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爱人。”
状元听到戏子这么问,愣了一瞬,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洒到杯子外去了。
“小心,别被烫着。”戏子拿出帕子替状元擦去洒出的茶水,“都这么大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状元郎的身子骨金贵着,别伤到了。我来斟茶吧。”
“......小泉哥哥,你是客,我怎么能使客斟茶呢。”
状元听出了话里的生疏,他不想听这样疏离的话,他不想让他对他这么客套,他只想让他像之前那样对他笑,用他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小泉哥哥,你我的家乡,是一个偏僻的小地方——小到京中无人知晓,我们住的是一个稍显破败的老宅,那老宅门前有棵古树,我常爬上去玩的。”
状元闭了闭眼,脑中浮现出小时的场景。
“小泉哥哥,你也上来呀,好高的!”
“小叶子,快下来,被你娘看见又要被罚了!”
“好,可是要怎么下去?”树上的男孩抱了抱树干。
“......噗,我在下面接着你,你跳下来吧。”戏子举起了双臂。
“好,那小泉哥哥可得接好我哦!”话音未落,树上的男孩张开双臂直直地扑进了戏子怀里。
男孩抬了头看向戏子,正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子。
那日起,他们的关系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渐渐变得暧昧不清——这自是不能说的,会吓到他的。
状元顿了顿。
“......亲人——小泉哥哥的亲人,我所知道的只有我娘的好友,也就是你的母亲。除了你的母亲外,其他亲人我娘是只字未提的。”
那日状元郎的母亲调侃状元郎,说她曾有喜时,与好友指腹为婚,要将状元郎许配给戏子的——后来不料是个男孩,这婚约便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里,那戏子低了下头静默半晌。
“是男孩,怎的就不能许配呢。这戏中,不乏两男儿或两女子两情相悦,世人仍是听的高兴——可这事放到现实,却又不被人认可了,当真有些好笑。”
状元愣了,端茶杯的手抖了抖,他不知小泉哥哥是在感慨,还是再认真考量这件事,就只直直地盯着他。
“那姓氏呢,还有我原本的名字。”
“不知。”
小泉哥哥刚来那日,母亲便令他为他取名。
“他没有名字吗,那姓氏总归有的吧。”
母亲冷笑了一声,“他那父亲的姓氏么,配不上他的,原本的名字也是他父亲取的,用不得。”
母亲说这话时,很不平,眼底的火仿佛要灼到状元身上,好像她口中的“父亲”夺走了她重要的东西。
状元从未见过随和善良的母亲这样厌恶一个人。
“小泉哥哥的父亲——使我的母亲很讨厌,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他定是做了什么让人厌恶的事。”
状元到有些好奇,可母亲是死活不愿说。
“那爱人呢?”
“……”
他有爱人么,我算是他的爱人么,他是怎么想的呢——不算吧。
“没有的,你没有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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