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梦阮,是一名十七岁的高三党,这个夏天六月份,我刚参加完高考,成功拿下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正当我想约几个闺蜜一起去搓一顿火锅时,由于脚下没看路,踩上了一个矿泉水瓶,一路脚滑着,头撞上了墙……
我赶上了穿越大部队,还碰上了一个自称系统的家伙,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我只觉得就他妈像做梦一样。
梦里,那系统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说了一句‘运气真好’。
是的,我没听错,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忧伤?
我都这么惨了,它还有木有良心的?
明明都已经高考完了,马上就可以进入大学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猝不及防就画了个顿号。
我怎么这么惨啊!在被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折磨时,我都熬过来了,结果全都是泡沫,连泡沫都不如。
于是我开始跟它讨价还价,我说我知道我是天选之女,但是第一世还没过完,那人生阅历就跟没有似的,我告诉它能不能等我正常死亡后再来接我,去过我的第二世。
系统告诉我,那就重来呗,反正我都死过了,再死一次,它也不是不能等,也就分分钟的事。
听听,这是人话吗?
我这么惨的死法,它还想再看一次?这特么根本就不合逻辑嘛,我都快被这个智障逼疯了!
但我不能崩溃,崩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谓死而复生,不是死了之后投胎,而是灵魂出窍,换句话说,就是重生的意思。
所以我只能忍,继续跟它谈判,我说我不想穿越,让它可不可以帮我重生逆袭,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赢家。
系统说这个太麻烦,好吧,说实话,我就是想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虽然我六岁后就再没见过他们了。
他们是缉毒警察,为了抓捕罪犯屡立战功,但因为缉毒的危险性极高,在他们离开我不到半年,他们就殉职了。
至此我成了没有父母的孩子,只有爷爷奶奶,但他们对我很好,从小将我宠成公主,爷爷更是对我百依百顺,可惜他们回天上了。
但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很惨,因为我为我的父母自豪,因为他们保护的国民安宁,因为我可以享受他们赋予我的荣耀,我有这样的家庭,是我的骄傲。
我相信,他们也会为我骄傲,他们的女儿是坚强的,独立的,热爱生活的,优秀的。
这么一想,我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活泼跳动起来了。
我要振作,要努力,为父母,为自己,也为我所喜欢的一切。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即使是重生,即使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去,我也要活出一片精彩绚烂来!
所以系统大哥,我求求你了,我真不想穿越啊!
可是,我并没有选择权。
系统很强硬的送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成了云梦江氏的呱呱坠地的二小姐江梦阮,简直可恶极了,我成了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婴儿!!!
连话都不会说,更别说联系系统了,忧伤啊!今日我又要喝母乳了,我不断的自我催眠,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我每天吃饱睡饱拉撒睡。
我这辈子,不仅有爹有娘,还有一个姐姐江厌离。
哦,对了,这是一个修真世界。
因为我这双懵懂的婴儿眼,已经看透了一切,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所以就不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岁的我已经不再口齿含糊,从十级婴语晋升为六级,但是,系统依旧没有出现,就仿佛忘了我一般。
话说我至今都想不通,我穿越的理由在哪?
这系统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吗,难道就没有任务吗?
哦,有件事值得一提,我两岁时,娘亲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说到这,我不得不佩服我的娘亲和爹爹,真是三年抱俩,五年抱三。
可是,七岁那年,父亲抱回来了一个孩子,娘亲很不高兴,至此家里鸡飞狗跳。后来,由于父母吵得越来越凶,我就被娘亲送到了她娘家眉山虞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娘亲很要强,而父亲的性子又很木讷。
后来我踏上修炼一途,每年也就回莲花坞一趟,陪陪我那两位闹别扭的爹娘。
虽然我每次回去,家里的气氛都会更加和睦,但我心里清楚,其实不然,父母的关系依旧很紧张。
可作为子女,我也只能尽量活跃气氛,做娘亲的开心果了,因为父母辈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是我这个小辈可以去议论的。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虽然我不常在莲花坞,但我和阿姐江厌离、弟弟江澄还有兄弟魏无羡感情都很好。
并且从十三岁开始,我和三弟江澄还有魏无羡就常常结伴夜猎,或许说是行侠仗义、救死扶伤更准确点。
当然啦,我不会医术,只是有一年,我和他们碰上了一个地方有瘟疫。
说实话现在想来,我都觉得我那时候太大胆了,那可是天花,传染病,是可怕的疾病,人人避如蛇蝎。
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因为在这个修真世界,并没有出现过天花的案例,这意味着并没有治疗方法。
每当看着那些人绝望身亡的画面,我真的很想哭。当时那么多人感染天花,每天都要死人。我努力回想着现代的治疗方法,也就想到了曾经看到的一本书,上面有提到牛痘疫苗可以有效地终身地防止天花的传染。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满脑子想着或许有一线生机,就义无反顾地去做了,幸好最终的结果是战胜了病毒。
这真的得感谢那个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医女,因为我一来不是医者,二来接种牛痘完全是我在现代无意间看书看到的,所以当时真的没有人敢尝试。
就在我和魏无羡他们争抢尝试接种,我们还在争执不下中,而那小医女就干脆利落的径自接给自己接种了,那瞬间,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
接下来,等待过程的几天,我真的度日如年,我心里涌出了强烈的负罪感,万一……万一我真害了她怎么办!
