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听得门外喧闹,一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踏门而来,嘴里还喊着:“江大侠,你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何事如此惊慌?”江别鹤似是为他的无礼有些不忿。
“哎呦,实在抱歉,不知江大侠有贵客在此,惊扰了各位。”
“前辈无需在意我等小辈,不知是遇上了什么困难?”花无缺这才出声。
“这位是移花宫花无缺公子携其夫人还有铁姑娘,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江大侠,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委托双狮镖局押送镖银被劫的事,这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吧,又被劫了!不但如此,那双狮镖局满门上下,无一幸免,血流成河,我真是血本无归啊!”
花无缺和朱候听到“镖银”时都互相对视一下。
花无缺点点头,问道:“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
“据那喂马的马夫说,是个须发皆白的人。”
花无缺和朱候听了心里都是咯噔一声,他们还以为是当日想要杀他们灭口的人,可那人分明是个年轻男子,此事定有蹊跷。
“那请问当初丢失的镖银又是如何找回的?”
“害,那还是多亏了江大侠家的公子,江玉郎江公子。”
朱候一边捣鼓着他的跑路小玩意儿,一边梳理着这一连串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从遇到上次劫镖的那个歹徒,他才知道什么叫学渣文具多,他不能依靠花无缺时时刻刻都护着他,只能搞点小东西跑路。
不过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如果那个江玉郎是为了送还镖银,为什么还要杀他们灭口呢?
想着想着,忽然烛光明灭了一瞬,有人从窗子那边跳了进来。
朱候被这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眼睛都睁大了,张嘴就要喊:
“非……”被一把捂住了嘴。
“非礼?你要是叫出来我可真要非礼你了。”
朱候心里骂着这不要脸的小流氓。眼睛又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登徒子的眉眼竟和花无缺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却是千差万别。一个是天上谪仙人,一个却是天涯浪荡子。
“怎么,被我的魅力倾倒了?”
“呸,不要脸。你连无缺哥哥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花无缺?又是花无缺。呵,怎么天底下的女人都爱围着他转,就因为那张脸吗?”
朱候听着他这酸溜溜的话,大概已经猜到了一些。
“你不要胡说八道啊,除了我还有谁?”
“你的无缺哥哥没告诉你他还有个红颜知己叫铁心兰吗?”
忽听得有人扣门:
“阿朱,睡了吗?”是花无缺。
“无缺哥哥,我睡下了,有什么事吗?”
花无缺虽是个礼数周全之人,但在这些日子与朱候的相处之中也清楚他的性子,他若是醒着,必定也会披衣开门。担心他是被人挟持,因此他假意离开实则快速推开了门,直向那人袭去。
“你别过来啊,不然她小命可难保。”
江小鱼与上次那个刀都拿不稳的小矮子自然不能相提并论。朱候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小鱼,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