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当真那么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
宋之廷目光看向屏风后坐着的人:
“那依先生看,应当如何?”
“永绝后患。”
宋之廷凛了神色。
“那二人天纵奇才,若任由他们发展,日后必定成为大患。”
屏风后端坐的人声音清朗,如果刘耀文在,一定会觉得耳熟。
“那就照先生说的办。”
宋之廷很是信任这位先生。
虽然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可他得了他许多帮助。
这位先生帮他夺皇位,布大局,是军师一样的存在。
宋亚轩阿文,兄长请我去鱼龙节呢。
刘耀文什么鱼龙节?
刘耀文拿了他手里的信纸一看,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又要去北玄?
宋亚轩阿文,我想去看看,好不好?
刘耀文要我陪你吗?
宋亚轩不用啦。
看到刘耀文陡然失落的神色,宋亚轩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宋亚轩就去一天,次日我就回来。
刘耀文真的?
宋亚轩真的!北玄的东西不好吃,留不住我。
这个由头听上去比较真实。
毕竟宋亚轩嘴挑。
在刘耀文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宋亚轩坐上了前往北玄的马车。
穗王府。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张真源亚轩口味不比我们,吩咐厨子做的清淡些。
“主子放心,属下们一早就知会了厨房。”
宋亚轩兄长。
宋亚轩穿了件竹青色的长袍,素白的腰带勾勒出他纤瘦的腰身。
张真源亚轩,鱼龙节要晚上方才开始,舟车劳顿,去歇上一会儿。
宋亚轩乖乖的点头,跟着逐月去到了专门为他空出来的厢房。
吃完晚膳,张真源和宋亚轩去到了河边。
所谓的鱼龙节,其实跟东鸾的灯船节有些相似。
只不过灯船节是为女子求姻亲。女子站于花船之上,若接了男子抛来的玉簪,就是两情相悦。
鱼龙节和它恰恰相反。
是姑娘们争取心爱的公子的节日。
几乎是刚站上船宋亚轩就收到了来自岸边姑娘们的炽热目光。
宋亚轩兄长,这……
张真源无碍,你不接便是。
宋亚轩点头,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弯下腰捏了一块糕点。
花船绕着北玄的都城慢慢前行,欣赏着景色,宋亚轩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引得一片尖叫声。
“那位公子长的真是标志,完全不输咱们王爷。”
“哎……可是公子不接荷包……”
“定然是有心定之人了吧。”
待花船绕城三圈停下后,花船中已经塞了满满的荷包。
张真源折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啊。
宋亚轩刚要搭话,就见一支冷箭射向了张真源。
宋亚轩兄长小心!
张真源眉目一紧,拉着宋亚轩的手臂将他牢牢护在怀里。
羽箭擦过他的手臂,血腥味绽开。
张真源向阳!
向阳和逐月大惊,一人解决了暗处放箭的杀手,一人护着俩人撤退。
宋亚轩兄长,你还好吧?
向阳将缠在手上的布条解开给张真源包扎着伤口:
“好在箭上没毒。”
匆匆赶回来的逐月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属下该死,没能问出是谁指使。”
张真源吐了一口气:
张真源起来吧。
张真源既然派了杀手前来,就不会只有这一波。
他现在还不能让宋亚轩离开。
只要他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肯定会被背后的人盯上。
张真源回府。
宋亚轩小心的给张真源揭开黏在伤口上的染了血的布料,用金疮药撒在伤口上。
宋亚轩疼吗?
张真源不疼。
这在他眼里连伤都算不上。
毕竟之前是刀尖舔血才得以存活。
宋亚轩兄长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张真源笑道:
张真源上至各地封王,下至黎民百姓,该得罪的,都得罪了。
他是得民心的,只是他的杀戮压过了他的慈悲。
遇到宋亚轩之后,他已经尽力在克制了。
张真源亚轩,你放心。在北玄,兄长定能护你周全。
宋亚轩我相信兄长。
严浩翔霖霖,我们到了。
严浩翔向贺峻霖伸出手。
贺峻霖趴在船舷上吐的昏天黑地,脸都惨白了。
贺峻霖我……
贺峻霖呕——
天杀的,要不是这次坐船,他都不知道他还晕船啊!
脚步都虚浮了,贺峻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严浩翔身上,严浩翔扶着他准备先找个客栈歇下。
贺峻霖你的消息没错吧?
严浩翔当然。
摘星楼的消息不可能错。
严浩翔那人归田之后就居住在此处。
严浩翔霖霖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打听一下消息。
贺峻霖躺下来朝他摆了摆手。
向掌柜的打听完消息,严浩翔的表情有些沉重。
贺峻霖怎么说?
严浩翔掌柜的说,祝千竹是此地有名的善人。
贺峻霖善人?
谁家的善人会挪用朝廷公款,还是万两白银??
严浩翔祝千竹收养了好些流浪的乞儿,都养在别院中。
贺峻霖这是在弥补年轻时犯下的过错吗?
严浩翔霖霖,你觉得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会在晚年时替曾经的自己赎罪吗?
贺峻霖默然。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严浩翔我准备去探一探这个祝千竹。
他总觉得,事情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