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春光景,刘耀文还是念着宋亚轩身子弱,给他披着披风。
微风拂过,将葱油饼的香气远远的吹了过来。
宋亚轩咽了咽口水,拽着刘耀文一路小跑。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刘耀文压了压嘴角的笑意,任由他牵着自己,停在了小摊前。
刚出锅带着热气的葱油饼让人垂涎三尺。
“小殿下,您来的正好,刚出锅的饼,您尝尝?”
宋亚轩点头,接了老板递过来的油纸包,趁热咬了一大口。
刘耀文付了钱,带着他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宋亚轩把燕大人留在府里,当真没事吗?
这待客之道,是不是有些……
刘耀文无碍。
他太了解燕洲白了。
那家伙亏待什么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嘴。
这一点跟宋亚轩倒是格外相像。
西楚。
严浩翔一大清早就出府了,贺峻霖把家里都清扫了一遍,发现了几片带血的布条。
血迹都成暗黑色了,不难看出这些布条已经很长时间了。
贺峻霖眯起眼睛。
严浩翔受伤了?
可是他们同床共枕那么久,他身上有伤,自己怎么会看不到?
心里的异样浮上来。
等严浩翔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
严浩翔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贺峻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严浩翔怎么了霖霖?
表面冷静,内心已经在想他最近做了什么错事儿。
贺峻霖把布条拍在了桌子上。
贺峻霖这是什么?
严浩翔看见那些布条心里一跳。
完蛋。
这是之前任务受伤包扎的东西,竟然忘了扔……
严浩翔那次我给你做扇子,手被划伤了,你忘了吗霖霖?
贺峻霖一顿。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次他的扇子被挂破了扇面,严浩翔就亲自给他重新做了一把,扇骨里还有防身的暗器。
安装暗器的时候不小心划了手。
贺峻霖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看着贺峻霖的表情,严浩翔就知道他是相信了。
对不起,霖霖,我骗了你。
可是,我没有办法。
贺峻霖别那么不小心。
贺峻霖别扭着说出一句话:
贺峻霖我会心疼。
严浩翔心跳漏掉了一拍。
他要把秘密藏好。
他不想让霖霖知道真相。
如果贺峻霖离开,他想,他会疯的。
宋亚轩解决完葱油饼和刘耀文去相思桥上逛了一会儿。
宋亚轩那里怎么不是那个老人家了?
刘耀文侧目看去,原本的面人摊换成了首饰铺子。
刘耀文许是老人家换了地方。
宋亚轩站在桥上,向下看了看。
再回头,他就看到刘耀文站在望月楼的最高处。
下面的人们也注意到了,纷纷抬起头看着他。
“那是大将军啊……”
“怎么了,大将军怎么站在那里?”
宋亚轩只模糊的看见他手里拿了什么东西,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刘耀文就开口说话了:
刘耀文阿宋。
刘耀文我心悦你!
人们炸开了锅,在目光交错中,他们追寻着刘耀文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的宋亚轩。
“小殿下,是小殿下!”
“大将军喜欢小殿下!”
叫好声四起,刘耀文从望月楼上面跃下,停在了宋亚轩面前。
宋亚轩干嘛啊……
宋亚轩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轻微的哽咽。
刘耀文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在起哄声中,把宋亚轩抱进了怀里。
望月楼上吃着饭被塞了一嘴狗粮的燕洲白:……
我真是欠你们的。
怎么吃个饭都能碰到你们……
中伤两次的燕洲白无奈又委屈。
刘耀文和宋亚轩回到将军府,就看见已经熄灯的燕洲白的房间。
宋亚轩燕大人,吃不吃芙蓉糕?
燕洲白打开了门。
“哪还吃得下啊。”
“大将军当众示爱,让人好生羡慕。”
其实是嫉妒,疯狂的嫉妒!
他燕洲白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
在别人这里直接或间接的吃瘪!
宋亚轩燕大人都听见了?
“可不是嘛,出去逛了一圈,听了个十成十。”
宋亚轩有些尴尬的瞧了眼手里的芙蓉糕。
宋亚轩那……这您还吃不吃?
“吃,当然吃!”
哪能鸡飞了蛋也打了。
宋亚轩摸了摸鼻子,把芙蓉糕递给他之后,转头回了房间。
刘耀文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
宋亚轩这要你自己选啊。
刘耀文卷着他的发丝,看着他手腕上的铃铛,笑的温柔宠溺。
宋亚轩但是,若是你选不好,我要与你置气的。
刘耀文定然让你满意,我的小殿下。
宋亚轩的生辰是桃月四,随着日子越来越近,皇宫里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起来。
李全都仔细着些,小殿下的生辰宴万万马虎不得!
过了生辰,宋亚轩正值舞象之年。
明鸿帝瞧着厅堂内陈列的物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陛下!您莫成是忘记了,小轩最是喜欢听曲儿的,那风月楼的锦竹姑娘,您是不是忘记找了?”
秦皇后手里揣着个本子一条一条的核查,秀气的柳眉忽然就皱了起来。
“月灵也太不仔细了,小轩最爱的杏仁酥怎得漏掉了……金珠,快去御膳房告诉宁厨子,叫他多准备着些,小轩素来贪嘴的,到时候给他带回去……”
她拎起裙摆匆匆离开,嘴里还一直念叨着。
北玄。
张真源生辰?
“是,王爷。那西楚的小殿下不日就要过生辰,东鸾皇室正热火朝天的备着。”
张真源看来,东鸾对他着实不错。
张真源那我们便也启程,届时也去瞧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