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拉手,是不是就能一起逃离”
————秦理
他想,或许,她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了?
他摁下车闸,摩托车停了下来,看着他们越来远的背影,他掉个头也走了。
秦理家
两人回到家,秦天刚做好两道菜摆饭桌上,爷爷出去溜达还没回来,秦理拉着黄姝的手对厨房里煲汤的哥哥唤了一声:
少年·秦理“哥。”
听到这声亲切的呼唤,秦天怔了一下,转头看到这个多年未见的弟弟,还有他身旁的漂亮女孩。
黄姝也礼貌的跟秦天问了好:
少女·黄姝“哥哥好。”
秦天顿了一秒后将视线转回煲汤锅上,淡淡开口:
秦天“回来了,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先去把他叫回来再洗手吃饭。”
少年·秦理“好。”
秦理笑着应答,然后松开黄姝的手对她说:
少年·秦理“我去找我爷爷,你随便坐。”
黄姝点点头,秦理刚转身要出门去找,秦爷爷就回来了,见黄姝来了,他立马展露出慈祥的笑颜。
秦爷爷“呦,小姝来啦!”
少女·黄姝“嗯,爷爷好。”
黄姝笑容甜甜的礼貌打了声招呼,秦爷爷边关上门边让她赶紧坐下一起吃饭,黄姝说她去洗个手,秦理就去厨房看哥哥煲的汤好了没有。
秦理从碗柜里拿碗,秦天瞥了他一眼,问了一句:
秦天“那女孩你朋友啊?”
少年·秦理“嗯,她叫黄姝,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秦理拿下四个碗关上柜门回答,秦天关了火,打开锅盖放一旁,排骨汤的香味瞬间飘香四溢。
秦天用汤勺连排骨带汤盛进大些的碗里,让秦理给端出去,但刚端起来又叫住他,说:
秦天“下次带这小姑娘来之前记得说一声,我这样子再吓着人家,去吧。”
少年·秦理“哦,知道了。”
秦理对他抿嘴一笑,端着排骨汤出了厨房,秦天盖上锅盖,随着给残废的左手戴上手套,走出厨房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坐到饭桌前,黄姝已经帮着把他们四个人的米饭给各自盛好。
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前,秦爷爷对黄姝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不断的给她夹菜。
秦爷爷“来小姝,吃块排骨,这么瘦,得多补补。”
黄姝看着马上要堆成小山的饭碗,震惊的瞪了瞪眼,连忙笑着摆手道:
少女·黄姝“谢谢爷爷,您给哥哥和秦理夹吧,我已经够吃了,你们也多吃点。”
秦爷爷“好~这孩子真懂事儿!”
秦天抄起一块稍大点的排骨递到秦理碗里,然后又夹起一块大点的伸长胳膊递到秦爷爷碗里,自己则夹了块小点的排骨,然后对黄姝说:
秦天“秦理没说要带朋友来,不知道这些合不合你胃口,如果不喜欢吃,我再去重新做一道。”
黄姝闻言连忙甩头道:
少女·黄姝“怎么会!我从小都不挑食的,不用那么麻烦!”
看着女孩十分笃定的神情,他点点头轻声说了句:
秦天“吃吧。”
而她这时候又注意到他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就摆在桌面上虚扶着碗边,在来的路上她听秦理提到过他哥哥左手生下来就残废了,家里花了不少钱给他治,可都无济于事。
之后他爸爸才找人开了证明允许再生一个,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他。
其实这些她前世早都知道了,每一次想跟秦理说,可都找不准机会,就怕时机不对了说他会生气,时机对了说他可能又会为她伤心。
很让她左右为难。
吃过饭后,秦理送她回家,两个人迎着月光漫步在街边,他赶着自行车陪着她走,因为她不想那么快就回到那个鱼龙混杂的家,他同样也不想这么快跟她分开。
少女·黄姝“秦理。”
黄姝突然出声唤他。
少年·秦理“怎么了?”
她不自觉弯起了唇角,压着想笑的感觉道:
少女·黄姝“没事儿,就想叫叫你。”
秦理也弯起嘴角笑,过了一会儿,黄姝又问:
少女·黄姝“秦理,你要是通过了奥赛考试,你想被保送到哪里?”
秦理想了想,回答道:
少年·秦理“北京吧。”
少女·黄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秦理转头看向她,信誓旦旦道:
少年·秦理“你放心,有我在,你会跟我一样被保送大学,提前离开这个地方!”
黄姝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笑着歪歪头,声音很温柔:
少女·黄姝“我信你!”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除了要排练元旦节目,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秦理督导她学习,练习册上错的题逐渐越来越少,文化课也在慢慢追上来。
她的小秦老师表示很欣慰,夸她真的进步了很多,并且还在她手背上画了朵小红花表示奖励。
2000年1月,当元旦那天到临,参加元旦联欢会表演的同学就纷纷去阶梯教室化妆换衣服了,教室一下子走空了一半,冯雪娇因上次排练过程中不小心崴到了脚,致使她无奈柱上了拐,齐舞也没办法上了。
养了几个星期今天终于扔拐了,她给秦理和王頔都占好了位置,但黄姝给秦理留了第三排最好的正中间的位置,所以原本给秦理预留的那个位置被别的同学就占了。
等一个节目结束后,终于等来了黄姝的,看台上秦理也立刻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盯着舞台,舞台上变换的灯光打在黄姝身上,半明半暗,右边侧脸处在光亮中。
黄姝那一头浓黑的长发编织成无数根小辫子,唇是红的,脸蛋是粉的,睫毛长而浓密,两个眼角内侧闪着细碎的亮片,在灯光下时隐时现。
舞裙在黄姝身上无比贴切,一分不肥一分不瘦,是极好看中的独一无二。
台上的黄姝,胜过其他女孩的绝色,理应不属于凡间。
她的双臂伴随着天籁般的藏族音乐,在聚光灯下舞动水袖,卷动起来历不明的风,在转了一圈又一圈后,秦理已经完全沉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