我每天都在想,要是当时我能手快一点就好了。这样我就给自己接种,起码用自己来试验,就算结果真的遗憾,那我也能接受。
好在上天保佑,几天后她从隔离病房里出来,成功接种。
那时我就哭了,还好她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后来我们给患者接种了牛痘,病患们渐渐好转,瘟疫也被我们战胜,这真是我一生都难忘的经历。
就这样,一直到了我十七岁。
阿娘寄信给我,说是让我回莲花坞与阿姐他们一起去姑苏蓝氏听学。
看到信的第一时间,我的想法是拒绝的。因为眉山虞氏的表哥们曾跟我抱怨过他们的成长血史。姑苏蓝氏有三千条家规,蓝家的弟子堪称是存天理灭人欲的代表。
开玩笑,就我这性子,天生跟他们蓝家犯冲,我才不要去姑苏蓝氏抄家规,给自己找罪受呢。
于是我想都没想就要给我阿娘回信拒绝,打算找个借口不去听学。
就在这时,我那17年都不曾出过声的系统——它出现了。
这么多年都不露面的,这突然露面了,我怀疑它有阴谋。
我冷静地分析着,同时在心底默念:我不能输,输掉这一局就彻底失去主导权了,以后还不得被拿捏得死死的。
然而这系统好像|似乎|仅仅|只是|忽然想起了它有个宿主的存在,出来冒出个泡,机械冷硬地丢下了一句任务,就想当甩手掌柜。
【任务:嗯……让蓝曦臣不再因错信金光瑶而自闭一生。】
听完内容,我当场愣住,这特么是一个惊天大瓜啊!这蓝曦臣我听说过,世家公子榜榜一,姑苏蓝氏的宗主。
这任务有点东西。
不过,金光瑶是谁啊?难道这个世界的反派boss吗?
没听说过,好像不是很有名气的样子。
但这不重要,现在的重点是要为己谋保命用的金手指,所以我得和系统讲道理。
江梦阮“哼,别人可怜,就得巴巴地找人去救。那我也可怜,怎么就没人来帮!”
我愤愤不平的发着牢骚。
系统【帮你什么?拯救一下你那窜至地心的IQ?】
系统懒洋洋的声音响在我耳边,然而令我惊奇的是,这声音怎么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之前不是电子的机械音吗?
于是我问出了个傻问题。
江梦阮“你声音怎么变了?你不是系统吗?应该是电音才对啊!”
系统【听着,没谁规定系统一定要是电音啊什么什么的……我先前、那是脑电波合成音。】
系统的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带着淡淡的沙哑,仿佛带有催眠效果般。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
江梦阮“那不就是懒呗。”
江梦阮“听你那声音,你睡醒了没?还有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询问,但系统的回答并非友好。
系统【别用你那直肠般的大脑去定义别人的无限……,一开口脑门上就挂着‘绿色’,总之……我不会是你这种东西。】
江梦阮“什么‘绿色’,你在说什么东西?”
我并没有听懂它在说什么。
系统【什么季节最绿……】
系统突然蹦出了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我懵逼了一秒钟,下意识回答。
江梦阮春?
系统【什么东西会变成蝴蝶……】
系统再次蹦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次我想都没想,就回道。
江梦阮香妃!
系统:???
系统听了我的回答,沉默了,空气中顿时弥漫难言的尴尬,我也意识到自己犯傻了,立马补救。
江梦阮我刚才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是‘虫’,对不对。
半晌后,我听到了它的冷笑。
系统【‘春’意盎然、成‘双’成蝶,这就是你脑门上挂着的字。】
我脑门上挂着字?我脑门上能挂着什么字?!我脑门上没挂字啊!!!
突然,我反应过来,这系统是在内涵我呢!
‘一个春两个虫,那不就是蠢吗?’
想通了这一点,我立即气得火冒三丈,恨不能人工消灭它!
啊啊啊……这该死的系统,简直太气人了!!!
江梦阮“呵,是啊,我们都是妈生妈养的,就你要高贵点,天生天养!”
我气得不行,阴阳怪气地嘲讽它。然而系统很是敷衍,明显是不想和我再纠缠下去。
系统【……哦哦哦,你知道就好。】
我对它这态度很是气急。
江梦阮“那你这么历害,干嘛非得绑定我!”
系统【啊……因为、因为……在人群中……】
江梦阮“你一眼就看中了我!”
系统【嗤~不是,因为你看起来……唔,比较省心,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系统的语调慢慢的,随时拖得人心里难受,偏偏又毒舌,说话明明是平缓的调子,却比高调的都更具有嘲讽意味!
再加上那些拖得不能再拖的语气助词,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说话说话着就睡着了,这真是磨得人抓狂!
系统【你看起来就不聪明,智商肯定低,所以,绑定你是最省心不过的选择。】
我怒极反笑。
江梦阮“你倒挺‘聪明’的,我这么蠢,你居然还敢选择我,你不怕我拖累你?”
系统【……这倒不必,你这任务随意,别来烦我就好。】
说完它就沉寂下去,我也懒得搭理它。
可是连着生了几天闷气,我还是决定去做任务,既然它这么看不起我,这么怕麻烦,我偏不遂它的意,我要去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