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后有人,展昭随意一挽剑花,宝剑就入了鞘。
展昭“张司药?”
张善贤“展大人。”
展昭“展某每次巡夜回来,都会在后院练剑,想来可是打扰到了张司药歇息?”
张善贤“没有没有,我就是睡不着,所以才出来走走的。”
这两人在月下相对而站,一时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还是展昭先开了口。
展昭“老夫人如今的病情怎么样了?”
张善贤“她已然没什么大碍了,只需慢慢调养即可。”
展昭“这下大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展昭“张司药,你,打算在府衙住几天?”
张善贤“我也不知要待上几日,因为要等老夫人身体好了,我才能回宫复命。”
展昭“那好,张司药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展某。”
张善贤“如此,就多谢展大人了。”
第三日,老夫人已经可以下床了。
张善贤又开了方子,老夫人却不愿意喝了,她说怕苦。
包拯让王朝马汉去抓药,公孙策将药熬好后,包拯亲自喂老夫人喝下。
张善贤看着包拯像哄孩子一样让老夫人喝药,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如今他在老夫人面前,已经不是那个执法严明的开封府尹,而是一个于病榻前照顾母亲的孝子。
张善贤“原来包大人还有这一面啊。”
公孙策“张司药,大人他不只是一个府尹,老夫人对于他来说,更是抚养他长大的母亲。”
傍晚时分,开封府衙的厨房里,张善贤在锅里炖着药膳。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哇,好香啊。”
马汉路过厨房,被香味吸引了过去。
张善贤“别急,马上就能吃了。”
其他三个人也都巡街回来了。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张司药是不是在等展大人?”
张龙舔了舔嘴唇,他有些饿了。
张善贤“不,不是。”
张善贤急忙否认,却又频频望向门外。
锅里的药膳已成,王朝先端了两碗给包拯和公孙策。
包拯又让王朝去厨房再端,送了一碗给他的嫂娘。
然后,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才开始吃。
他们吃到一半,展昭才回了后衙。
赵虎赶紧招呼展昭过来。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大人,你快来尝尝张司药炖的汤,她特意给你留了一碗,还温着呢。”
展昭进屋看了张善贤一眼,却又急忙转移了视线。
张善贤将碗递给了展昭,看他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嘴边。
张善贤“展大人,这汤味道如何?”
展昭“张司药医术精湛,没想到这厨艺也是了得啊。”
张善贤“展大人过奖了。”
就连包拯和公孙策也将这汤喝了个精光。
公孙策“大人,能喝到这样鲜美的汤,我们还要感谢展护卫啊。”
包拯“嗯?本府倒是不知道公孙先生此话何意?”
公孙策“难道大人还看不出这张司药的心思吗?”
捋着胡子,公孙策和包拯相视一笑。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要是张司药回了宫,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了。”
马汉放下了碗,有些惋惜。
张善贤“几位若是爱喝……”
张善贤抬眸看了一眼展昭,刚想继续说话,就发现公孙策过来了。
公孙策“张司药,皇上有急事召你回宫。”
张善贤“好,有劳公孙先生了,我现在就回去。”
看着张善贤离去的背影,展昭手里的碗还未放下。
回了皇宫,张善贤才知道是宫里有位才人怀孕了。宋仁宗命她去负责这位才人的安胎药和膳食。
张善贤每日去给她请脉,脉倒也滑,就是不太像孕脉。
偶然间,张善贤发现了她的月事带。
原来,她是在欺骗皇上。
但是,张善贤不想管这后宫是非,她打算找个理由辞了这件事情。
只是,她还未去找宋仁宗开口,就听说这位才人滑胎了。
有太医在她给才人送的安胎药里发现了红花和麝香。
宋仁宗“张善贤!你胆大包天!敢害朕的孩儿?!”
张善贤“臣并未做此等……”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你还敢狡辩?!”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皇上,臣妾可怜我们的皇儿,他还未来得及……”
宋仁宗“来人!将张善贤押入开封府大牢!容后再审!”
这后宫的争宠手段,张善贤不想理会,只是,她也深知自己不能说出真相,因为人在气头上会把真相当成谎言。
开封府接到了这个案子,全都很惊讶,他们不相信张善贤会做这样的事情。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大人,我们得尽快查案,好还张司药一个清白。”
展昭“走,你们随我先去宫里一趟,问问那些医女。”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是,展大人。”
可是,皇宫里的那些医女,都不想引火烧身,一谈到关于张善贤的这个红花案,她们都是三缄其口。
另一边,那个才人又去找了宋仁宗哭诉,要求他下令杀了张善贤,好为他们的孩儿报仇。
但是,冷静下来的宋仁宗却对此事有了疑虑。
宋仁宗“你且放心,若真是她所为,朕绝不会放过谋害皇嗣之人!”
开封府大牢中,张善贤在闭目养神。
展昭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从容自如。
展昭“张司药不怕吗?”
张善贤“展大人?”
缓缓睁开眼睛,张善贤站起身来。
张善贤“你是何时来的?”
展昭“来的有……”
展昭“展某刚到。”
张善贤“展大人刚刚问我为何不怕,其实,有开封府在,有你在……”
张善贤“我也相信皇上并非是那偏听偏信之人。”
展昭“张司药放宽心,展某和大人一定尽快查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展昭不知为何,握住了张善贤的手腕儿。
张善贤“善贤多谢……”
展昭刚刚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让张善贤更加安心。
张善贤“展大人。”
等展昭反应过来,他急忙放开了张善贤。
展昭“张司药,都是展某一时唐突……”
张善贤“展大人不必道歉。”
张善贤“善贤知道你是查案心切。”
努力平静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张善贤才敢抬眸看向展昭。
展昭“今天展某来,是想问张司药一些问题。”
张善贤“展大人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展昭“好,你在宫中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张善贤“没有。”
展昭“那安胎药里的红花和麝香……”
张善贤“其实,她根本就未怀有身孕。”
张善贤就是信任展昭,所以,她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展昭“哦?那这么说是她欺君罔上了?”
点了点头,张善贤将之前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展昭。
张善贤“原本我不想管这宫中争宠的手段,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反过来诬陷我。”
展昭“冤枉你这件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因为,既然你看见了,她与其等假孕之事败露,被皇上惩罚,倒不如她来个顺水推舟,将此事推到你的头上。她以为她自己很聪明,能够全身而退。”
展昭从大牢里出来,就立即去找了包拯。
包拯“看来,莫太医他闭门不见客,果然是另有隐情啊。”
一开始,展昭就去找过这个莫太医。因为,就是他在张善贤送的安胎药里发现了麝香和红花。
可是,他却以感了风寒为由,闭门不见。
展昭“那属下和张龙赵虎再去找一趟莫太医。”
包拯“嗯,那就辛苦展护卫你们了。”
展昭“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将那莫太医带回开封府大堂问话!”
等展昭和张龙赵虎赶到了莫府,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哭声一片。
展昭“不好!我们快进去!”
莫太医被吊在房梁之上,无人敢上前。
张龙赵虎将他接下,展昭查看了他的尸体。
展昭“不太像……”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大人,他是不是畏罪自杀了?”
展昭“那他为何要陷害张司药?难道只是因为嫉妒张司药深受皇上器重?”
展昭又仔细看了看莫太医的尸体。
展昭“不对!”
展昭“张龙赵虎!快去找一枚银针来!”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是!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