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鹤靠着灶台坐下,看到的东西有重影,喘不上气。
“鹤?”昝俎进来就看到她这副模样,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了?”
“没事。”她任由昝俎把她拉起来,“昨天没休息好,有点困。”
“可是你的脸好白。”昝俎还是担忧地看着她,手上脚底动作很轻,把她扶到屋外。
“我贫血。”安夕鹤眯了一下眼,不太适应晃眼的阳光。干脆把头垂下去,眼睛盯着地面。
“你去睡会吧,我做饭。”昝俎语气里带着坚定,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安夕鹤指着庭院里的靠椅,硌人的骨头隔着衣服倚着昝俎,“你做的能吃?”
“不知道,拿你试试毒。”昝俎扶着她坐下,心虚地摸鼻子。
“不能吃就算了吧,我歇会去做。”安夕鹤试图阻止这个厨房小白,喘了口气才说下半句话,“我还想活久一点。”
“这话不能乱说,没准你比我还命长。”昝俎在她旁边坐下,皱着眉,一脸严肃,“快呸呸呸。”
“咱俩到底谁是娘啊?”安夕鹤觉得好笑,抬手捏昝俎的脸,“呸呸呸。”
昝俎满意地点头。
“你去买两个烧饼回来,我那阵烧了水。”安夕鹤手指懒洋洋地指向厢房方向,示意法币在那屋。
“你平时在哪买的饼?”昝俎慢吞吞地往那边走,边走边问。
“你问我?”安夕鹤觉得瞌睡,伏在桌上,随口应付,“饼贩子祁梣。”
安夕鹤在昝俎出去之后觉得越发难受,扶着桌子起身,准备洗把脸。什么东西顺着鼻子淌下来,一低头,血液滴在桌上。
看来这脸是非洗不可了。
她拾掇好出来,看着天上的艳阳,寻思着这几天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祁梣看到昝俎站在她摊面前半天不说话,主动问他要什么。
“……两个烧饼。”
“哪样的?”祁梣不动,看着他,觉得这小子挺好玩的。
“呃,比如说?”昝俎低下头,看着祁梣捣鼓。
“麻酱烧饼和芝麻烧饼。”
“那一个麻酱一个芝麻的吧。”
这小子还挺像他娘的,祁梣这么想,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
“今天怎么是你来买饼啊?之前都是你娘。”祁梣一边热饼子一边问,对于大少爷亲自出门买饭还挺惊讶的。
“她今天懒得很,躺床上使唤我。”昝俎抬起头,面上表情不变,手指揪着袖口,随口胡诌。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你是她的娃啊。”祁梣说话一顿,想象了一下安夕鹤耍无赖的画面,走了个神。然后不出意料的,她拇指关节被烫到,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你帮她卖东西不是挺正常。”
“有道理。”昝俎觉得这人有点磨叽,想开口催一下但是觉得不合适。
“拿好。”
“谢谢。”
祁梣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手指摩挲着烫出来的水泡,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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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