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用银针探了莫太医的腹部。
银针逐渐变黑。
展昭“他果然不是自缢身亡!他是被毒死的!”
询问莫府里的女眷和下人,展昭得知,一个时辰前,宫里有位公公来找过莫太医闭门谈事。
可是,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府里没有人知道。
展昭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目前,最大嫌疑的,是那个来找过莫太医的太监。
展昭立即回去禀报包拯,包拯让他再等等,自己先去入宫面圣。
夜深人静,展昭身穿夜行衣闯入宫中。
宋仁宗此刻在和一位才人赏月,只是这个才人时不时流露出伤心之情。
一盏茶后,宋仁宗借口要回去处理政事,就先离开了。
展昭适时出现,他的这一试探,果然试出了可疑之人。
开封府大堂,此人将罪责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说自己与那位才人朝夕相处,心中一厢情愿爱慕她。
张善贤有时和皇上走得很近,才人嫉妒,所以他向才人献出了假孕一计来诬陷张善贤。
张善贤猜测他未说实话,因为自己除了给宋仁宗治病以外,根本无有逾礼之举。
他还是坚持把罪都揽在自己身上。
被铡前,他依旧不害怕,仿佛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那位才人因欺君之罪,被打入冷宫。
展昭去开封府大牢接张善贤出来。
张善贤因为坐了许久,腿有些麻了,站起来时有些不稳,还好展昭扶住了她。
展昭“张司药,是展某来迟了……”
张善贤“展大人,你千万别这么说,是我该感谢你和开封府才是。”
张善贤回宫面见了宋仁宗,其实,来之前,她已经深思熟虑了一番。
张善贤“臣,想要辞官。”
听到张善贤这样说,不仅是宋仁宗,就连包拯和展昭都有些惊讶。
宋仁宗“为何?”
张善贤“臣才疏学浅,学艺不精,皇上身边有众位太医,少我一个也不是不可。”
宋仁宗“你的医术如何,朕看得见。”
宋仁宗“朕知道是你心中怨朕冤枉了你,朕确实不该只听……”
张善贤“皇上言重了,善贤不敢。”
张善贤“臣只是想……”
宋仁宗“行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朕给你时间再考虑考虑。”
出了殿门,展昭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和张善贤并肩而行。
展昭“张司药所说辞官一事,是否真的考虑清楚了?”
张善贤“那展大人觉得,我还适合待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吗?”
展昭摇了摇头。
展昭“展某认为,张司药的确不应该被这官职所缚。”
展昭“行自己所想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张善贤“展大人此言,正是善贤心中所想。”
张善贤“而今皇上虽然圣明,只是我却不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中,时时担心被人算计。”
张善贤“只是,我若辞官……”
张善贤抬眸看向展昭,这让展昭第一次有了脸颊微烫的感觉。
展昭。
张善贤在心里默念着展昭的名字。
只是我若辞官,恐怕就再难见到你了。
这句话在张善贤的喉咙处,可她就是开不了口。
展昭“晚上风大,展某还是先送张司药回去吧。”
夜凉如水,张善贤却觉得那抹红色,暖进了自己的心里。
张善贤每日给太后请脉。
她想通过太后说情,能让自己顺利辞官。
这一日,她先是给太后开好了调理身体的方子。
待医女去抓药的时候,她思虑了一番,还是朝太后跪下了。
张善贤“太后娘娘,臣有一事相求。”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张司药有何事?”
张善贤“臣想辞官,可是皇上不允,所以,臣想请太后……”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那你又为何想要辞官啊?”
张善贤“回太后娘娘,臣没有能力做这个医官,并且,臣之志向,从不在这宫中。”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关于此事,哀家会考虑的,你先退下吧。”
其实,这太后也不愿意张善贤辞官。
出了太后的寝宫,张善贤遇见了展昭。
展昭“张司药。”
张善贤“展大人,今日是御前当值?”
摇了摇头,展昭回答道。
展昭“展某今日是来与皇上告假的。”
展昭“明日,我要回乡扫墓了。”
张善贤“那展大人……”
张善贤“一路小心。”
展昭“有劳张司药挂心了。”
这一连几天,张善贤都没有见过展昭了。
张善贤出去采药的时候,路过开封府衙。
她忍不住朝里望了一眼。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老人家,敲响了府衙门口的鸣冤鼓。
可是,他没敲几下,就瘫倒在地。
张善贤赶紧过去将他扶起。
张善贤“这位老伯,你没事吧?”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我,我没事,我……要去找包大人告状!”
张善贤“你先别急,包大人应该就在府衙里面。”
闻声而来的张龙赵虎,先是和张善贤点头示意。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老伯,我们带你去找大人,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和他说。”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展昭!是展昭……”
这个老人家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难道这个老伯认识展大人?”
赵虎挠了挠头,和张龙一起扶着老人家进了开封府衙。
包拯“公孙先生,张司药,这位老人家到底是怎么了?”
公孙策“大人,他的腹部有一剑伤,虽已结痂,可从脉象上来看,当初刺伤他的那剑身应是涂了毒药。”
张善贤“只不过,奇怪的是,这毒药并不致命。”
包拯“哦?”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对了,大人,他昏迷之前还喊过展大人的名字。”
包拯“展护卫跟随本府之前乃是江湖中人,这老人家看起来也并非是那习武之人……”
包拯话未说完,就听到了床上的响动,老人家醒了。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包大人!求……包大人为小女做主啊!”
包拯“老人家,你的女儿怎么了?你又要状告何人?”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草民是荆溪人氏!状告展昭!”
包拯“什么?!”
张善贤“老伯,你可是说错了名字?”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是啊,老伯,我们展大人回乡扫墓去了,怎么会跑到……”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包大人!”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草民状告展昭仗着一身武艺行凶!仗着在京为官欺辱我等无权无势的老百姓!”
包拯“老人家慎言!”
张善贤“展大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有南侠之称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公孙策“老人家可以将详情细细道来,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包大人,展昭作恶,乃是我亲眼所见……”
这位老人家叫石中林,他中年丧妻,只有一个女儿。他女儿不过十六岁,乖巧懂事。有一日,他离家收账,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女儿衣衫凌乱,已经没了气息。他悲痛欲绝,要去报官之时,展昭突然出现,一剑刺伤了他,还放火烧了他女儿的尸体。
包拯“那你又如何知道,将你女儿凌辱致死的人就是展昭?”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他威胁我不能报官,否则不管多远,他都会杀了我!也是我命不该绝,逃了出来,伤好以后,我便画了他的画像,问了许多人,我才终于知道,他就是开封府的展昭!”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草民来这开封府告状,也是希望仰仗包大人这个青天为民做主!倘若包大人非要包庇徇私,那草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向皇上告御状!”
包拯“石中林!本府只论律法!从不讲私情!你说的这些,若真是展护卫的所作所为,本府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张善贤不知道石中林中了什么毒,但是她就觉得一切都匪夷所思,蹊跷无比。石中林好像时而虚弱,又时而突然变得激动。
而此时的展昭,正在赶回开封府衙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