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刘耀文呢?
燕洲白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笑。
宋亚轩心底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宋亚轩你把他怎么了?
眼看着宋亚轩要掀被子下榻,燕洲白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小殿下果然用情至深。可惜,所爱非人了。”
宋亚轩你什么意思!
“小殿下还没猜出来吗?”
燕洲白卷起他的一绺发丝,“就是刘耀文亲自将你送给我的啊。”
轰!
宋亚轩你…你说什么?
阿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为了药人的解药方子,拱手将你送给了我。”
宋亚轩脑海里一片空白。
昨夜的温存记忆犹新,身上的不适也不是假的。
奇怪,心口怎么会这样疼啊……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这种锥心刺骨的痛。
与此同时。
贺峻霖刘耀文你这个疯子!
贺峻霖赤红着眼睛狠狠给了刘耀文一巴掌,
贺峻霖你怎么能把轩儿交给江寻!
贺峻霖手里有着那种方子的人,轩儿在他手上凶多吉少,你知不知道!
严浩翔霖霖……
贺峻霖你别拦我!
贺峻霖指着刘耀文的手都在抖:
贺峻霖刘耀文,你们昨日才刚刚成婚啊。
贺峻霖你知道轩儿有多期待那一天吗!
贺峻霖你就这样骗了他的感情,你把他害惨了你知道吗!
刘耀文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贺峻霖忍不住想要骂人。
刘耀文我会让他平安无虞的回来。
贺峻霖你最好是这样!
贺峻霖气急败坏,转身就出了将军府。
丁程鑫已经在试药了,一旦成功,药人之毒解开指日可待。
偌大的将军府,忽然间安静了。
算算时辰,宋亚轩该醒来了。
他很怕吧。
刘耀文苦笑着。
昨日大婚,今日只身。
红绸还没撤下去,将军府仍有大喜过后的余韵。
对不起,阿宋。
你再等等我。
等我把你带回来。
“他在酒里下了药,为的就是迷晕你。”
燕洲白看着面无血色的宋亚轩,好心道,“我带你离开之前,他将你腕上的红绳铃铛也取走了。”
红绳铃铛。
宋亚轩猛然将手从被子中抽了出来。
佛珠刹那断裂。
一瞬间,他的左手腕上空空如也。
红绳铃铛,不在。
宋亚轩有些呆滞。
他只觉得嗓子发紧:
宋亚轩他说,他说他会陪着我一辈子的。
赠红绳铃铛,予心悦之人,红绳铃铛是东鸾情定终身的承诺,可是现在,这个承诺没有了。
那些美好的回忆全都被打碎。
他的阿文,将他送给了一个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人。
“小殿下,一辈子这种东西,也只会在他在意你的时候说说。”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情爱谈何渺小。”
宋亚轩你想做什么?
宋亚轩声音淡淡。
他不相信。
阿文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你猜猜我要做什么。”
燕洲白端来一碗药:
“喝。”
闻上去就很苦。
宋亚轩这是什么东西。
“调理身体的药。”
把他的身子调理好了,制成药人也会方便许多。
“你不信?那我喝一口给你看。”
确认这药没有问题,宋亚轩犹豫着接过了碗。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嘴里炸开。
他最怕苦了。
之前喝药,刘耀文都会给他吃蜜饯。
而现在,没有蜜饯了,也没有了刘耀文。
“住在这里好生养着吧小殿下,你于我有大用处。”
燕洲白关上了房门。
从窗子看到他把门栓插上,宋亚轩立刻翻身下床。
这座别院很精致。
墙做了加高,宋亚轩根本没办法翻出去。
他看着桌上空荡荡的碗,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待在冷宫的日子。
将军府,白发焦躁不安的打着转,贺峻霖拿着干草,白发却一口不吃。
贺峻霖我看啊,白发都比某些人好得多。
起码宋亚轩不在,白发知道着急,知道想他。
可刘耀文除了练兵还是练兵。
贺峻霖果然冷漠无情。
刘耀文回来的时候,贺峻霖已经跟严浩翔回客栈了。
平日里不管多晚都亮着的烛火,也没有了。
每每刘耀文回来晚了,宋亚轩总会点上一盏烛灯等他回家,可是。
他看到了枕边的红绳铃铛。
自从他亲手为宋亚轩戴上,就一直没有取下来过。
他明白。
就算日后宋亚轩真的回到了他身边,他们两个人之间也终会隔着一道磨灭不掉的鸿沟。
听见叩门的声音,宋亚轩回过神来。
燕洲白送来的菜肴都是他喜欢的,可是,他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宋亚轩江公子还是省了这份心吧。
宋亚轩我现在只不过是你的阶下囚。
宋亚轩这些东西是我该吃的吗?
燕洲白啧了一声:
“小殿下可是我的客人,我制胜的筹码。”
“把你怠慢了,回头,大将军该怨我了。”
听到大将军三个字,宋亚轩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宋亚轩他不会管我了。
不然,他怎么会到现在还在这里。
“小殿下,沐浴吧。”
当宋亚轩看到满桶乌黑的水,懵了。
“药浴。”
燕洲白解释着,“和你早上喝的药是一样的功效。”
宋亚轩你还真是为了用我掣肘他,上心了。
“慢用。”
浸泡到水里的一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
丝丝缕缕的疼痛感从毛孔传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