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老东西,药人的配方我还不是拿到了。”
燕洲白哪里还有吊儿郎当的样子,此刻他一双眼睛里满是阴鸷。
宋之廷提防他,制药人的方子总是含糊其辞的不肯交付。
他就是一直为宋之廷出谋划策的幕后军师。
这都督府下,别有洞天。
燕洲白戴上手里的面具,将书房中高挂的一幅古画卷了起来。
墙壁上赫然有着一个暗格。
燕洲白伸出手去,轻轻一按。
两排书架骤然从中间分开,一人宽的暗道出现在眼前。
暗道的尽头是一座地牢。
“公子。”
“怎么样?”
看守在地牢前的人恭敬垂首:
“用了药,都昏睡过去了。”
燕洲白颔首:
“掀开。”
巨大的黑布之下,偌大的地牢里竟关着数十个孩子!
“拿着。”燕洲白递过去一张方子,“每日焚烧,配以药物,先在他们身上试。”
活人试药。
孩童最佳。
“是,公子。”
燕洲白眯起了眼睛。
若制成,那他的计划就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快了,快了……”
傍晚。
“贺公子,奏折具表,明日我们就出发。”
贺峻霖好。
京都连着下了两日的雨,终得放晴。
宋亚轩在校场练习射箭。
他已有许久没碰弓箭,不多时便觉得吃力。
刘耀文阿宋,手臂要使力。
宋亚轩猝不及防被他从后面抬了下肘弯,无比酸软。
宋亚轩不行,太累了。
他放下手里的弓箭,坐下来捶打着发麻发酸的胳膊:
宋亚轩身子都虚了些,得好生练练。
刘耀文给他捏着肩膀:
刘耀文怎的忽然想起要温习射箭了?
宋亚轩舒服的眯起眼睛:
宋亚轩在屋里头呆了两日,都是雨天的霉湿气,出来走动走动发发汗也是好的。
白发凑过来亲昵的蹭着宋亚轩,傲娇的把刘耀文挤开。
刘耀文当时连怎么炖了白发都想好了。
宋亚轩摸了摸白发的鬃毛。
刘耀文唤人来把白发牵走,拉起了宋亚轩。
宋亚轩做什么?
刘耀文亲自教你射箭。
宋亚轩哦了声,重新拿起了弓箭。
刘耀文从他身后环住他,带着他的手动作。
刘耀文离他极近,宋亚轩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不禁有些出神。
刘耀文阿宋,看箭,别看我。
宋亚轩被抓包,咳了几声掩饰尴尬,目光重新移回到弓箭上。
箭飞射出去,正中靶心。
贺峻霖燕都督真的要带这些?
带这么多布袋做什么?
燕洲白镇静的往马背上又放了些布袋,道:
“贺公子有所不知,京都是个好地方啊,好吃的好玩的奇多,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去,不晓得又多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在燕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都消瘦了。吃喝都不好,我得多带些回来。”
?
严浩翔我记得燕都督昨日才说,府上的厨子是京都的酒楼里拐回来的。
燕洲白赶紧打住:
“二位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为了快些,他们是轻装上路,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马。
看着差点被马甩下去的燕洲白,贺峻霖扶额。
这人是怎么当上他家殿下的朋友的?
贺峻霖燕都督,你…不会骑马?
“怎么可能!”
燕洲白反驳,“我只是许久没骑,略有生疏。”
……
哦?
燕洲白仿佛是要证明自己所言不错,一夹马肚,挥鞭抽了一下。
马儿嘶鸣起来。
“贺公子你瞧,我这不是会……啊啊啊!”
方才那一鞭子挥的好,原本是要轻抽在马的臀部,燕洲白偏生抽偏了,打到马腿了。
马儿痛的发狂,带着他就是极速狂奔。
燕洲白抱着马脖子毫无形象:
“贺公子,严公子救命啊……”
严浩翔无奈,踩着马镫跃起,手里的马鞭势如破竹,缠上了燕洲白手里的缰绳,用力一扯——
发狂的马儿被勒住。
燕洲白从马背上跳下来狂呕。
贺峻霖没事吧燕都督……
贺峻霖递过去一个香包,燕洲白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接过来狠命嗅了两下。
“我没事…我没事……呕……”
贺峻霖你就别逞强了。
贺峻霖把他扶起来:
贺峻霖你和我一块儿吧。
严浩翔霖霖,让都督跟我一起吧。
他可不想让燕洲白碰到霖霖。
贺峻霖点头道:
贺峻霖也好。
燕洲白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和他的计划有些出入。
他原意是和贺峻霖一起,必要的时候能用贺峻霖来威胁严浩翔。
转念一想没什么关系,路上遇到事情,左右严浩翔和他在一起,他方便禁锢,贺峻霖不会武,更加方便控制。
一路上燕洲白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严浩翔被他吵的都想点他的穴。
严浩翔忽然勒停了马,燕洲白一头撞到他背上。
严浩翔别往前走了,霖霖。
严浩翔嗓音清冽:
严浩翔我们被包围了。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无数蒙面人从暗处现了身。
严浩翔你们是什么……
话没说完,他就被点了穴。
燕洲白同时被点穴,两个人都动不了。
严浩翔皱眉。
这些人功课做的很足。
知道贺峻霖不会武功。
严浩翔低下头隐去面上的神色。
贺峻霖以多欺少啊?
贺峻霖敲了敲手里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