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急急的回了院里,神色慌张。
浑身冰凉,血液仿佛都要冻住了。
他才是那个灾星吧?
到了哪里,哪里就有战乱。
这一夜,宋亚轩几乎没有睡。
“小殿下,该起了。”
逐月眼看着已经日上三竿,宋亚轩房间的门还关的死死的。
又瞅了一眼已经在外头坐了半个时辰的张真源,逐月默了下,还是抬起了手。
宋亚轩将手里的信笺揉成一团,站起了身。
“小殿下,王爷已经等了您许久了。”
宋亚轩掩饰着心情点头道:
宋亚轩昨夜睡的晚了,是以起的迟了些。
宋亚轩王爷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不能让张真源在这里久待,不然他怎么找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张真源说是要带你去走走,近日忙了些,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出门可好?
宋亚轩王爷不是还有大事要商议,怎得考虑起我的感受了。
赶紧走啊你。
张真源眉毛一挑。
张真源自然是商议完了。
宋亚轩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就不出去了。
张真源不舒服?
张真源可要请大夫?
宋亚轩不用麻烦大夫。
宋亚轩我自小身子不好,这是老毛病了。
张真源好生歇息。
张真源转身离去,对送他出去的逐月低声道:
张真源注意着。
“是,王爷。”
宋亚轩回到房中,把窗户重新关上,确认不会被人发现,这才从袖中将那信笺拿出来。
宋亚轩逐月姐,我想吃朱雀街上那家酒楼的熏肉,你能不能去帮我买一些?
朱雀街。
距离王府七八里,宋亚轩这明显是想支开她,去做什么事情。
逐月颔首。
“好。”
逐月一走,宋亚轩将信笺折好,攥在手里,溜出了府。
宋亚轩掌柜的,你们这儿最快的信鸽是哪一只?
“客官,您瞧,那边那只黑尾羽的鸽子就是飞的最快的。”
宋亚轩好,帮我往东鸾大将军府送个消息,银子要多少都有,一定要快。
慢了就来不及了!
“好嘞客官。”
信鸽被放飞之后,掌柜的掂着手里的一袋银两,笑眯眯的转身,就被利刃抵住了脖颈。
逐月面无表情的横着往生刀,“把鸽子喊回来。”
“做买卖的,哪能……”
逐月把刀逼近了,那掌柜的脖子上流出血来,他冷汗涔涔,“这位侠士,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掌柜的无奈,取下脖子上的鸽哨,朝着天空吹了一声。
那信鸽没飞多远,听见哨子声就折返回来,停在掌柜的手心里。
逐月扯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转身消失在店铺里。
当然,逐月没忘了她的任务。
去朱雀街买了熏肉,她回王府给宋亚轩送去之后,就拿着竹筒去了张真源的书房。
“王爷,小殿下将我支出去后,去了递消息的信鸽铺。”
“这是属下截获下来的。”
张真源接过竹筒,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
张真源北玄意图与东鸾开战,有十二护卫助阵,不可轻敌,照顾好自己。
他笑起来:
张真源看样子,小殿下并不是这么老实。
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而且,还在向外传递情报!
张真源逐月,在他的院外加派人手,务必不能再出纰漏。
只要消息传出去,北玄的胜算就会锐减。
宋亚轩睡了一觉起来,推开门发现外头站着几个精兵,下意识以为还在做梦。
张真源不是允了他走动,怎么还会……
宋亚轩让开,我要出去。
“王爷有令,小殿下身在何处都要属下们跟着。”
什么?
这不还是变相监视吗?
难道,传消息的事情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啊,逐月他也支开了,他确信身边没有人跟着。
死活想不明白的宋亚轩转头就去了张真源的书房。
宋亚轩王爷这是何意?
宋亚轩这,就是北玄穗王府的待客之道?
张真源抬起眼,瞧了眼宋亚轩。
面前的人有些凶巴巴,可是又因为脸长的过分好看而显得有些软气。
更像他的母妃了。
回过神来,张真源低笑道:
张真源小殿下,有句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真源而且,小殿下那日在书房外,不是都听到了吗?
张真源这让本王如何放心你?
宋亚轩背脊一僵。
这人分明是笑着的,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宋亚轩你……
目光触及书桌上那张眼熟的纸条,宋亚轩脸色陡然惨白。
张真源这消息你传不出去的。
张真源有时间担心刘耀文,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张真源你可是本王掣肘他的筹码。
宋亚轩如果你要用我来逼他退兵,那你多想了。
宋亚轩我和他认识不过三四个月。
宋亚轩而且,我也不会成为他的软肋。
真有那么一天,他会自戕,保全刘耀文,也保全东鸾。
张真源是吗?
张真源眯起眼睛:
张真源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