解雨臣开始想方设法地为他治眼睛,他不再拒绝了,只是他们对彼此的固执似乎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比如一个说着这里是大凶你快走,另一个就非要下去插一脚。一个说着危险是冲他来的,另一个就说:好啊,那这趟费用你自己承担好了。
果然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过黑瞎子对这种拌嘴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他随解雨臣去找解连环,在解雨臣拿着干尸肉来问他意见时,黑瞎子看了看面前人犹豫的神情,一把抢过来吞了下去,然后趁着解雨臣发火之前赶忙跑路。
只不过他没想到,解雨臣的火持续了四个月也没消下去,导致他后来的机票只能自己破费,不过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亏。
他和解雨臣一起去俄罗斯和日本查案子,有时的景色很美,这时候他会突发奇想,他们这算不算蜜月旅行。emmm,怎么能不算呢?
后来他从齐秋那里得知了二月红交给解雨臣的最后任务,他要他去献祭并杀掉古神。
黑瞎子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情告诉解雨臣的。他觉得解雨臣这对解雨臣的人生未免有些过于残忍,解雨臣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余生,他还没来得及教会解雨臣怎么对自己好点。
但解雨臣听后却只是笑了笑。
行动前一天,他们趴在天台上吹风。解雨臣抬头看着璀璨的夜空,而他在旁边偷偷看他。
他们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解雨臣突然开口道:“这世界明明这么大。”他的语气轻松自然,可黑瞎子知道他没说完的下半句话,这世界明明这么大,却容不下一个自由的他们。
“瞎子,你能闭会儿眼睛吗?”
黑瞎子笑了笑。“怎么,花儿爷需要我摘墨镜吗?”
“不用,我相信你。”
黑瞎子把眼睛闭上了,他感受到空气中滑过的微风,一只手盖在他的额头上,他还是睁眼了,解雨臣凑的很近,闭上眼睛对着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吻了一下。只是轻轻一下,便收回手趴了回去。
解雨臣不想让他看到,他就装作没睁眼过。笑着问他:“怎么了花儿爷?”
“没什么,你额头上有东西罢了。”
他觉得今天晚上,是他见解雨臣这么久,这个人最轻松的一次。
他终于可以放下解家和老九门大大小小的一堆破事了,终于有人允许他自由了。
他终于可以不再当他叱咤风云的小九爷,而是可以当他属于自己的解雨臣,他从今往后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穿上他亲手设计的嫁衣献祭弑神。
可是解雨臣,你在遗憾,你在遗憾什么 。
“是啊,世界这么大,你还有很多没看到的东西呢。明天,花儿爷不让我去送送你?”他说的语气轻松,像是他们之前的每一次再见。
解雨臣笑了。“好啊。”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山脉深处,黑瞎子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回了一百年前,盛装的新娘坐在花轿里,他就在旁边的队伍跟着。
解雨臣在山脉的深处,就像黑暗中的一抹星辰,一身红色缓缓起舞,黑瞎子看得比别人都清楚,解雨臣一直是笑着的,他舞的肆意洒脱,像是在倾诉自己的一生,又像在诉说自己的情感,华丽的嫁衣泛着金边旋转,他美的不可方物。
黑瞎子要羡慕那个古神了,凭什么他能娶到这么美丽的新娘,摘走自己心里开的海棠花。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嫉妒了,他要抢亲了。
他偷了解雨臣的嫁衣,放出了引来古神的罗曾经文,他笑着看着黑暗中的古神朝自己席卷而来,黑暗从来都是他的主场。
婚礼已经开始,新娘已经就场。我亲爱的新娘啊,请原谅我暂时的缺席。我亲爱的海棠花,荒漠终会变成属于你的花园。届时我会带着我的一腔热忱与爱意来拥抱你。
放心吧,阎王是不会收我的,毕竟还有人在等我啊。
解雨臣,你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啊,我可是要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