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宋之廷真是没完没了了。
贺峻霖咬着牙躲藏,手里的扇子转的快起火:
贺峻霖君要臣死,那为什么当初要给个一官半职来笼络,如此做法,让人寒心。
严浩翔一手护着他一手甩飞镖。
严浩翔没事的霖霖。
贺峻霖忽然搭着他的肩膀。
抬起腿来狠狠踹向他的身后。
近在咫尺的刺客被他一脚踹开。
解决了。
严浩翔又快又狠的将那人刺死,长出了一口气。
贺峻霖离东鸾仅半日的路程了。
贺峻霖严浩翔,我们得快点。
东鸾最南部是燕地。
“都督,有人求见。”
燕洲白躺在椅子上,脸上盖着斗笠:
“你就说,我今日乏累,不见。”
“可是…那二人说是,是小殿下的友人……”
啥?
燕洲白猛的一掀斗笠:
“你不早说!”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理了理身上的官服,脸上重新带上笑容:
“走,带我去见见。”
站在都督府门前他四下张望:
“什么人呐?我怎么没见着?”
站在数级石阶下的贺峻霖忍无可忍。
贺峻霖劳驾向下看看。
燕洲白习惯了来找他的人全都站在府门口,骤然俩人站在下头,他都没注意。
“失礼失礼。”
燕洲白火速跑下来朝二人拱手,“不知二位前来燕地,是为了何事?”
严浩翔进府说吧。
严浩翔在外头叫人听去了风言风语不好。
燕洲白大点其头:
“二位快快请进。”
府上的茶是上好的白山茶尖,燕洲白絮絮叨叨的给他们斟茶。
“二位是小殿下的好友,那便就是我的好友了,不必拘束。”
贺峻霖燕都督,我姓贺名峻霖,这位姓严名浩翔,我二人前来东鸾,是想告知一件事情。
“哦?”燕洲白啜了一口茶水,“是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贺峻霖西楚陛下在研制药人。
“噗——”
燕洲白一口茶差点呛死,看向贺峻霖的眼神带上几丝怀疑,“什么玩意儿?”
严浩翔数百年前那场恐怖的战乱,都督可曾在古籍中看过?
燕洲白心虚的望向窗外。
他向来不是个爱看书的,考取功名时看的那些诗文史书全都不知道扔去哪个犄角旮旯了。
贺峻霖轻叹了口气:
贺峻霖总之,药人的威力可怕,宋之廷大规模制药人定然是心存不轨,望都督能立刻写折子递往京都,告知此事。
“可是……”
“你二人身为西楚人,为何要……”
严浩翔天下动荡,受苦的是百姓。
严浩翔为官者,爱国爱民,护百姓于水火之中,万死难辞。
燕洲白凛了神色。
“好,我这就写奏折禀报,亲自递交陛下。”
“二位舟车劳顿辛苦了,今日不如就在我府上歇下,待休整好了,随我一同入京。”
贺峻霖也好。
贺峻霖劳烦都督。
“嗨,说什么劳烦,都是为了黎民百姓。”
“巧儿,你带两位客人去厢房住下,万万不可怠慢。”
“是。”
巧儿恭敬的行礼:
“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
在厢房坐下,贺峻霖动了动脖子:
贺峻霖年少有为。
看着不过少年模样,却能担起燕地都督一职。
严浩翔霖霖。
贺峻霖嗯?
严浩翔蹙着眉头:
严浩翔我总觉得这都督府阴森森的。
可能是杀手的直觉,他觉得这府内怪异的很。
贺峻霖是你想多了罢。
与寻常府邸无异,何来奇怪?
严浩翔却没有因为贺峻霖的宽慰放弃他的想法。
不对,肯定不对。
似有若无萦绕着的气味,让他觉得尤其熟悉。
骤然。
严浩翔霖霖,我闻到了生桃粉的味道。
贺峻霖拧眉。
他脸色一变。
燕洲白正乐颠颠的点着炉中的香,猛然被人挥灭,他一懵。
瞧着来人脸色不愉,燕洲白道:
“怎,怎么了?”
贺峻霖都督从何得来此香?
燕洲白抓了抓头发:
“今年年头宫中拨下来的。怎么了贺公子,此香有什么问题吗?”
贺峻霖这是制药人的原香之一。
啥?!
燕洲白傻了,毫无形象的抱住贺峻霖的腿:
“贺公子,这这这……这香我已用了好些时日了,我……我还有救吗……”
他要哭出来了。
他怎么这么命运多舛呜呜呜……
严浩翔伸出手把他拎起来:
严浩翔霖霖说了,这是原香之一,需陪以另外两样同燃方起效,都督不必忧心。
燕洲白拍了拍自己。
“还好还好,不用死就好。”
他心有余悸:
“可否劳烦贺公子去库里帮我瞧瞧,那两样香可有在,万一哪天我不小心点了,岂不是就要魂归西天……”
他还这么年轻……
贺峻霖跟着他去查验了一遍。
贺峻霖内里并无七蛇草和竹叶青。
贺峻霖都督大可放心。
燕洲白仿若劫后余生。
为了庆祝自己还有好多年可以活,他特意让人在午膳多加了几样菜。
“别客气,贺公子,严公子。”
“我府上的厨子手艺不比宫里的差。”
他从京都回来,特意去酒楼拐带了一个厨子。
他实在受不了燕地的饭菜了。
用完饭,燕洲白去书房写折子,贺峻霖和严浩翔回到房中休息。
可书房空无一人。
严浩翔的怀疑没错。
这都督府,确实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