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抬起黝黑的脸,泪眼朦胧道:"我今天得知我家发生了变故,我爹他,他……"阿凤不再说下去了,她看向了酒娘,被盯得紧了酒娘感觉到很不自在便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阿凤的眼中又涌出了泪水:"你可以帮我出去吗?我想见我爹最后一面。"听到这话,酒娘为难道:"我只不过是个仆人如何能帮得了你?"阿凤抓住酒娘的手道:"你不是会酿酒吗?只要把侍卫醉倒,我就有机会……"酒娘打断道:"你是说在酒里?""酒娘,你帮我这一次,就一次求你了。"说着阿凤将酒娘的手抓的更紧了,她顿了顿继续说:"明晚饭后,我在宅院后的树下等你。"不等酒娘回答,阿凤便抹了把眼泪,急急地跑了出去留下酒娘一人木讷地站在床边。
当天夜里,阿凤没回来,酒娘坐在床上发呆,"呯呯—呯呯—"门被敲响了,心下想定是阿凤回来了,一开门却看见门外放着的两坛酒。酒娘心知,这事看来是非做不可了。鬼使神差地,关紧门她打开了自己的行李,把埋在里面的一个木匣拿了出来。
窗外晚风曳动树枝,枝丫间带动出"沙沙"声,屋子里依稀传出了酒瓶碰撞声,时而清脆时而尖锐,屋外的小虫却在这清冷的夜里更加躁动,似是感知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整天酒娘的心神不宁地干着手上的活,抬眼在四下瞧了瞧寻不见阿凤,心内起疑,但这疑虑不一会儿便忙忘了。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酒娘连哄带骗将两名守卫醉倒在地,这过程倒也容易,因为平时府中又无什大事,偶尔偷闲倒也无事,又因为瞧着酒娘生得水灵,喝酒聊天心内欢喜。不一会儿这两壶加了"料"的酒便被喝了个精光。酒娘办完事急急跑到树下等着阿凤,边等边注意着倒在门旁的守卫。
天色更暗了,阿凤终是没有露面。
一大清早,窗户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阳光透过孔照在酒娘的脸上,后院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将酒娘从梦中拽醒。酒娘翻身下床边往外走边顺手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开门没走几步,一眼就瞧见了门外的大红轿子和轿旁几个随侍。
酒娘拉住一个随侍问道:"你们这是,府内娶亲?"随侍看了眼酒娘道:"娶亲?这娶的可是个妾!哎呦要我说啊,这妾倒也是有手段,就凭昨日一夜,今日便扶摇直上!"酒娘不解道:"什么手段?什么一夜?""这还能有别的?自然是情爱之事了!昨夜不知怎的她就爬上了将军的床,今日就被娶了过门,我看啊,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酒娘还想问些什么,但侍从不耐烦地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