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汐倚在黎晔的怀里,此刻的她是幸福的,至少成为了高中时期的男神身边那个人。
黎晔对阮汐格外偏袒宠爱,可能更多的是歉疚吧,他再也不能让他的小女人为他掉眼泪了。花儿不能随便枯萎,更何况还是发光发亮的明珠。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无罪,可真正无罪的人却在拼命赎罪。
屋外不远处的湖边湖面水波粼粼,鱼儿稍稍观察一圈后探出头驻停数秒,河旁的树木挺拔粗犷,树梢四十五度弯曲,一眼望去一片葱郁,风带过铃铛响,正值花期,各种花儿争先恐后竞相开放,姿态百媚,一切循规渐进,和谐宁静。
屋内俩人依偎着,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重逢。
黎晔把手机横在阮汐面前打游戏,她对王者不感兴趣,只觉得反复推塔没什么意思。
她中午只吃了一点,现在肚子有些饿,还不停地打着瞌睡。他察觉到,暂停游戏放下手机。然后公主抱起她上二楼,黎晔感觉阮汐没几两肉,轻轻松松抱到了床边。
黎晔为她盖好被子,打开空调调到适合的温度,又啄了啄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传来,轻抚上她的头,温顺道:“乖,先别睡,给你煮小米粥。”
阮汐心头升起一股暖意,点点头。
枕边正放着一本小说,她翻开第一页,靠在床头,对上他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月光映射至屋内,照在黎晔的脸上,轮廓更加清晰。薄唇的男人很是薄情,可阮汐的黎神却格外深情。
少年轻启唇瓣,在她耳边风轻云淡:“我喜欢你,像鸳鸯比翼双飞,有始有终。”少女捂嘴偷笑,泪痣明媚动人,如同妲己一笑纣王大悦,她半跪在床,细若苍蝇:“黎神,珍惜我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幸运的遇到那个很爱很爱你的人。”
她重新躺回去,语笑阑珊,余音袅袅。
不可一世的混世大魔王黎晔,曾轰动全校,被无数的女生表白过,第一次红了两颊,别过头眼神不太自在。
他迅速离开一头栽进厨房,表现得亟(jí)亟。手足无措心神不宁,一不小心误把盐当成糖,自己却并未察觉。
那天的记者发布会上,他对她说:“我沾染上了满襟酒气,配不上洁暇如玉的她。”他们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始终没有分开,紧紧的十指相扣。
当记者问起阮汐这种骄傲又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是如何把你拿下时,他看向她,“我不懂爱,但我知道我爱阮汐,很爱的那种。”
他的脸上尽是幸福,向着她靠近再靠近,低声说:“她很好,是我配不上她,在我心里她似一轮皎月,她的月光在哪我便在哪。”风声盖过了少年的声音,现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听清,也包括她。
少年说了些什么,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大抵是在表达对她的爱意。
记者又向阮汐提出问题,说七中那么多优良帅哥,为何偏偏看中眼前这个不良少年呢?风渐渐,人声鼎沸,天气燥热,汗珠滚落下来。
她很认真的在喜欢黎晔,也很认真的在回答:“我想对只属于我的黎神说,不知道你的公主什么时候来,但我永远爱你。”
风过林梢,骄阳火辣辣的,烫的人头皮发麻,不及他和她细碎的心情,他们的故事无人知晓又人尽皆知,他们踏着星辰去往更遥不可及的远方,携着日月满载荣光而归,他一手握着山河,一手牵着她的手,又笑着昭告天下,这位名叫阮汐的小女人是他黎晔的女朋友,是他一个人的。
雌雄激素相互碰撞,催发了生命增添了绚丽。黎晔是光,阮汐是火,光遇见火便擦亮了黑暗。
即便平凡不出众但也要一直闪光。
他双手垂落在她的肩上,将她身体扳过来与自己对视,“请不要叫我黎神,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他眼神通澈一片,威迫性极强。
“黎神……”
她话未毕,便被人覆上唇,冰冰凉凉。似夏日的冰镇西瓜,甜甜的,凉凉的。
他撬开她的贝齿,极力索取更多,侵略着她的领地。她怔愣着瞪大瞳孔,难以置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这般强势的吻了她,带着占有欲,她开始脸红心跳,竟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推拒。
阮汐小脸憋得通红,快喘不过气了,窒息缺氧的感觉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气,浑身酥酥麻麻,跟触电了一般无二。
他依恋着松开了她的唇瓣。记者们拿起摄影头,调准焦距,一阵狂拍,记录了他们的甜蜜。
人潮散去,黎晔的回忆戛(jiá)然而止,锅里的小米粥已经糊得粘了锅底,他只好倒掉重新煮。
当他将煮好的小米粥端到房间时,床上的小女人已经保持原来的姿势合上眼酣眠了,腿上放着那本书,被子被踢开了。
小女人穿着一件超短裙,裙子下摆垂到大腿根,双腿光滑白嫩,诱人心弦,男人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他放下小米粥,弯腰给她把书拿开,盖好被子。小女人睡眠浅,被黎晔的动作惊醒,错愕的望着他。
黎晔摸了摸她的头,“小汐,粥好了。”
“哦。”阮汐坐了起来,端过碗,一勺接着一勺喝着。
她这次喝了一小口,稍有停顿,“黎神,你还跟黑帮的人有联系吗?”黎晔皱了皱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叫黎神啊,嗯,我是怎么跟你说来着?”
他贴近她的耳边:“你再这样叫我,信不信我从新华字典里查出最难听的称呼来称呼你啊?”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啊?”
“叫晔哥听听。”
“晔……哥?”
阮汐别扭着叫出口,眼前的狗男人还认真的“嗯”了一声。
待她喝完小米粥,黎晔将碗放在床头。扑了上去,把阮汐按倒在床,重重的鼻息声。他趴在她身上,轻声喃喃:“既然你吃完了,现在轮到我吃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将怀里的小女人吃干抹净。
“你干嘛啦?放开我!”阮汐有些抗拒,想要推开黎晔。
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击打着窗台,滴滴答答。蝉鸣聒噪,野草肆意生长,枝头上鸟儿叽叽喳喳,闷热的天气愈演愈烈,鸟儿不停拍打翅膀给自己扇风。
俩人气息都紊乱,她只感觉他的胸膛此起彼伏,他也仿佛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哼,男人都有一个共性。”她鼓起腮帮子,怒视他。
“啥?”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似喝几杯酒醉了的人儿。
“都贱。”
“……”黎晔觉得有些好笑,竟无言以对。
“诶?小汐,你这可就有点儿肤浅了,”他狡黠(xiá)的露出笑声,一排整洁的牙齿在空气中暴露无疑。
黎晔咳了声,语调慵懒,以前的黎晔又回来了,“男人是充电器,女人是充电线。”
“啥意思啊?”小女人不明所以。
“意思大致就是女人离不开男人,没了男人就无法让自己充电。”
阮汐听此,白了他一眼,怼道:“你这是什么封建思想啊?”
黎晔狂妄不羁,显得漫不经心,“不是封建思想,而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额……”怼天怼地的阮汐第一次从大脑中搜索不到词汇去回怼他,被狠狠噎住话匣(xiá)子,肩胛左右动了动,没接话。
“懒得理你。”阮汐推开他,坐了起来。
黎晔捏了捏她的脸,风流一身骚的样子,“小汐,讲真的,你别生气。”
阮汐离他远些,疑惑道:“为什么?”黎晔抿唇,眼尾上扬,轻启唇瓣:“因为啊,越生气越夹。”
她抬头就要作势打他,被他捏住手腕,惹得某只似炸了毛的猫,愤愤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