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忽明忽暗,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窗外听见虫鸣声,深秋,夜里总是很凉的。
状元起身关上了窗。
“没有爱人,那中意之人呢?”
“不知,没听你提起过。”
确实是没有提到过的。
状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被烫到,忙放下杯子,双手却不知往哪放了。
“小心,慢点喝。是我问了什么不对的吗,怎的让你这般窘迫。”
“没有,是我喝急了。”
两人都静默了。
......
“小泉哥哥,等什么时候,我带你回故乡看看吧。”状元突然提议。
“好。”
回乡也好,若是应了景了,许能想起些什么吧。
“那我......便先回去了。”
戏子站起身来,转身要离开。
“这么晚了,小泉哥哥不如宿在我这里吧。”
状元拉住戏子衣袖,又惊觉自己唐突了,松开了手。
“......不必了,今夜我就先回去吧。”
见眼前人有些失望,戏子忙解释,“我收拾些东西,还要给管事的请假,明天一早就搬过来了。 ”
其实没什么可准备的,只有一点东西。脸伤了无法上戏总管是知道的,也不必请假,只是不知为何不太想宿在这里——说不想吧,倒也不是,这种情绪说不清,没由来。
“ ......嗯。”
状元颓然的情绪只一瞬,便又雀跃了起来。
“那我送小泉哥哥回去吧,顺便帮你打包东西。”
“不必劳......好。”
戏子看着眼前的状元郎有些带着泪光的眼神,终是心软,应了下来。
“好,那我去提灯吧。”
状元语气里带了些欢快,眼中的泪光顷刻消失不见了。
“......”戏子捏捏鼻梁,怎么还骗人呢。
那状元要去看看小泉哥哥住的地方,看看他生活的好不好——若是不好,那都怪自己了,状元眼神一暗,但紧接着有恢复了神采——明日开始他就和小泉哥哥一起住了,他可以补偿他——六年的光阴,他愿意用一生去偿还。
状元推开了门,同戏子走了出来。
“小泉哥哥,我想听你唱戏——京城有最名的戏班中的头号戏子唱戏,定是很好听的。”
状元忽的开口。
“待我脸伤好了,你自可以来戏台下听。”
“可我想你只唱给我一人听,就像以前那样。”状元郎毫不避讳地说到。想让你只为我一人唱,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人。
戏子一愣,未注意脚下,一脚绊倒了石头上。
那状元郎把手中的灯一丢,伸手扶住了戏子,戏子却重心不稳直直扑在了状元郎怀里。
戏子一抬头,就撞上了状元深棕色的眸子,又把头低了下去,好在状元把灯丢了,才没有照见戏子烧红的耳根。
“......你抱够了吗。”
那状元不但不松开,反而轻笑了几声,伏在戏子耳边,
“我可以理解为,小泉哥哥是在主动投怀送抱吗。”
[虽然但是,还是说,我更的很慢我知道QAQ字数没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