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玉带着窦明去斗鸡,又问她要不要去赌场。
窦明对于没去过的地方很好奇,但又怕待不习惯,顾玉给她戴了顶帷帽。
顾玉这就好了。
顾玉替她将绢纱放下,挡住了脸。
窦明这样进去,会不会很奇怪?
顾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顾玉当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有我在,谁敢多嘴看,看我怎么收拾他。
顾玉一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给她撑腰的架势,窦明心头不由得一暖。
不同于户外斗禽场的空旷,赌坊大堂更显得喧闹,顾玉跟窦明一进来,便夺了满堂目光,谁不认识云阳伯顾玉。
行到最简单的赌大小牌局前,顾玉气势十足地朝围拢在桌前的人挥手。
众人一见顾玉,立马退散开。
顾玉咱们就玩儿这个。
顾玉对窦明一笑,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转移向窦明,赌场客似云来,但极少有女客进入,还戴着帷帽,虽遮住了容颜,但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衣饰不凡,连大名鼎鼎的京中纨绔顾玉都她温声细语,他们都不得不另眼相待。
坐庄的盘家打量窦明一眼,看向顾玉,笑意十足,“云阳伯来了,欢迎欢迎,赌大赌小?”
顾玉今天听她的。
顾玉从袖里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
顾玉押哪个?
窦明沉吟片刻,犹豫地瞧看了一眼,手中的罗扇轻轻指了指大,顾玉立刻心领神会,毫不迟疑地将银票落在大上。
众人瞩目之下,骰盒一开,真的是大。
顾玉灿然笑道:
顾玉可以啊,再来一盘!
窦明指大小,顾玉乐在其中地押钱。
不知是不是新手运气好,赢了不少钱,顾玉都惊呆了。
一旁的赌客们围拢过来,顾玉手中堆成一沓的银票,拿来扇风都嫌厚实,然而压根没人怀疑出老千,毕竟顾玉一直都听着窦明的话,还给没来过赌庄的窦明讲着不同赌桌的玩法,而窦明连桌子边都未碰到过。
顾玉都已经做好准备今天花钱带窦明玩高兴,没想到不仅没花钱,还赚得盆满钵满。
两个人从赌场出来就坐在街边食肆吃小食,顾玉数着钱,不禁感叹道:
顾玉手气未免也太好了。
顾玉我赌的时候,怎么没这运气。
闻言,窦明松了口气,轻声道:
窦明还好没亏。
窦明羹匙勺起一口面前碗中的酥酪,慢条斯理地吃着。
顾玉听了却不乐意。
顾玉亏了就亏了呗。
顾玉你别总是心事太重,干嘛瞻前顾后地想那么多,花钱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开心。
窦明凝滞了片刻,缓缓放下手上的羹匙,徐徐道:
窦明我开心,很重要吗?
顾玉当然了。
顾玉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生苦短,要懂得善待自己,及时行乐,要为自己活,不能为别人活。
窦明有所触动地沉默不语。
顾玉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笑了一笑,明明衣着不俗,家世不凡,身上却毫无官家小姐的骄矜之气,克己守礼,在本该明媚任性的年纪却有着不该有的沉静忧郁。
他希望她快乐些。
如蝴蝶般自由,无需压抑自己的想法。
窦明今天很开心。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顾玉简直比她还要高兴。
顾玉你开心就好。
说完,他放心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碗酥酪,全然不在意形象,羹匙一舀便是大口地吃着。
窦明窦明。
顾玉什么?
顾玉诧异地看向她,没太听清。
窦明微微一笑,耐心柔声重复一遍道:
窦明窦明,我的名字。
听到名字,顾玉顿时心中大喜,不过很快又僵愣住。
她…她就是窦明……