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惊疑不定的问凌不疑:“凌将军,这、这、这其中可有误会。”
凌不疑冷着脸,毫不客气的说:“董仓管的行事想必程校尉比我更清楚。他贪墨军械证据确凿,今日我过来,就是想告诉程校尉,无论军功再高,若行蛀国之事,我定查不饶。”
程始脸色难看:“若真是舅父所为,末将绝不干涉凌将军查办。”
“董仓管论罪当发配边疆,今日既然来了程府,发配前也让你们再见一见亲人,说不得就是最后一面了,也好,道个别啊。”
这一番交谈下来,萧元漪就意识到了其中危机。谁人不知凌不疑就是个冷面阎王,程家与他并无交情,在军中都不得一见,怎会亲自带董舅父登门,这话里话外分明是怀疑程家也不干净!
萧元漪惊出了一身冷汗,此事绝不能让君姑出来搅和,否则就真的说不清了。
“还请凌将军见谅,凌将军本是好意,只是君姑年老体衰,骤闻噩耗,只怕受不了如此打击,若出了什么事……此番只能辜负凌将军的好意了。”
凌不疑似笑非笑的看向萧元漪:“这位便是程夫人吧,久闻程校尉身边有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夫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萧元漪低眉敛目:“凌将军过誉了。只是之前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突然得此噩耗,实难接受,尤其君姑年迈,还需我等宽慰后,再去送别舅父。烦请凌将军晚几日再发配舅父,也好让君姑与舅父再见一面”
凌不疑冷笑道:“本就是3日后发配,今日到是凌某多此一举了。叨扰了,将人带走。”
梁邱起梁邱飞将董仓管拖走。
出了程府,凌不疑等人骑马离开。
梁邱起问道:“少主公,可是觉得程校尉可疑?”
梁邱飞哼了一声:“阿兄,你就多余问这一句!那个程夫人说什么君姑年老,怕出事,这分明是威胁咱们少主公,这程府肯定有问题!他们一定是想拖延时间救董贼,少主公,我说的对吧?”
凌不疑无语的看了洋洋得意的梁邱飞一眼:“程夫人是个聪明人,我今日上门,她必然知道事态严重,岂会为了董贼搭上自身。”
“而程校尉此人谈吐磊落,神情不似作伪,况且他甫回都城,与此案怕是关系不大。”
梁邱起道:“那不用命人再盯着程府了?”
凌不疑沉吟道:“为何不用,程家二房吞了赃款,程夫人又这般作态,谁知道她是不是想趁这几日洗脱嫌疑呢。”
“继续派人盯紧程府。”
“是”梁邱起应到。
“唉,那不是广陵侯府的马车吗?”梁邱飞被少主公看的心虚,一转头就看见了楼曦的马车停在一家店铺门口:“广陵侯怎么会来铁匠铺?”
闻言,凌不疑梁邱起都转头望去,正看到楼曦从马车上下来。
凌不疑望着楼曦的身影,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策马上前。
楼曦听到马蹄声抬头望去,与凌不疑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