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犇得意一笑:“所以我才说我与子晟相交莫逆,亲如兄弟。这样蓁蓁虽然一开始不习惯,但不会像以前一样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了,来往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就算蓁蓁最后还是没瞧上子晟,不也能多个护佑她的兄长吗?”
王延姬颇有些一言难尽,若是那凌子晟对蓁蓁有意,蓁蓁却对凌子晟无情,没挑破则罢,一旦挑明,别说兄妹,只怕相见都觉得尴尬。况且你这时候撮合的起劲,若蓁蓁真的让凌子晟拐去了,你只怕心里又要舍不得了。
“夫君既已把这凌不疑引家里来了,到底结果如何,还得看蓁蓁的心意,夫君莫要胡乱插手!”
“这是自然,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罢了,能不能得蓁蓁芳心,全看他自己,否则还要我把妹妹送上门不成。”
次日廷尉府。
“这许尽忠的嘴可真够硬的,少主公除了昨日去广陵侯府赴宴,一直从前日审到今日,各种酷刑就没停过,直到现在才撬开他的嘴。害得我们又困又累。”
梁邱飞打着哈欠抱怨着,又充满期待的说:“少主公,既然许尽忠审完了,我们是不是能休息了。”
凌不疑默不吭声,梁邱起呵斥道:“许尽忠审完了,董仓管的事可没完!”
梁邱飞满脸不解:“姓董的不是都招了吗?他对许尽忠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只是默许许尽忠盗取军械,难不成他竟敢骗我们!”
梁邱起恨铁不成钢:“董仓管那点胆子,他敢吗?你听少主公的便是,少废话!”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憨子弟弟是板子没挨够啊!
“带着董贼,去程府。”凌不疑起身离开,程始夫妇已经归家两日了,也不知他们对董仓管的作为知道多少!
“是。”梁邱起梁邱飞应到。
此时程府中,正闹得不可开交,下人来通知凌不疑带着黑甲卫把程府围了,程始夫妇赶紧出来相迎。
程始边走边说:“可是凌将军亲临?”
“在下正是,程校尉认识在下?”
“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凌将军战无不胜的威名啊。”
说着,程始与萧元漪二人便单膝跪地,给凌不疑行礼。凌不疑连忙搀扶制止二人。
“不在军中,二位无需行此大礼。今日我奉命,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
程始严肃道:“监守自盗?此等败类就不该放过。凌将军抓的好。”
“将那蛀虫带上来,给程校尉验明。”凌不疑吩咐黑甲卫把人压进来。
梁邱飞将被打的鼻青脸肿面目狰狞的董仓管推到程始面前,董仓管趴伏在地拼命挣扎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程始嫌弃的看了一眼,厌恶道:“这便是那偷盗军械的鼠辈,是该处罚一番,吾等行军在外,最恨的就是这些硕鼠蛀虫,连累了多少将士在阵前送命啊。凌将军,若需程某帮忙,程某义不容辞。”
凌不疑一直盯着程始,试探道:“程校尉不认得此人吗?”
程始疑惑:“嗯?”黑甲卫把堵嘴的布拿开。
董仓管立刻求救:“救命啊,阿始,是我呀!”
程始大惊失色:“舅父,这、这怎么回事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