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我等辣手摧花了!”
话音未落手中鞭子已挥出,但那鞭子却没有落在叶青衣身上,原来是花无缺伸手抓住了鞭梢。
那黑衣人也没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居然分毫也抽不动那鞭子。
“欺负弱女子,贵派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不齿。”花无缺冷冷地盯着那黑衣人说道。
这句话一出就好像捅了马蜂窝,“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可不是说说而已,然后剩下的四条鞭子也一齐劈头盖脸地向花无缺打来。
却不知怎地,鞭子竟不听话了,你的鞭子抽我,我的鞭子抽你。
那黑衣人大惊失色:“移……移花接玉!”
都说“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可这无牙门打不过却只有死路一条。
叶青衣还在纳闷:“难不成这几个人是老鼠成精?”要不然她那毒鼠香怎么能把人给毒死。
“此地距龟山不远,姑娘难道未曾听过无牙门?”
叶青衣摇了摇头:“我非江湖中人,不过是小小调香师而已。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管他来的是谁,打扰到我就是他的不对。”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弱女子,你与其担心我,”她突然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抱着花无缺脖子惊魂未定的朱候笑了笑:“不如担心我这胆小如鼠的小弟。”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胆不小,朱候从花无缺的背上跳了下来,故作镇定地踢了踢那黑衣人:“无缺哥哥,这就是你要找的黑衣人吗?”
“不是。”
“你确定他进了这洞穴?”
“我本来是确定的,只是现在……”
“现在又不确定了?”
“对。”
“既然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那就请回吧。”
叶青衣已下了逐客令,让人忍不住感叹她的冷酷无情,但须知这却是她第一次如此客气地将人请出去,以往进来的,都是有来无回的。
“等等,”正当两人准备打算离开时,叶青衣却叫住了朱候,并把一个香囊交到他手上:“你我也算有缘,礼尚往来,此香便赠与你。”
“这是什么香?”
“灭老鼠的。”
“哦。”朱候一脸失望,这姐也太抠了一点,传家宝都给她了,她居然就给他一个灭老鼠的?
“无缺哥哥,你为什么不高兴?”朱候就是朱候,即便花无缺什么也不说,即便他的表情与平常无异,他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
朱候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把颈上红绳取下,径直往花无缺颈上套,他竟然把那保他化险为夷的传家宝送给了他!
“阿朱?”
“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收好了!”
“不可,这是……”
“这是我的传家宝。放心啦,反正我不会被我爹娘打断腿就行了!”
“但……”
“但它能保我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你我现在本就患难与共,你若平安,我便无恙。”
花无缺看到他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一时竟怔了神,他从未被一个人如此完完全全地放在眼里,放在心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