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响动,伏在案几上打盹的少商渐渐苏醒。她缓缓坐起身来,舒展了几下睡僵的身体后,向霍不疑走去。
霍不疑“子晟,你可算是回来了,等得我都睡着了。”
少商也为她睡眠这么浅而感到惊奇,平时里雷打不动,现稍有异响便会醒。
许是惦记自己郎婿晚归,就没睡得深沉了,少商心想,
少商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服侍霍不疑宽衣,手忙,嘴也不曾闲着。
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头,困得这般狠了,还有气力说话。
程少商“你如今回来的得是越来越晚了,这都戌时了!”
霍不疑看着自家新妇哈切连天,却又喋喋不休的劲头,只觉得实在可爱得紧,他捧起少商的脸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用哄孩子的口吻。
霍不疑“下次不用等我了,困了就早些睡。”
程少商“这太子怎得这般懒惰?定是将事务都丢与你处理了,所以你才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
少商的口气忿忿不平。
少商将霍不疑的外衫丢在桌上准备熨烫。 桌上熨斗和火炉是先前备好的,少商拿来即可用。
缝补熨烫,这事本不该她一当家女君亲事亲临,但少商都觉得夫妇俩间的事情又不能事事让让人包揽了。
她就决心就慢慢学着做,在烫坏霍不疑好几件衣裳后,她逐渐上手了。
霍不疑 “你夫君一武官怎好干涉操持朝务?只不过是辅助太子做些闲事罢了。”
霍不疑凑过去帮少商打下手。
少商不愿他插手她简易的女红之事,但递个火夹子、铺个衣角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程少商“我与你说笑,你怎也信了?”
少商莞尔一笑。
少商接过夹子,从炉中夹取块木炭放在熨斗中,捏着手柄提起熨斗,见火势小了些,就一手捋着布料,一手仔细熨着。
程少商 “我就是心里有怨。这些时日,你我相处时日少之又少,若非我有心等你,连人都难见一面。”
霍不疑心里淌过一阵暖流,感到慰藉无比。他从身后圈住少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肩头,用略带娇撒娇的口吻说。
霍不疑“我也甚是想念我家嫋嫋。”
程少商 “谁想你了。”
少商难为情地推搡了一下霍不疑。
程少商“别闹了,我赶紧干完活还早些就寝呢。”
见对方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少商耐心开解着。
只是这样的干起活来实在不便,少商一边应付着自己夫君的“无赖行经”又得小心提防着着火势。
若她今天又烫坏了霍不疑一件衣裳又要被那些公主、皇妃取笑了。
霍不疑 “过几日,是太子生辰宴,嫋嫋可有帮储妃操持一番的想法?”
霍不疑不仅不肯撒手,还提出了更过分的请求。
生辰宴,提起这三字她就头痛,皇家宴会里里外外不知要操持多少事,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以前是陛下指派,她没得选,怎得现在自家郎婿又给她找麻烦?
少商将桌上的衣服抱起,冷不防地在他怀中转了个身,不等他有所动作,就将手中的衣服塞到他手上,霍不疑扑了个空,少商成功逃脱。
程少商“我看起来像很好说话的人嘛?怎么人人遇难了都让我帮?”
少商瘪着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霍不疑笑而不语,他将手里衣裳挂好,就急忙去哄自家新妇。
霍不疑“我的意思是……”
还没说几个字,少商就旁若无人地将烛火吹灭了,想来也是不愿听解释。
眼前漆黑一片,霍不疑依着自己多年行军打仗的感官记忆摸到床沿,。
脱了鞋袜上床准备拉被子,可少商早早的就将被子裹圆,摸了许久他都未曾摸到被角。
霍不疑 “我是说,我们可以借生辰宴之事出宫玩一趟。”
霍不疑终于将话挑明。
少商这边依旧没吭声,片刻,霍不疑听见“咚”一声,应是被子里被踢开的声音,紧接着棉被被推了一半盖在霍不疑身上。
霍不疑见势立刻钻了进去,刚被温暖包围,那头小女娘猛得一个翻身,没过多久,那具温热的身体向她迎来。
霍不疑感觉到了少商软软的手臂贴在他的脖颈,面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还夹了些窸窸窣窣笑声。
霍不疑“夫人想笑便笑出来吧,我是不会取笑于你的。”
霍不疑的话带着些恰到好处地嘲笑。
少商被挑逗地瞬间炸毛,她推开男人的胸膛翻了个身子准备靠去墙角,她用着极其不满地口吻说。
程少商“你这不就是取笑?”
霍不疑一手揽过他的腰,将她转过身来亲吻着她。
霍不疑“想不想……让我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