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把信打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贺峻霖轩儿,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回西楚去了,你醒了找不到我不要害怕,有空了到西楚来找我。
宋亚轩走了?
霖霖走的真是快啊,宋亚轩揉了揉眼睛,终于反应过来:
宋亚轩不对。
霖霖身上的伤刚刚结疤,稍微走动就有裂开的危险,他身为一个医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宋亚轩逐月姐,霖霖被人带走了。
逐月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暗沉。
“小殿下,您是不是多想了?这信上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位公子是自己走的吗?”
宋亚轩可是我昨夜真的看到有人进了房间……
“属下回客栈的时候,只看见小殿下您睡在榻上,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
啊,如此说来,倒真是他看错了一般。
“既然那公子已经离开,小殿下也该回王府去了。”
宋亚轩好,我们回去。
张真源小殿下舍得回来了?
这话说的像深闺怨妇一样,宋亚轩身上刷的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真源逐月。
逐月从暗处现身:
“属下在。”
张真源带小殿下回院里休息,近日事务繁多,看好他。
嗯?
如果他没猜错,这是软禁的意思吧?
宋亚轩我不会乱跑的,王爷您…
能不能高抬贵手……
憋在房间里多没意思啊。
而且,逐月是个女儿家!
哪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道理!
张真源小殿下礼数周全,我自然信你。
张真源只是,朝中大事,小殿下恐怕不方便知道吧。
哎,好像是这么回事。
宋亚轩好,就听王爷的。
于是。
宋亚轩好似又回到了最初在东鸾皇宫时的样子。
无聊,憋闷。
但是那里至少还有熊孩子带,现在就一个逐月。
宋亚轩逐月姐,不如,我教你打叶子牌吧。
逐月默默从暗处出来:
“那是何物?”
宋亚轩很简单的,两遍就会。
宋亚轩瞧了瞧手边用得上的东西……
算了,用纸代替一下吧。
逐月看着他写了一堆,懵了。
宋亚轩嘶…人不够,逐月姐,你能不能再找两个人来啊。
“好。”
然后正在跟张真源议事的向阳和落日就被拖了过来。
“小殿下,属下们还有事情要办,这……”
宋亚轩无碍无碍,就来一把,不会耽误很久的。
试了一局又玩了一局,三个人已经把叶子牌领悟了。
比当初他教小宫女们的时候好多了。
向阳和落日打算走来着。
但是——
这玩意儿真上瘾啊。
张真源怎么回事?
张真源追风,灰九,你们俩去看看。
“是!”
可想而知,去了就回不来了。
张真源额头青筋暴起。
那孩子是在房中下药了不成,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回来了?
这事情还议不议了?!
在追风和灰九离去半刻钟仍然未回后……
沉不住气的穗王爷一撩袍子起身去了宋亚轩院里。
“我没牌了,落日,你可不能耍赖啊!”
“为什么小殿下和追风的牌一直这么好,不行,再来一把!”
看着围成一圈儿的人头,张真源幽幽的凑到了向阳身后:
张真源好玩吗?
“好玩。”
向阳回答之后恍觉声音耳熟,下一秒转身行礼:
“主子。”
张真源我让你们来找人,你们在这玩起来了?
宋亚轩王爷消消气。
宋亚轩很老实的站起来担责:
宋亚轩是我先带着他们玩的。
张真源成何体统!
张真源都给本王回去!
几个人赶忙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宋亚轩收拾着一桌狼藉。
一连在房中待了三四天,宋亚轩是真的憋不住了。
他连开个门透风都得趁四下无人。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夜探穗王府。
他不是要故意听他们的国家秘闻,他只是实在受不了了。
宋亚轩外面的空气真好。
他穿着单薄的衣衫,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偌大的穗王府。
隐约中,他看见书房还点着灯。
宋亚轩悄悄弯腰过去,蹲在窗沿底下,在窗户上戳了个洞。
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主子,那个方法是最妥当的了!”
张真源玄月军许久未曾操练,这一仗实属不易。
“那东鸾的军队就算再厉害,也未尝敌得过玄月军,加上主子您还有精锐军队,您不用担心。”
张真源我担心的是刘耀文。
宋亚轩呼吸一滞。
什么意思?
北玄和东鸾要开战?
张真源刘耀文此人不可低估,他太年轻,又太出众,威名远播,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宋亚轩已经惨白了一张脸。
怎么办?
他留在这里,阿文定然会顾及他的安危。
不行。
他必须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