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要是想要这方子我写给你就是,你一个大姑娘,做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妥。”
朱候松了口气,虽说这是他的传家宝不错,可他如今这样也不知能传给谁。原来这女子是个天才调香师,若她能将这方子传下去也算是不至于断了这一脉。
“你既也会调香,为何如此轻易就将方子给我?”
须知同行之间,万万不会将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轻易透露给别人的。
“我没有嗅觉。”朱候说这句话时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淡。
但在那个女调香师听来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但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她的幻情香对他不起作用。
“不过呢,这怎么说也是我的传家宝,你若肯让我叫你一声姐姐,我家这一脉单传倒也不算传了外人。”
“你就是为了他才……罢了,我既孤身一人,多个弟弟倒也并无不可,你既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就不与你们计较之前的事。也是你们命大,若是旁的什么人进来了,早就是死路一条了。”
花无缺早领教了她那迷香的厉害,这才想起那黑衣人,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姑娘可曾见过在我之前有个黑衣人进来过?”
“你若能找到他的尸体,那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人进来过吧。”
朱候和花无缺这才发现这洞中多白骨森森,阴森恐怖,洞壁粗糙干燥,仿佛从未有植物生长过。
朱候咽了一口口水,说了句:“姐,你真住在……哇,这什么鬼东西?”朱候被脚边跑过的东西吓得跳到了花无缺背上,幸好习武之人下盘稳,不然被他这么突然一撞也得摔个趔趄。
原来是老鼠,还不止一只,是一大群啊!这谁看了不头皮发麻?
“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上赶着送死?”那调香师冷笑一声闪到一旁,冷冷地盯着入口。
黑暗中,已现出了五条人影。
这时虽然还没有人能瞧见他们的面目,但他们带进来的那种鬼气森森的邪气,已令每个人掌心都沁出了冷汗。
黑暗中,只听得一阵阵令人寒毛悚栗的“吱吱”声响个不绝,五条人影已缓步走了过来。
朱侯首先看到的,是他们那一双双惨碧诡异、闪闪发光的眼睛。接着,便瞧见了他们惨碧的脸色。
这五个人身子里流的血,都好像是惨碧色。
五个人俱都穿着长可及地的黑袍,右手里拿着根鞭子,左手里却提着个铁笼,那听来令人作呕的吱吱声,便是从铁笼里发出来的。
那笼子里吱吱叫的,自然是老鼠。几十双发光的眼睛,毛茸茸的一大堆老鼠,让人看了全身都一身鸡皮疙瘩。
为首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这位姑娘好重的戾气,我们只不过是找我们的好朋友,恰巧路过这里而已。”
“我倒是不知,我叶青衣的地盘什么时候成客栈了?是个人就能来路过歇个脚,现在好了,连老鼠也能踩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